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早晨的雨稍停,我便出门,湿漉漉的树,湿漉漉的风,这是难得凉晨,我决定步行到办公室。
做煎饼的胖子,明显是个生手,做出的煎饼衣衫褴褛,赶走了我大半食欲。我在路上思考,应该如何蒙骗胃口,吞掉苦果。一想到那个胖子的胖,就有嫌弃走过唇齿。
路边壕沟里的芦苇,被绿化工人用嚎叫的机器割倒,有浓重的草腥跟凄凉一起,卧在沟底。有人雇佣杀手干掉了海地总统,有人雇佣工人干掉沟里的芦苇,但谁肯雇佣美艳来干掉我的惰性呢? 我的头脑会在黄昏后四敞大开,等待一个异想的潜入。
墨墨每天都在猫砂里偷偷埋屎,巴望着里面长出一只白猫来给它作伴。昭君埋骨昭君墓千百年,至今尚未发芽长肉,等死了几百个可汗,几个朝代,甚至一个民族。我觉得,不管猫屎还是人骨,都有着漫长的萌发期,跟希望一样漫长,足可直达失望。我小时候也埋过屎,过个十天半月,那里会长出一株甜瓜苗或者西瓜苗,我堂哥信誓旦旦的以此为据来立案:你小子又偷瓜了!这说明,我的屎的萌发期很短,我是个浅薄的偷瓜贼,不长情,屎都出卖我。
周五是一道墙,两边都是生活。太热的时候,不妨带上墨镜,蝉声就会变得暗淡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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