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故事和小说间,我选小说)
清早,老赵头穿上黑呢子中长大衣,换了皮鞋,拿出一顶礼帽戴上,出门了。老赵头和乾头、张头、李头约好去街上喝早酒。由乾头开着电动三轮,一路惬意,一路摇曳。
今天老赵头请客。点了一个三鲜火锅,小锅子里有炸鱼块,金黄色的鱼糕和肉丸子,夹点猪血、豆芽、青菜;炒了一盘荤卤,里面是些猪头皮、耳朵、舌头;一盘素卤,里面是几块豆腐和千张子。然后,老赵头就拿了四个鳖鳖(劲酒小瓶,一个二两五左右,像小王八大小),一人一个。
跑堂的先弄一小碟黄金豌豆、一小碟泡茶,如果人多,就自己动手弄来。四人各负其责,一人一个鳖鳖,倒在塑料杯子里,抿上一小口,吃喝起来。喝酒喝的是气氛,四人是从54年大水聊到大跃进,再到大放卫星,然后是大革命、大地震、大伟人去世……小人物谈论的都是大事啊!
不知不觉,酒喝完了,四人没有吃面。一看时间,十点左右,四人正好一桌,于是,下一个议程开始了。四个人在街上找个茶馆,打麻将消磨时间。60告老还乡,70打打麻将,正当时。
老赵头胡了,可以收一点钱。这时,警察来了。警察把老赵头他们桌上的钱收走了,批评他们赌博行为。老赵头不屑地说道"我们这么大岁数的人,知道轻重。"警察一看"呃,这里居然还有不服气的"?就要带老赵头走。
老赵头说"我不想和你们走,咋办?" 警察说"那由不得你!" 老赵头说"请神容易送神难!" 警察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老赵头四人被带走,关在派出所。
在派出所,乾头、张头、李头告饶,找人托关系放了。只有老赵头没有服低。于是被关到下午。
老赵头的老伴见人一天没有着家,不对劲啊,于是就问乾头。这样才知道老赵头的下落。老赵头的老伴就给大儿子打电话"儿子,你老爸上街打个小牌给请到派出所了,你看着办吧!"
大赵"嗯"了一声。就打电话给表叔"表叔,我爸上街打个小牌,给对方派出所请去了。"表叔说"好,我知道了。"
表叔的电话打到县委书记专线"我表哥老赵头七十多岁了,在你下面**镇派出所有点屈吧?怎么着也该呆在你县公安局吧?"
关老赵头的警察收到了信息,头大了,"玛德,常说穷山恶水出刁民我信,这么个地方出了这么大的大官,我怎么就没长眼给得罪了呢"
忙不迭、点头哈腰、请人说尽好话,才把呆在派出所不肯出来的老赵头恭恭敬敬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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