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老剑 于 2021-4-15 01:48 编辑
鉴于我在东莞住了二十三年,我准备写写男女关系的本质,三级多一点那种色调,让王神医这种理科禽兽明白,我们该如何去尊重女孩子。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本道德家的正面形象,搞得现在好犹疑。毕竟,俺可是一个正经人。
前言:
先申明,本文不是自传,体裁只能是意淫体小说。众所周知,我是中国作协在职会员,所以,我的道德自律是不允许我乱搞男女关系的,同时,因为职业原因,这种非道德的意淫文体,我也不可能写得太精彩。仅仅是老实巴交二十几年之后,实然想在思想上放纵一下。
一、毕业离乡
时间回到1998年十月,教师节过了差不多一个月吧,某市的一个江岛上,有一个野滩,滩上有一个巨大的黑色礁石,如果是夏天,这个礁石周围总是会有两对恋人在亲吻或耸动。但时值金秋,夜风已凉,沙滩上不见了对对的情侣,礁石在玉白色的月光下,显得特别的静穆。
那夜,绝对是一个适合分手的好日子,夜景美到宋词的程度,湘水瘦了几圈,玲珑剔透地小声呜咽,仿佛在诉说依依不舍的情绪。
我已经做了一个月县城高中的老师,下完课,不是周五,坐到书桌边看书,也许那是一本类似于《金瓶梅》的玩意,突然情动,于是赶往学校办公室挂了一个电话,约了在市里教书的女朋友出来。对方本应心领神会在其宿舍沐浴以待,但那天她实然支吾着说:“咱们去洲边走走吧。”此地是我们双双失处的地方,我心中一暖,下体也一暖,火急火燎地就打了一个的士前往。我当时的工资仅366元每月,我记得很清楚,的士费就花了38元。可见我是多么期待这一次的故地重游。
所谓洲,就是那片野滩。我们坐在黑礁的顶部,为了今夜,我们都预先穿了外套。气氛有些儿沉重,我们没有相拥,她把头埋在曲起的双膝上,依稀可见美丽双肩微微的抖动,她也许在哭泣。但我有些木然地看着江面,脑子里完全空了:“她刚刚是提出了分手了吗?”这个问题如针锥一般每三十秒给我的大脑刺一轮。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咧开了嘴,无声地对着江月笑了,类似于抽搐的那种。有些悲剧就是这么突如其来,我们毫无反抗之力,那宋词般的夜景就有了围观我讥笑我的味道。我的第一感是赶紧逃离,我不想成为这个世界的笑话。
当我挣扎着,准备战胜酸楚的肉体站起来,以最后的骄傲说再见的时候,她突然抬起头,月光把她满脸的泪水照出了一片珠光。她张开手,把我的头搂住,拥进那片坚挺饱满的双峰之间。我鼻子里全是一种奇异的香味,是的,那种发情的味道。
竟然没有脱下外套垫在石上,我们用最快的速度把对方的衣服剥去了,随手扔着,最后成了两条白色的肉虫交织舞蹈,底色是最深沉无言的黑礁。她发出肆无忌殚的尖叫,没有哪怕一句“我爱你”的柔软安抚。我低着头,一遍又一遍地加深对那边泥泞之地的记忆。如铁一般的器具,其本能的自私和愤怒,使其努力在烙印些什么。
好多年以后,一些莞式玩家朋友总爱在高潮之后,一身洁白长浴袍,从总统套房里纷纷出来,坐在茶几前倒一抔热茶,吹嘘自己是一夜几次郎,我都会回忆起98年的那个月夜,以王重阳的目光玩味地瞟了他们一眼,极不屑地扯出一丝笑意。他们以为我是敬服,其实,我想说的是:“你们知道性的最顶级是什么吗?”
