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哪一年的愚人节了,寝室里策划戏弄教授一次。教授不是真教授,是绰号,他是我上铺的兄弟,大帅哥一枚,迷妹无数。至于为什么称其为教授,后面会有解释。
经过集思广益,我们决定给教授写一封情书,班长自告奋勇,铺纸研墨。但问题来了,以谁的名义写哪?对于帅哥教授来讲,以任何一个女孩的名义写都是合理的,但就怕女孩们开不起这个玩笑。
我一拍脑袋说:“开头这么写,亲爱的光!你好!如果你还记得上次舞会的话,你就应该知道我是谁。”大家一致表示这个主意好!小刘一再点赞。后面的内容班长就轻车熟路了,不一会,一封情书就写好了。班长果然经验丰富,这封情书写得情意绵绵,撩人心扉。我们还正儿八经地贴上了邮票,然后将信交给了我们班的信使。在4月1日这天,信使像往常一样,拿着信来到我们寝室,丢在桌上。我们提醒道:“教授,有你信。”
寝室里一下子静下来了,大家都若无其事地呆着,余光都扫向了教授。我还记得教授看信的表情,眼睛左翻翻右翻翻,一会又把指头含在嘴里咬。大家都使劲憋着不笑出来,班长腮帮子都快鼓破了,我向他使眼色不让他笑出来。当时能够强迫自己不笑出来的确需要强大的自控力。
我们一直憋了两三天,可怜的教授这几天沉默寡言,寝食难安,恍恍惚惚,神魂颠倒。
戏弄别人的班长也没能逃过被戏弄的歹运。当时班长正处在热恋之中,每天晚上回来很晚,我们大都上床就寝。班长回来后第一个动作总是拉开灯,然后洗洗涮涮,直到上床才再次熄灯。当时的灯的开关是垂在屋子中间的一根灯绳。光棍们本来看着班长天天晚上搂着美女钻小树林就不爽,再加上他如此不自觉,逐渐就激起民愤了。
西北一楼是半木质结构的老楼,据说楼里住的老鼠比人都多,晚上经常有老鼠窜来窜去。一天晚上,安岳用一个脸盆扣住了一只老鼠,并剧烈摇晃脸盆,直到确定老鼠已经晕过去为止。抬起脸盆,老鼠果然已经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大家对于如何处置这只老鼠展开了热烈的讨论,好像张伟、小平、小刘、安岳等人提出一个整治班长的方案,将老鼠掉在灯绳上。
大家经过准确的高度估计与测量,将老鼠的尾巴系在了灯绳上,然后熄灯上床。又是很晚的时候,班长回来了,听到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大家都假装睡着了。透过蚊帐,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到灯绳前,然后听到一声惊恐的叫声,随后就是安岳的连呼带笑的声音,原来班长重重地坐在了安岳的身上。
从此之后,班长自觉了,晚上回来再不开灯了,而是蹑手蹑脚地爬上床睡觉。不知班长现在是否有老鼠恐惧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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