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渐的凉了,地上没有凋零的枯枝和焦黄的树叶,街头依然是人声鼎沸,但是萧索的寂寞却很明显。也许人和植物一样,能够感受到秋意那无形的肃杀。我独自坐在屏前,枯燥地码着一个一个呆板的文字,却再也回味不出刚才那颗巧克力的奶味。八月中秋已过,思亲的月亮悄悄地隐藏起来,可是却怎么也藏不了我那莫名的乡愁。
顺手打开杂谈,不禁浮想联翩。三三两两的回帖,似乎昭示着,红袖杂谈依然旺盛,虽然少了些许的相互倾轧。我想,只要我愿意,我也可以恣意汪洋地挥洒我的一切垃圾情绪,然后点燃一支香烟或者说泡上一杯咖啡,悠哉游哉地吐着不着边际的烟圈。然后带着显微镜去琢磨,屏幕那边的人们,看了别人恶作剧后是什么样的心理?也许每个ID后面,都藏着怎样的一颗桀骜不驯的灵魂。将他们分门别类地归纳。一切又显得那么无聊。就是象晃悠在街灯下的阴影。
那些经历了奋斗和失败的男男女女们,在这里找到一个合适发泄的途径。不必承受现实中的人们奇异目光的注视,畅所欲言。不必担心有没有观众。可以从容地表现自己那引以为自傲的尊严。在没落的命运和破灭的希望的前面,吹一个自欺欺人的大泡泡,麻醉自己,娱乐别人。在这里面,众生平等,你穿得即便是衣裳褴褛,双肩佝偻,神色黯淡,也不要担心会有人瞧不起你。尊严和尊重,的确是两样好东西。他可以平复你心中那曾经泛起过的蠢蠢欲动的波澜。可是,现实中必须用财富装饰,而网络中有才华和品德,甚至相貌也能赢得。
缓缓地游走在网络的缝隙间,我在想,凡是人到过的地方,哪里没有过功利的熏染呢?
街角,一只小老鼠在逡巡,在人们丢弃的食物残渣里翻找着,忙碌着。再看看夜暮降临时,和那些在垃圾箱拾荒的老人,和小孩,他们的生存方式是那么的相似,老鼠的忙碌为了在寒冬来临时,储备冬粮,可是,那些老人和孩子,也仅仅是为了果腹。又或者是为了明天的学费。生命的尊严于他们来讲仅仅是活着。可是,同样是活着,在光鲜的霓虹灯下,按摩女郎们暧昧的容里,她们职业性的打情骂俏,又何尝不是一种生存方式和手段。相比于,五星级酒店门前那些气派的小车的那些主人们,以及看不清面目的公仆们,又是怎么样的生存方式呢。
夜暮真是一个好东西,它可以遮盖一切可能丑陋的东西,虽然万家灯火似乎驱散了一引起黑暗,但是,一切与尊严无关的活动都在灯下进行。车水马龙,流光溢彩的光芒里,人们该享受的享受,该忙碌的忙碌。黑暗的地方依然很黑暗。这一切似乎与秋意无关。可是我的心却彻底被秋意侵扰着。
根据历史经验,秋季过后就是隆冬了。该添衣服了。我必须找件厚实的棉衣来度过这漫长的冬季。
窗外万家灯火依然很亮。可是,我还在想,是否能有一种灯光,能够驱散所有的黑暗?
胡思乱想,杂乱无章地想了这么多,顺便在这个秋夜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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