性的最高级别当然是忘记次数,倔强地把小弟放进去一整夜,想牺牲掉它,让它阵亡。那一夜,我小弟淹淹一息几近捐躯。天微亮的时候,我们穿戴整齐,两个师表拥抱了十数分钟,互相致以敬意和感恩。我拍了拍她的脸,笑着说:“谢谢你,我终于毕业了。”她有些纳闷,却也没有多问,毕竟,说好了,以后是普通朋友,普通朋友么,是不宜过多好奇的。
我想说的是,我从女人这儿毕业了。人生,差的往往只是痛快的割裂,和坚强的顿悟。这个女人,我就且叫她“桦”吧,因为,她有桦树一样的白和挺拔。她用人性的真,打开了我内心的欲望那个暗门,从此江湖路遥,鸟乐则我乐。我想说,谢谢你。
二、灰色轨迹
从市里回来后,我就病了,也许是心病,也许是感冒,也沒有去看医生,浑浑噩噩过了半个月,然后就辞职了。
第一站去佛山。我一个发小叫王队长,在那混街,俗名打流。我一直以为他至少应该是一条街的老大,结果他衣冠楚楚把我带到一个三居室。打开门,客厅里挤了三男五女,一张劣质的地毯,三个女人席地抽纸牌,两女围观,而三个男人却把头枕在女人腿上睡觉。我有些尴尬,王队长回头对我咧了一下嘴,说:“都是兄弟。老家镇上的。”
寒暄过后,我接过那个叫“单哥”的人递过来的烟,心里有一个疑惑:“这么多人,三个房间该怎么分配,我住宿问题怎么解决?”也不好问,虽说是发小,但初中之后,大家就甚少见面。过年的时候,一起喝过几顿,言谈之中,感觉这小子要发了似的,收着一条街的保护费,日进斗金,也日费斗金,尽管他没有积蓄,但他真的很能挣钱,使我对道上产生了幻想,特别是他微醉后拍着我的肩,说:“你读过这么多书,要是能来帮我,啧啧,白燕街就是我的天下。”有一种刘邦需要张良的即时感。
倒是在一个不大不小的粤菜馆为我接了风。席间又来了一个男人,还是本镇的,加上我,正好五对男女,都跟我年纪差不多,18岁到22岁之间。奇怪的是,五个女人,没有一个是湖南的,都操着四川话。初次见面,我保留着读书人的矜持,王队长也架开了那些人的劝酒,他们都喝得有些微醺,我只小酌了几杯,心中不免有对未来生活的迷惘。
还是回到那间三居室,大约是下午六点。五个女人很快就轮流洗澡,从冲凉房出来时,有两个还穿着黑色和粉色吊带,穿过走廊,回到房间,一点儿也没有顾忌到我这个客人。大厅唯一一张沙发,斑驳了皮的,我就坐在沙发上,斜对着那条长廊,其他男人直接上班去了,王队长留下来陪我。他坐在沙发的扶手上,以一种亲昵的姿式半搂着着我的肩,带着酒意兴奋地回忆我们少年时的趣事。
五个女人从房间里收拾好出来,笑着跟我打了招呼,然后一阵香风飘过,出去了。
房间里静了下来,王队长从沙发扶手溜坐到那张地毯上,烟头在他的嘴角明灭,他把烟屁股狠狠地按进烟缸,仿佛下定了决心,抬起头,盯着我说:“麻子,你看出来,我是干什么的吗?”
我一点也不想知道王队长是干什么的,因为答案好象已经要呼之而出。摆了摆手,制止了这个出了五服堂哥的倾诉欲,并不想看不起他,但也不想看不起自己。我微微吁了一口气,伸出手掌,故作轻松说:“来投奔你的,很匆忙的辞职了,身上只有不到一百了,给我钱,我明天出去找工作。”
王队长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甚至有些结巴:“刚刚吃饭买单还是赊的,那,那个老板是我朋友,你在这等两天,我出去搞钱回来。”
所谓搞钱,后来,我才明白,王队长还是一名半职业小偷,行内话叫“撬斗”。
当天晚上我坚持不肯睡王队长让出的房间,就睡在地毯上。凌晨过后,那些男女才稀稀落落回来,我闭上眼假装睡觉,直到他们陆续进了房间,才敢睁眼,盯住天花板。也不知道三间房,是如何能容下九个年青的肉体的,甚至,半夜时,迷迷糊糊中还听到了尖叫和喘息,然后,是一阵叫骂。我彻底醒了,入耳的是一溜愤怒的川普:“你个瓜,你说你除了每天折腾老娘,还能干什么?”好象司空见惯,其他两个房间没有人出来打探这两位为何在半夜突然吵闹起来。也许是担心吵醒我这个陌生人,一个乡音男声温柔地哄着,同一间房内居然飘出另一声长长的屑笑,也是男声,然后“啪”的一声,仿佛抽击脸庞,也仿佛抽击屁股。
第二天我醒来得很早,准确地说是一整夜都半醒着,出于好奇,我侧着身半眯着观察着房门,保持姿势大概有两个小时。一间房开了,我数了一下,从里面出来4个人,两对!都衣冠不整,走向公用洗手间,那么,另外五个人,两间房又将如何分配?
