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暮霜晓阳 于 2021-6-21 22:12 编辑
三哥一般不吹牛,要吹,就吹个大牛叉的:比天高,飘出天际;比平原广,一马平川,水银泻地;比马里亚纳海沟深,一杆子叉不到底。拔一根毛,就能把米帝海陆空三军吹得樯橹灰飞烟灭。
可不。沿着压力山大的足迹,三哥从远古走来,走过了十万八千里,一跪一匍匐爬过巍峨的珠穆朗玛峰,只为了那一世的回眸;一个筋斗,飞过火焰山,只为了那一朵玫瑰,嗅一嗅,如烟花易冷。向天再借500年,还不一样嗝屁。没有杜康,喝一杯深情的毒药,仰起脖子,骄傲的一口闷,醉死丫的上下五千年,在错乱的时空里,假装是一条好汉:向铁扇公主借一把芭蕉,一扇就呼到停靠在印度洋孟买码头边上的“三哥”号航母上。哈,热带的海洋季风,一波又一波,吹落了梦里故乡的海棠花,吹散了远去的烟云。扒着栏杆,看着岁月静好的海面,一抹残阳斜照下,磷光闪闪,远处双飞的海鸥翩翩起舞,时不时发出“欧,欧,欧”的欢叫声,刺破天空,声声入耳,撩拨着心弦,搅动肠胃,“呕,呕,呕”三声,昨夜刚吃的欧洲大龙虾,哇啦啦的飘然入海,重归它母亲的怀抱。
海风,温柔的抚摸着我俊俏的脸庞,想着昨日转身离去的倩影,我抹去忧伤的泪水,昂起头,扶起滑落鼻梁间的墨镜,甩甩飘柔洗过的头发,走到船头,眺望远方,掐了我猫的大腿,恶狠狠的下了一个无比重大的决定,向着天空大声宣布:“我要开着航母去撩妹”。
经过25个小时的风雨兼程,航母终于开到了一个叫做七星的桃花村。当时,不用三秒钟的考虑,我就决定在此稍作停留。踅足进得来村子,灯火通明,只见乌央央的一群巧女与几个俊男,盘腿坐着炕上,你摸一下我的胸,我撩一下你的裙角,吱吱喳喳,隔江犹唱后庭花,俨然世外桃源。
“奶奶个腿”,我心里嘀咕道,慨叹涝的涝死,旱的旱死,真腐败,哈哈。
于是,我心一横,架起红衣大炮,从怀里掏出《道德经》,哈哈大笑道:“父老乡亲们,三哥来了”。
没有人应答,他们继续埋头卿卿我我,你侬我侬。我铿锵有力的声音,就像屁一样随风而逝。
靠,看来我的呐喊分贝不够。
最后,我用尽吃地沟油的力量嘶吼:“我不是来撩妹的,也不是来打架斗呕的,大家不要紧张”。声音滑过寂静的夜空,估计“打架斗呕”的字眼太过血腥,深深刺痛到了桃花村民的脊椎神经系统,意识到危机来临,村民顾不上发型,有穿大马褂的,也有迷你裙的……..万分惊恐的蜂拥而出。好家伙,都是飘飘的婶娘花姑娘们,神娘们云鬓银簪,风韵犹存;花姑娘们眉目传情,眼带桃花一点红。我心里暗喜“我噻,发达了”。说时尽那时快,往手上唾了口痰,捋一捋发型,抖一抖一路风尘,便gentlemen的与村民开启1对N的互摸模式。显然,我的“不撩妹、不打架斗呕”的两不政策安抚不了村民惊恐的幼小心灵。她们用十二分的疑虑和警觉捍卫村里的围炉夜话。
这时,一位油腻菩萨,耷拉着肥耳朵,危颤颤抖着嗫嚅,“你一来,后边肯定会跟着一串过来,拿伊组特”。 瞬间,空气凝成了剑气。我擦,三哥是厦大的吗,昂。亮出红衣大炮,“侬这是明晃晃的开战嘛。汝要战,便战!”
话声刚落,一俊男遮着半边脸,来到跟前,打趣道“你也来这里了啊”。我定神一看,这不是失散许久的字母弟吗?艾玛,这俊小伙子,一贯玉树临风,此刻,脸上却挂着一个大写的42码鞋印,怪不得遮着半边脸了。
执手泪眼相看,互诉衷情之际,一婶娘,摇着肥臀,挺着胸器,胸颤颤、施施然的来到跟前,唱了个喏“三哥撩妹累时,也来撩一撩妹呗”。哈,他乡遇小芳,两眼泪汪汪啊,遂赶忙作揖还礼,“可”。
夜,已深,落花满地残,我无意打扰村民的炕上夜话。倦意涌上,正欲收炮上航母,再剩风远航。突见一人,头戴毡笠,蒙着面纱,挽着裤管,扛着镶钻劈柴刀,如鬼魅般飘到我跟前“三哥好,此地不如老窝,可不要乱说话袄”。哈,这不是小菲么,唉,女大十八变啊。当年离开家时,伊还是见了三哥就羞得脸红如猴屁股般的丫头,如今却已出落得亭亭玉立,S曲线如袅袅柳枝,在夜色下展伸开来,让人心旌摇摇。不过咋打扮成这鬼样呢?
带着心头十万个为什么,与小菲互道珍重,我拖着疲惫的身躯,上了航母。我知道,当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将会继续未竟的撩妹航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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