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读宋玉之《登徒子好色赋》,很为登徒兄弟不平。
宋玉此赋,大篇幅地正反旁证了宋玉之美,是凡尔赛式自夸的典范,一举奠定了宋玉历史美男子的地位,而这个地位,是建立在登徒子这个“嫉贤妒能的好色之徒”身上的。由此可见兰台公子手段的奸滑。
某曰:君子好色,淑女好美,取之有道,纵之有度。好色乃天性本性,如吃饭睡觉一般自然,并不羞耻,羞耻之处应是以色为恶,纵欲无度的伤人和自伤行为。
况且,有色不好,要色何用?兰台公子鲜衣怒马,高髻玉带,甘华使尽,处处造色与人,还自谓“不好色”,是准备骗三孙子吗?好色者,可好自己之色,也可好她人之色。宋玉招摇弄色,馋得东邻美女口水流过西墙,却洋洋自得以为功,是好自己色的色棍;后又作《高唐赋》,臆想朝云神女被楚王临幸,就不只是好她人之色了,还依微可见其有淫畸之癖。
反观登徒兄弟,老婆丑如嫫母,色相全无,根本没有好色的凭倚。但他仍不丢不弃,朝亲暮宿,闭着眼睛让她达成人母的心愿,行为上来看,不但是个不好色的异人,还应是个视色如空的道德真君。当然,非得客观一点来说,从定义上,登徒兄弟神鞭有力,生子过五,最多算贪淫,而不能是好色。人饱而生淫欲,小淫可利繁衍,并不是坏事,况且,登徒造人而淫,有利楚国人口增长和国力提升,而宋玉的“淫幻之癖”,教唆楚王做不实之想,容易荒了后宫,使得王族之脉不旺。
宋玉带愁含怨,用雅词轶事向楚王倾诉自己如何如何美,如何如何不喜欢女子,如何如何忠于王事,姿娇态媚,语羞调柔,意欲何为?!莫非有龙阳之想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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