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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坟地长出的头发》……如果还有希望 [复制链接]

黄昏看夕阳

主楼

发表于 2021-4-10 16:57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戴维.默莱尔于1971年完成了他的《第一滴血》，说起来时间还真是有点久远，那时的他已经步入文字的先机，书写人的本性。接下来的时间，他写了一些短篇、中篇、长篇，全是悬疑篇。戴维的悬疑基本来自人的本真幻觉和虚荣。
   他的中篇《打字机》，一如其它作品，里面的人物并不复杂，埃里克为杂志社撰写月度专栏文章，写小说评论，他的文笔不错，也很勤奋，可惜这些都无法让他摆脱经济上的窘迫，没钱付房租，没钱吃饭，穷愁潦倒，好上了酒精，酒精让他才思枯竭。
   为了完成编辑给他的任务，埃里克买了一台丑陋的打字机，编写文章时，输进打字机里的内容跟打字机吐出来的内容完全不同，无论埃里克敲打哪个字母，打字机里吐出来的是一部小说的结构，这让埃里克气得发疯。正在此时，编辑打来电话，杂志社倒闭，埃里克为了赚钱活命，将错就错，把打字机里吐出来的文章据为己有，没成想让他一举成名。打字机完成第一部小说之后坏了。埃里克为了完成第二部签约精装小说，小说意味着房产、女人和喷气式飞机和豪华游艇，不得不寻找打字机的出生地，随着打字机的身世揭秘，故事展开，埃里克不是小说家，充其量是个剽窃者，沦落成了刽子手，而打字机却成了泄密者。
   剽窃者无时不有，或许永远杜绝不了，原创作者却担着风险。

   《坟地长出的头发》，这是戴维八十年代末的作品，也是作者唯一一篇小说界难得一见的以第二人称手法写作的一部中篇。‘你’的父母相继去世，‘你’很悲伤，日夜思念，在整理父母遗物时，看到了‘你’的出生公证，1938年8月15号，同时还有一份公证，一位叫做玛丽.邓肯的女人于你出生前一周放弃抚养一对双胞胎的权利，这两份公证材料放在‘你’父亲的保险箱里。‘你’是律师，经过一番思考，‘你’得出结论，‘你’有可能是父母领养的孩子。
   ‘你’忍不住要去查证‘你’的身世，开车来到位于加利福尼亚洲的红衫角，也就是‘你’的出生地。据说红衫角是个热闹的海滨旅游胜地，而‘你’见到的却是凋零、残桓断壁，‘你’需要找到曾经的医院、医生和公证处的原始记录。可惜物是人非，‘你’根据指引，来到红衫酒吧，酒吧墙上的旧照片记忆着红衫角往昔的辉煌和繁荣。‘你’见到了警察局长，局长说红衫角从来就没有医院，以前有诊所，40年代早就关闭了，所有官方材料早就存放在县档案室。‘你’找到的还是‘你’的出生证明，而‘你’发现了一个秘密，有关那个玛丽.邓肯的女人放弃孩子的记录在所有官方档案中只字未提。
   ‘你’是犹太人，不由得想到了一个问题，玛丽.邓肯也是犹太人，当时的美国，犹太人受制于宗教，女性未婚先孕要受惩罚，很少有人愿意收养犹太人的孩子，既然没有记载，或许‘你’是来自黑市的孩子。
   ‘你’得知再次来到红衫角，那对在红衫角设立保育院和诊所的‘善人’死了、诊所院长死了、老警察局长也死了，保育院毁于一场大火，烧死了13位孕妇，诊所随之关闭，‘你’找到了过去为诊所服务的唯一幸存者，也就是那个帮助‘你’生母把‘你’迎接到这个世界上来的老护士，她的风烛残年在忏悔中倒计时，护士带‘你’来到那块埋葬残疾婴儿和死婴的地方，那里掩埋着几百婴儿骸体，掩埋着葬身火海的孕妇们。大火烧毁了贩卖婴儿的所有罪证，烧灭了红衫角的繁荣，却烧不掉山岗上那些青葱的野草。
   看完，让我想起我们国内的贩婴罪恶，湖南某地区乡政府集体贩婴、医院贩婴、黑市贩婴……

   戴维的另一部短篇《神龛》中的格雷迪是个警察，他的妻儿死于一场车祸，格雷迪忠于自己的职业，总是加班，因加班导致失去妻儿，他内疚，思念他们，每个星期二都要去祭拜，把心理的话说给他们听。
   随后，他的好友布赖恩和罗思夫妇双双自杀于他们的私人营地。布赖恩的一对女儿死于海潮，他们自责，没有看护好孩子。他们的营地位于宾夕法尼亚茂密的丛林中，有游泳池，有简易住房，还有一处神龛，里面有张合影，合影中的孩子都死了，最大的孩子死于越战，这里经常聚集着孩子们的父母，他们相互诉说思念，诉说孩子给他们带来的快乐，诉说孩子成长中的种种，他们自责失去孩子时自身的失误。布赖恩死时手中有张字条，让格雷迪到他的营地去看看。
   布赖恩手中的字条引起警察的注意，他们必须弄清楚格雷迪和布赖恩之间的关系，布赖恩夫妇为什么要自杀，就在同时，这些孩子们的父母都死于前来参加聚会的车祸。格雷迪思念妻儿，依靠酒精度过休息时光，他的同事和好友发现了他的秘密，劝他休假戒酒，而格雷迪来到布赖恩遗留留给他的营地，当他把妻儿的照片拿出来放进神龛，他见到了妻儿，布雷迪是去戒酒还是抠响手中的枪，这才是读者纠结的悬念。
   人性都是相通的，当父母失去孩子时，痛苦和悲伤会让他们酗酒，酗酒的后果就会产生幻觉，幻觉中的生活美满幸福，导致他们不想面对惨淡的人生。  201406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