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啼妃 于 2021-10-26 14:40 编辑
昨天是10月25号,在此前两天看到榕树下的论金说是榕树下的一周年纪念日快到了,期待大家发些文字。我当时心里正想写一篇《软肋》,就应了一句说“好,争取。”但人在俗世总是很忙,写字的激情被俗浪一冲就无踪无影,所以昨天只好去公众号翻一篇《浮生一偷》的旧文塞责。然而这篇旧文自己读下来,几乎满篇都是一个人的名字:“莫零,莫零,莫零……”看了一下写字的日期,是2020年11月15日,转眼一年,不胜唏嘘。
和莫零的缘起就在六星,应该是2015年还是2016年,她是疯老爷子的干女儿。后来虽然加了微信,但缘盛却是在2020年春节疫情发生以后。我不想一一细数我们的交往细节,我只想此刻随着我的心噼里啪啦敲下我的真。我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也真的没有什么朋友。这倒不是说我有多么坏,而是本真又清高的性格使然。我不太懂得设身处地为别人考虑,情商也低下,且不愿意做表面的人情应酬。和莫零的交往不记得具体开始是如何了,但根基和底子就是:如果不是她对我无以复加的包容和忍让,我们友谊的小船也不会在翻了十个月以后又继续翻转过来,然后快乐地前行。
如果不是她先主动,那我们就是微信上礼貌而淡然的朋友。她寄了她写的稿子给我,从此掀开了我与莫零热烈交往的一页。她教我用识花君小程序认识花朵,也教我做菜。当然,我们交流得最多的还是读书和写作。说实在话,在现实生活中我是没有一个像莫零这样可以在精神世界中得以唱和的朋友的,起初这自然是很爽。后来就发展到几乎事无巨细无不交流,包括工作包括生活也包括你你我我的种种隐私。但我今天不得不十分中肯地承认,在这种交往过程中,我对莫零的姿态是放肆的,不平等的,到后来,很多时候我是伺情行凶的。我说过很多过分的话,说过很多直接伤人的话。那种话,如果是别人说给我一次,我就今生今世再也不会理她的。但莫零就一次次地原谅了我。然后过了不久,我又一次次地言语伤害她。是真的,我就是一个会很轻易就伤人的人。我们刚开始交往时,我还开篇写了《啼妃与莫零》的小说,但到二万多字就搁置在那。
有一个洞,一直敞开在那里。但我想到现在应该快痊愈了。
后来就有了一次又一次的争吵。我每次肆意地伤她之后,也会认识到自己的过分,所以和好的时候我也会说下次不这样了哦。可下回真实的情况是——我更加变本加厉。我也不想过度敞开心扉阐述我为什么会对莫零这样?在事后漫长的十个月的停交期间,我反省了自己——都是我的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精神世界和表达方式,我虽然没有明说,但却用一次次争吵和言语伤害,试图将与我不一样的莫零变成与我一样。但每个人都是自己,是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一款。我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这样去要求别人。但我潜意识里就是飞扬跋扈地想去改变莫零的——尤其是对她的文字以及她开朗热情的个性。
我和莫零是朋友。但我和她的关系,又使我常常想起《春光乍泄》里的何宝荣与黎耀辉——当然这只是打个比喻,我们是高于手帕交闺蜜交超越性别界限的友谊,而不是女同,请不要误会。黎耀辉那么让着何宝荣,但何宝荣仍旧一次次伤害和他和离开他。但焉知何宝荣他自己在这交往过程中没有耗尽自己呢?
终于有一天,我在一片寒风中删除了莫零的微信,QQ,公众账号等——一切联络方式。我像个穷凶极恶的人一样刷拉一下子,毫不留余地和情面。饶是如此,几天之后,莫零依然找来加我,在我又一次猛然拒绝之后才黯然掩面而去。而我在如此做了的一个月后,那时已过春节,我还收到她寄来的手写信。当我读到她说我一直将她当做一个树洞,今天,就请你也允许我把你当一回树洞时,我直接趴在楼梯的栏杆上哭着,咳着,恨不得把心肝肺腑都吐出来。
停止交往的十个月里,我一直惦记她,也偶尔会和意想中的莫零继续吵架——当我发现自己在做菜时,在扫地时,在读书时,一次又一次独自自言自语模拟自己和莫零的对话时,我不止一次泪流满面。
我读到一本好书,想告诉莫零,我看了一部好电影,想告诉莫零,我当了小说评委,想告诉莫零,我换了工作,想告诉莫零,我月经不调,想告诉莫零……我读到她公众号的文字,有些话想说,留言打字,然后又刷拉删除。
直到昨天,我发这篇《浮生一偷》,我再也没有忍住,我对莫零她干爹说我要加回莫零。我是很肆无忌惮的。要是这是别人这么对我,她还敢来加我我不捶死她才怪!干爹疯老爷子是知道一些我们的故事的,但他老人家一直呢都没有偏袒莫零,但关键是也没怎么教训我。非常佛系,淡定如水。我和莫零停交之后有那么几次,我实在忍不住想知道她的消息,就找老爷子投石问路。我说有一本写唐代诗人的书特别好看,您给我告诉莫零一声儿。他就真的只是去告诉一声。莫零果然也看了那本书,她写文章时说到了这。我还说我当小说评委,您去喊莫零来参赛。今天莫零和我说干爹真的喊了她的,但她忙,没空来。我昨天对老爷子说要加莫零,他就笑着说那我去问问她愿意不愿意哈!
我想我大概是要被莫零拒绝,被疯老爷子笑话和吭哧一顿了。我的放肆并非无边无沿,此刻我也有些忐忑了。我说了,这要是换了是别人对我,我一定不同意!
可是,莫零她却同意了。今天莫零给发微信说她昨天是这么想的:“我骑车去上班的路上,想了最坏的可能,就是你不加我,或者加了,又觉得我很贱。然后我就问自己,要是再吵一次,我会不会受伤害?我听到这里又一次感觉要掉眼泪了。
我还把和莫零和好的消息发信息告诉ZSW老师了。
不要再继续错过和伤害生命中不可多得的知己朋友,不要再伺情行凶。努力去看清并涤净生命中正常存在的负能量,努力去接受、认可然后抵达真心欣赏别人与自己不一样的地方。
这篇字俗气又热辣辣,但它就长这样。就当是我为我和莫零友谊小船的重新启航放一挂喜庆的鞭炮,啦啦啦,我们又一路同心同行啦!
同时也感谢世间奇妙的缘分,缘起六星,缘续也是因为一篇发在六星榕树下的旧文,当然更感谢疯老爷子成全——我以后一定不再伤害她了,我做得不对您也得说我两句呀!
就这吧,悄悄地放在榕树下,啼妃和莫零。
啼妃2021年10月26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