三、我们应该尊重女性(特别写给王神医的教育章)
王队长是我兄弟,堂哥,十年前,死的时候,廋成了一把骨头,大大的眼睛突出来,尖锥一般的脸,象一个外星生物。因为吸d,父母早就等着他死期,没有妻儿,孤零零在那间破旧的老宅柴房里躺着。我从东莞赶回老家,推开旧木门,他就躺在一张草席上,艰难地抬起头,看到了我,居然笑了起来。我捉住他的手,冰凉而坚硬,好似一根鸡爪。他挣扎着想抽出来,仿佛那手会毒害了我似的。我平生第一次喊了他一声:“哥。”他的眼角流下两颗浑浊的眼泪,嘶嘶作声。我倾过身,还是听不大清楚,好象是“我后悔了”几个字。
他一定是后悔了,也不知他有没有回想起1998年十月,他带着两个四川亲姐妹,同住在那个三居室主卧的时光。
那一对姐妹,一个叫楠,另一个叫梓,也是树木的名字,我记得很真切,绝不是随意找来填故事的。四川女孩子,大多长得性感,胸大而腰细,我一直不明白这一对如何会看上其貌不扬的王队长。王队长跟我讲过他在酒吧看场子的故事,打架是如何的勇猛,又怎样保护了这两位,乃至于都爱上了他。
后来楠告诉过我:“我们这行,反正要养一个出面帮着打交道,王队长这人吧,手脚还是蛮宽的,也能平一些事,两姐妹一块养,也能省些多寄一些钱回家。”
是的,我兄弟是一名龟公,兼职撬斗,安全的情况下还会抢劫,看场子打下手,吧厅里送烧烤,能搞到钱的事,他都干,一小部分寄回家,大都分用来赌和吸了。
楠和梓第二天就喊我“小叔子”了,说要带我去她们酒吧喝两杯。我坚决拒绝了,我要出去找工作,尽快离开此地。时间上不允许我跟他们一样晨昏颠倒。
为了一份白领工作,跑遍了周围所有的人才市场。一周之后,才明白,原来我根本不是人才。也许太过于心神疲惫,开始安然在地毯上入睡,躺下时,他们还没有回来,离开时,他们还没有起来,仿佛生活在两个平行世界的人,互不干扰。期间王队长极羞愧地给过我三百块钱,只够出去的车费和最便宜的快餐。
就这样煎熬了半个月。一天中午,等待面试的地方近,就想着回去睡一个小时。打开门,房间里很安静,应该是出去吃饭去了。刚靠上沙发,楠从走廊里探出头,湿漉漉的,侧着头用干毛巾裹住来回搓,穿的无法描绘。我一直奇怪,这几个女人都很喜欢洗澡,乃至于想起那段时间,就有几个女人的影子穿着各种吊带从冲凉房进进出出。
我有些措不及防,眼神麻木,大概被美女惊艳了的色鬼也正好得这样。楠突然轻笑了一声,说:“怎么样,嫂嫂我漂亮吧?”
其实,我只是惊诧,为什么又在洗呢?为什么总穿得这么漫不经心呢?为什么不避一避我这个男人呢?
我年轻时的形象,瘦,长发,戴着金属框眼镜,也许有几分青春的秀气吧。虽然现在沦落到不敢揽镜的地步,但那时候,二十二岁的我,还是有几分气质的吧。
我希望她是被我的气质吸引了,乃至于敢这么调戏我。但这样的调戏,那年我还没有轻松接下的能力,于是傻傻地笑了一下,没有吭声,既不附合也不抗拒。
楠保持了搓头的姿式,很自然地,有一种步步生莲的风姿,侧身坐到了那张破旧沙发的斑驳扶手上。俯视着半仰在沙发上的我。一对玉兔从白色小背心里突起,两粒豆状尤为明显,连胸衣都没有穿。我有些紧张,毕竟是王队长名义上的老婆,这有些不道义,我告诫自己。二十二岁的我上过三个女孩,有过长达四年的性史,表面上看很朴实,其实一肚子不是东西。
道德束缚之下,我的表现太象一枚雏鸟,这挑起了女人的征服欲,尽管她只有二十岁,但,她就象三百岁的小倩,看着我。裹着头发的毛巾掉落了,长发如瀑,她有些故意地甩了甩头,点点细雨洒落在我脸上。我本能地闭上眼。一双手已抓住那尘根,然后是半职业化的急促喘息:“说,是不是处男,是不是处男。”
我最后的坚持是咕噜了一句:“王队长真是我哥啊。”小楠嗤笑了一声,舌尖伸出来,舔上我的耳垂,近似于呢喃:“你个瓷锤,你知不知道,你哥每天晚上都在鼓动我们姐妹来破你这个处。”
原来这个行业根本没有道德这回事,我大概是很舒坦于她的率真善良。于是保持了一个处的状态,任她摆布了。假如有人问我男人被强时该当如何,我会很认真地回答他:“如果可以,请尽量配合及尊重她们,再长的人生,这种奇遇也可能只一回,当所有的性史在穿插中慢慢老化乃至于麻木不仁,这种奇妙记忆将成为拯救你们的亮色。”
因为处男剧情的需要,我的双手必须紧张地抓紧两边的沙发扶手。而她,双手环住我的脖子,雪白的臀部上下翻飞,也许为了安抚我这个未经人事的,她每每会停下来吻我。然后她拉出我的双手,把它们按在那两片丰盈的臀部上,轻轻说:“用力,托住。”
