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啊哩哩啊 于 2021-3-27 00:21 编辑
八星老板自称是全世界最了解维特根斯坦的前十人之一。好吧,我们就对照维特根斯坦理论看看八星老板的高论。
早期的维特根斯坦在《逻辑哲学论》(Tractatus)说到七个命题
The world is all that in thecase.世界是一切发生的事情 What is the case-a fact-is theexistence of states of affairs.那所发生的事情,即事实,就是事态的存在; A logic picture of facts is athought.事实的逻辑图像就是思想; A though is a proposition witha sense.思想是有意义的命题; A proposition is atruth-function of elementary proposition。命题就是基本命题的真值函项; The general form of a truth-functionis [ṗ,ξ ,N(ξ).真值函项的一般形式为[ṗ,ξ,N(ξ) What we cannot speak about wemust pass over in silence.我们无法谈论的,我们必须保持沉默。
分析哲学是从弗雷格开始。弗雷格把数学函数式用来分析语句。比如:X ²=9,X=3,那么,以此来分析语句的时候,左边是个可变函数项,右边是个常数项,比如(X)=六星红袖杂谈首版,显然,X=段干末。形成语句就是:段干末是六星红袖杂谈首版。所谓真值函项,就是X的定义域和值域都为真,不能为假。弗雷格的这个路子后来就被维特根斯坦采用,并一直被分析哲学当作语句逻辑分析的手段。但弗雷格的问题是,X没有作严格规定,可以是个复合语句,也可以是描述性的摹状词description。就像他列的函数式里的X²。比如这句:六星红袖杂谈的首版是个女人。六星红袖杂谈的首版就是个摹状词。弗雷格的问题就出在这,所以,后来罗素就改进了,在罗素的《on denoting》(论指称)这本书里,罗素就认为在左边,主词位置上应该是个专名,所谓专名就是纯指示性的没有涵义的符号。段干末就是个专名,单一代表那个有大长腿的会写字的像不倒翁一样斗不倒的自称教授的当过三次半首版的女人,没有之二。所以,段干末是女人,在逻辑命题上,恒真;六星红袖杂谈首版是女人,不恒真,因为六星红袖杂谈首版还可能是个男人。主词位置是个专名,就是我们可亲知的可证实的个体,具有唯一性。如果是个描述性的摹状词,则意味着主词是个复合符号,逻辑分析上说,就是个不完全符号,就不具有唯一性,那就无法判断真假。要判断真假,就得用条件限定。罗素的摹状词理论给西方分析哲学指引了一条道路,很重要。而弗雷格和罗素及维特根斯坦发展出分析哲学,就是用的数理逻辑方法。
这个理论的一个潜在前提是,在语言的表面形式下存在着逻辑结构,这个逻辑结构与构成世界的逻辑结构同构,所以,研究语言的逻辑结构,世界的逻辑结构就会显现出来,从而让我们认识普遍性的真理。但还有一个要命的前提是,也是最容易发生问题的前提:语言概念与对象必须严格对应。罗素就载在这上面。
哲学是由一个个命题组成的理论,所以,判断命题的真假,就是判断哲学理论是否可靠的前提,判断的依据是逻辑。维特根斯坦就是延续了弗雷格开始的思路,把哲学思想当成是有意义的命题,命题的真假是要看是否符合真实,语言符号可描述世界发生的事态,语言的逻辑就是世界赖以存在的逻辑,因而通过正确的命题论说,可以了解世界。维特根斯坦承认世界存在着不能为语言描述的部分,也存在着不能判断真假的部分,对那些部分,我们只能保持沉默。内中的意思是,不能判断真假,说了也是白说,是说了没有意义,而并非不可说出来。维特根斯坦认为,哲学的困惑和难题来自于对语言逻辑结构的错误理解,通过逻辑分析可以解决语言带来的混乱。
《逻辑哲学论》是维特根斯坦的早期思想,而到后期,维特根斯坦却否定了早期的观点,致力于对自己观点的批判。他不再认为语言符号能构成一幅“图像”,不是和外界或思想的对象对应,语言只反应了语言中的字句之间的关系。比如,一些副词和量词,这里,那里,3,5,8等数字,不代表任何对象,但它们在语言中同样重要。
维特根斯坦的老师罗素后期成为了实在论者。实在论认为,每一个概念都代表着一个唯一的固定的本质,在这个前提下哲学才能讨论各种本质间的关系,讨论哲学命题的意义。后期的维特根斯坦批判了实在论观点,他认为,同一个概念在不同场合下可以具备不同的意义,所以,语言中的概念和它试图反映的对象的本质之间,并没有严格的一一对应的关系。因此,维特根斯坦提出了“语言游戏”的说法。语句和语词,不是关于对象的表达,而是某种按照一定的规则使用的活动,语言、规则、使用的活动,就是“语言游戏”的基本要素。任何一个语词概念的含义或意义,并不在于它所意指的对象中,而在于它按照一定的规则与其他的语词的组合方式中。换言之,语言在使用中才有意义,语词的意义就是它的用法。这就是维特根斯坦所谓的“哲学不是一套理论,而是一种活动”的由来。在这个“语言游戏”中,概念并非是一成不变的,词语的意义就是其用法,语言是受规则支配的游戏(language is a rule-governed public activity),语言规则,也就是语法,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是人为约定的,约定俗成。
维特根斯坦的图像论和语言游戏说对后人影响很大,暂不多说,我们就来对照一下号称世界排名前十懂维特根斯坦的八星老板的成色。
八星老板在《全部哲学就是语法分析》里号称逻辑是下等人干的活,一下子把他崇敬的罗素和维特根斯坦打入了下等人行列,分析哲学正是以逻辑起家,没有逻辑,西方哲学大厦立马倒塌。在西方哲学里,逻辑不仅仅是语言的话术,而是世界的构造方式。逻辑logic,源自于自于logos(理性、语言、规律等),即便从构词都可以看出两者是有联系的。排除了逻辑,也就排除了理性,排除了语言、排除了规律,你还研究个鬼语法。在《荒诞的唯物主义》那篇里说“构成我们经验世界的材料,既不是心,也不是物,而是比二者更为原始的东西,这种东西就是建立在感觉材料基础上的一种逻辑构造。”,在《全部哲学即是语法》这篇里又说,逻辑仅仅是语言研究的方式,八星老板的那个逻辑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哲学家必须同时是逻辑学家,苏格拉底是,亚里士多德是,康德是,罗素、维特根斯坦等亦是。没有逻辑学知识的所谓哲学家,也就是个胡说八道的,像八星老板这样,逻辑漏洞比比皆是。如果说哲学理论是一座大厦,哲学家既是建造师也是设计师,八星老板这样的把语法当作哲学全部的,连给给泥水匠跑腿都够不上。
维特根斯坦都说了,语法是约定俗成的,维特根斯坦还说了,通过逻辑可以解决哲学问题,你号称懂维特根斯坦前十的,怎么看?其实,你怎么看都不要紧,我信你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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