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三拳 于 2021-7-2 19:44 编辑
按你的思路弄的一个版本,这个版本里,张明明是女的,是丁宁的女友,只改动了几个字。你的这个思路很赞
楼底下有魔托呼啸而来的声音,紧接着一响油门急刹,是八万和丁冬,我靠近窗口往下看,果然是的。丁冬从后座上跨下来,还没站定,就被八万单手揽到怀里,然后朝她脸上亲去,一定亲得很重,丁冬被揽住摇摇晃晃,我一下“哇”地哭出来,然后跑去开门。
没一会儿,丁冬跑着上来,刚被八万亲过,鼻翼底下蹭到了一些口红,我伸出手指头要给她擦去,一边抽搐一边哽咽地说,“这,这蹭到口红了……” 丁冬很乖地站着,两手垂在身旁,但有些不耐烦地问道,“他怎么你了,说。” “他,他,跟别人好了。” “谁,去找她!”丁冬拉住我,一起下了楼。 一路上我还在哽咽,一边抵抗,“别去,我不想去。” “必须去,是哪个妖精?我要会一会。”
秦镇邮局宿舍是一幢石头房子,镇上最早的公家房,那一时期修起的房子都是大青石砌的。张明明住在一楼朝东的一间,我现在脑子里有一个疯狂的念头,我要炸掉她和她的屋子。丁冬戴着手套,白色的线织手套,她有洁癖,我有些感到她要干什么了。 两人在张明明宿舍的门外站定,我向后退了一步,丁冬拉住我,把我拽在身边。屋子里有声音,女人开心的笑声,是张明明!这会儿才下午三点多钟。丁冬举起戴着白手套的手敲起门,头几声,里面的人没有听见,丁冬加重一些又敲了一遍,女人的笑声停了下来,一个男人不耐烦地问屋外的人,“谁啊?”一边问,一边向门这边走来。 我的心呯呯呯地跳着,丁冬把我的手握得更紧一些。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陌生男人,他还没回过神来,丁冬就拉住我把他堵了回去,一只脚把门踢上,四个人被关在了屋里。 “干嘛呀?”我想去把门打开,丁冬拦下了,“站着,不许动。”她把我推到一边,然后向张明明逼近了一点儿,张明明有些识相,知道丁冬是丁宁的姐姐,她倒退了一步。可那个陌生男人想逞强,他朝丁冬扑来,没等挨近丁冬,就被丁冬干了一拳,一个趔趄摔到了墙角。丁冬抻出另一只手一把揪住了张明明的领子,把她凑到我跟前,然后对我说,“好好看看人家,你要向她学习。” 我看了看张明明,整洁,精致,尤其那双眉毛非常好看。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一边低下头,一边撞了一下丁冬,示意她放开张明明。丁冬松开手,把她甩到床上,然后摘下手套,扔在了地上。 那一扔,激起了我的怒气,“哼!”我抬起脚,在那手套上重重地踩了一脚 ,第二脚,然后两脚轮番地踏上去,直到丁冬拉住我离开,身后留下陌生男人爬起来安慰张明明的声音,还有张明明的哭声,骂声……
出了邮局宿舍,看见八万出现了,他正靠着那辆红色的木兰50,目不转睛地朝丁冬看来。 丁冬转过身,板住我的肩膀,问,“睡了?亲了?” 我摇了摇头,她举起手做出要敲我头的样子,却只是轻轻地拂过我的刘海,“傻!这下开心了吗?” “恩!”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扭过头。 “你自己回去吧!”她拍了拍我的脸,然后朝马路对面的八万跑去……
周五晚上,丁宁从南溪电站回来,一回城就来找我,我想丁冬一定告诉他那天我们找张明明算账的事了。 “她又帮了你一回,可这种事,你和我说比跟她说更好。” “你会打架吗?”我故意说的,其实压根不是为了丁冬帮着去打架。 “你们赶上不会打的,如果对方能打,你考虑过吗?你瞧瞧,她越来越没有姑娘的样子了。”丁宁说。 我想了想,然后到书柜那里,从上面取下那本金装版的普希金作品选 ,金装版,没错,像披了一件金缕衣的精装版。然后在书桌那里坐了下来,撕出一张纸条,在上面写起字来。 我写字那一下,丁宁正翻着那书,他停在了P85那首《小花》上,轻声地读到,“……是为了纪念情意绵绵的幽会?还是纪念命中注定的别离……”我写好了纸条,凑到他身边,然后把纸条放在那一页上。 “我看看,你写了什么?”丁宁压住纸条,念起来,“三日不读书,面目可憎。” 我朝他点点头,然后把书从他那里拿过来,让纸条露出一点点,合好书,又递给丁宁,“算我谢谢丁冬,送给她。” 丁宁笑了。 第二天晚上,丁宁又来找我,说是丁冬也给我带了礼物。 “是什么,快拿出来。”我急切地说。 丁宁从裤兜里取出一面圆圆地东西晃到我眼前,也不知道他怎么弄的,一下,那圆圆的东西被打开了,是一面化妆镜,他照着我的脸,说着,“吾日三省吾身。”说完,他合上,又打开一次照向我,又合上,又打开一次…… 一共打开了三次,他开合得太快,我还来不及省视镜子中自己的丑模样,已经不好意思地笑了。 吾日三省吾身,吾日三省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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