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之火骚得最旺的时候,稀里糊涂来到了江南。这一来,就好比那放荡不羁爱自由的牛犊从此被套上了牛拴一样,在这江南耕云播雨三十年,远远超过了我在故乡生活的年月,而我却没有写过一篇关于江南的文字。
其实,江南是太湖之北,湖北是洞庭湖之北,同是湖北,何必那么生分,再说,人养了你三十年,养育之恩大于天。
这两个“北”,于我是异乡和故乡,儿子小时候总在经意和不经意间听我唠叨将来退休了回天门去;这两地,对儿子却是故乡和异乡,这是事实,与代沟无关,不得不承认。
一场不期而遇的小祸祸让我明白了:我自己才是我自己的家。心安处即是家,这话说的对,可是,这心安可是个高级玩意,不是想安就安的住的,我这老五心不定的,仿佛永远只是个游子娃。
领悟有点痛,没办法,不痛领悟个球。人生本来就是痛并强颜欢笑着,强着强着就真的快乐了。再说,哪里的黄土不是黄土?比起那些远渡重洋的人,我还是强点。五个小时动车可以解决的问题就不叫问题。想起我被熔断在印度两年归心似箭的战友,那才叫心酸。
儿子说:“老头,别不落寸了,以后安安心心跟我混吧,我有肉吃,保证你有汤喝。”这小玩意,我还没当上太上皇呢,就敢对我下旨了?这DNA不像99.99%雷同的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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