本帖最后由 坡度 于 2021-12-16 14:16 编辑
彦明前晚的来电的确有点让我意外，尽管我知道，这个电话迟早会来。于是了解他们又在聚会，觥筹交错中应该是谈及了我，但只有彦明有我的号码，未知有人提议呢还是出于彦明的主动，接通电话彦明向我介绍了一下这次酒局的参与者的名字后便要求我和他们说几句话。
于是同他们分别产生交流，熟悉如昨，还是被他们招呼以外号，因父亲正在旁边，不便让他听见我们之间的恶搞，所以只好去外面的院子里煲这番电话，才能大声对电话另一头的弟兄吼道：“我才是你大爷！”。这位兄弟现在的职务是个副所，应该也就这样了吧，好像听说十年前就这样了。那又如何呢？跟他开玩笑的时候我是这么想的，虽然在别人的眼里他的形象十分威严，但在我心里却永远也无法高大了，因为很奇怪，当时既予他小弟般的照顾便很难改变自己的角色了，总会谅他也不敢，尽管这时的他腰间常别“硬家伙”。
算上彦明总共有四个人和我通了话，唯小宫和我聊得最长，从头至尾都在向我表达他坚守的理念：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唯唯连声，对小宫的理念不断地表示赞同，不知他听清楚了几句。不难判断，那时的小宫起码豪饮半斤多了。
他们都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说不知道，是真不知道当下的疫情将如何演绎，不知道届时单位的领导会不会建议我原地过年，也不知道当我的请假条递到他面前的时候他会不会从容地签名。
时光若返照，在电话里听见他们举杯相碰，便不禁心猿意马，遥想当年小乔未嫁，我的脑袋里装满了干柴和烈火。彼此彼此，他们也是，可谓意气风发。
我们曾是一群这样的小伙伴，打打杀杀却又相亲相爱，彼此相恨的时候真下得去手把对方的鼻子打破让他满脸流血，相与之际又能搂搂抱抱无所不谈。我们就是这样的小伙伴，彼睡上铺我睡下铺，有时甚至会同床，做一样的梦而鲜有不同：一定要团结起来让这个圈子以外的同学绕我们而走，连校长也要惧我们三分。我们曾不惧任何规则，却也是一群被规则揍得最痛的人。小宫在电话里让我回去，恨不得马上，他说可以保证我衣食无忧。不是我不信，只是真的不能答应他，此时上老下小，真的不敢再去和他一起共闯天涯哦。
像雾像雨又像风。前晚的那通电话虽仍余音绕梁却已不可复原，彼时心跳于年轻，速度与激情似又回归心间——然鹅卵，此情可待成追忆。当时在电话里开玩笑让庆宇叫我两声大爷无非是自己倚仗距离颇遥，让他不便示我以别在腰间的“硬家伙”而已。
回不去的从前，似黄鹤，也像一匹白马，总会觉得它们仍在内心有所活动：像雾像雨又像风。
2021.12.16. |
雷达卡
发表于 2021-12-16 0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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