这一次的性爱,出奇的清醒,五感特别的灵敏,她的呼吸,由假而真的呢喃,以及最后的带哭声的嘶声和收缩,我都能清晰地感受得到。
潮水退去,她坐在我腿上,没有下来,双手圈住我的头,仿佛有些伤感地说:“你是个老手,冷静的老手,你心中一点感情都没有。”我没有解释,拍了拍她的屁股,示意她起身,说:“他们也快吃完饭回来了。”
“切,”她滑下去,全裸着朝浴室而去,“你信不信,老娘能当着他们的面搞你。”
没多久,浴室又传来她的声音:“一起洗啊,我帮你搓搓,你身上臭死了。”
四、莫把抗州当汴州(原来这就是白嫖)
自从跟楠有过一次之后,那一天中午的浪事就成了三居室里公开的秘密。大家觉得我脸皮薄,装出不知情的样子,然而,从此,他们中午出去吃饭的时间就延长了,而小楠又往往把起床的时间延后至我中午回来小憩。
我本想告诉王队长,完全不必这么看待读书人,但凡书读多一点,都得变成衣冠禽兽。这个道理小楠一定懂,而王队长未必懂。恰巧,我又是一个薄有城府的人,单纯的,被别人带着浪的感觉没什么不好。
后来,回忆起小楠,觉得她特别的需要干净的爱和性,所以,往往表现出久旱般反常的饥渴。而我大概就是那颗梅子,时常含一含,会让她跋涉时产生些许的希望和力量。
没过多久,大约十天时间,她几乎要喊我“老公”了。我严肃地制止了她,她腻上来,有些委屈:“为什么嘛,到底为什么嘛。”我绝对不是看不起她,老公这个词,在这种氛围下,让我感到小鸡鸡一凉,仿佛要被谁阉了去。
小楠的受教育程度,很简单地以为我厌倦了她,接下来的性事,她显得有些讨好和卑微。为了树立她的信心,我开始在高潮时表现出情不自禁的样子,嗡嗡地说着“爱你。”她捧住我的脸,仿佛那是她在沙漠中最后一滴琼桨,一遍又一遍地亲吻,吸吮。
直到有一天,小楠突然轻轻地对着我的耳朵说,要不我把姐姐也给你?我沉默不语悚然惊心,如果时间地点合适,我想我应该会屈就,屈就即委屈将就的意思。是不是明天中午那个洗澡的人会换成小梓?这大约是我最敢想的景象。可是,当天晚上,黑暗中,小楠悄悄出来把我往房间拉,还小声说,他们都睡着了,陪我去里面睡吧。
我拒绝了,二十二岁,我还是一个有着骄傲底线的衣冠禽兽。我是一个读书人,好色而不淫。那个房间是一个淫窝,连看一眼,都觉得自己丧失了道德的贞操。于是,第一次,小楠陪我在大厅睡了一晚。第二天清早,王队长和单哥九个人突然都起了个早,一把掀开地毯上的薄被,一阵放荡之极的笑声。好在,我穿着衣服。说实话,我的心理素质一直超越自己的想象,每遇大事必有静气。所以,我并不感到羞愧,而是微笑地站了起来,看着还躺着的穿着亵衣的小楠,仿佛这个女人并不是昨晚上跟我轰鸣过的人。王队长也惊诧于我的无耻,有些感慨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说:“可以呀,老弟。”
一个半月了,还是没找到工作,其间磕过两次丸,唱过三次k。他们都极穷,但需要享受时,又往往不缺钱花。
直到一天晚上,约摸十一点钟,我躺在地毯上,小楠冲进了房间,慌张之极:“麻子,赶紧逃,王队长刚刚在一辆大货上抢了一个包,里面有好几万。差佬在追查,很快会查到这一片。”那个货运停车场,经常有猪车停靠,想不到真的被他撬斗成功了。
我一跃而起,收拾简单的行囊,就要夺门而出,这才想起小楠,回过头问:“那你呢?”
“我公司有宿舍。”楠似乎有些感动于我这种本能的牵挂,一幅将哭未哭的表情。我有些伤感地摸了摸她的头顶。楠终于哭了,说,你等着,我给你一个电话,然后从手包里拿出一张小卡纸,用唇膏写了一行座机号码:“这是我宿舍电话,不论去哪里安顿好了,记得联系我啊,我去找你玩儿。”
我第二天到达东莞,才想起小楠的纸卡,准备把它收起来,万一真想她了呢?不然,留个纪念也好。
可是,那是一张桑拿服务卡,上面印着服务内容,小楠应该在上班时间得到这一消息,匆忙赶来怕我受到牵连,又匆忙在其背面空白处写上那一串号码。它证实了小楠的职业,也让我的故作糊涂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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