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半生就忙着道貌岸然了,说白了,就顾着端着了,这一端不要紧,大好年华都过去了,等信放下的时候,忽然警觉胳膊和恩来同志一样,已经放不下了。
平生之愿最起码雇几个菲佣,那种肥胖黝黑干活麻利一笑白厉厉那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她们忠心耿耿瞬间能洞悉主人心思,甚至又两个偷偷暗恋我,当然我不胜其烦,然后她们闲暇之余眺望海岸线,我恰巧经过,她们紧张的双手交叉捂住前胸,结结巴巴的说,你,你千万表过来,再过来,我们就脱光了。
还有个念想是拥有一支私人锦衣卫队伍,当然不是黑帮小弟那么粗俗,不够一米八二不能入选,学历至少硕士研究生,无论我走到哪里,他们都会布一个天衣无缝的八卦阵,万人以下的攻击全部秒杀,老剑应该比较合适,八十万禁军教头年薪制,比贺龙厉害,一把菜刀就闹革命。
安全感既然妥妥的,打个响指,李熙迈着小碎步进来,声情并茂朗诵一首满江红,然后,飘红与三拳联袂跳一场拉网小调,呦西,索嘎,九舞心领神会,几个后空翻给佳丽看赏,李熙欲哭无泪,灵机一动,用手指蘸唾沫往眼角抹,忽然瞥见屏风下一双绣花鞋,瞬间涕泗滂沱,屏风应声而倒,明明负手而立,满脸及其灿烂的冷笑。
花叶子悄声无息的被戴口罩的小雪拖进来,我挥挥手,小雪又悄声无息的将花叶子推了出去,时间静止,花叶子嘴角分明徜徉出一股血沫子分外妖娆,醉笑鞠躬180度,佩服佩服。
走廊里挤满了听众,李敖拍拍龙应台,约个?鲁迅拼命撕扯着林语堂的领带,我们的林老下意识一抓,鲁迅微微一笑,哥们没有络腮。拐弯处,张爱玲仔细端详一张照片直至把头低进尘埃,面前飘忽一袭长衫,分明有烟草和白色袜子的底味。
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当年忽然萌生出强奸年轻女老师的龌蹉之念,那一颦一笑裙袂飘飘。
如袁世凯版憧憬一个还俗大典,一点不晓得自己早已俗至巅峰,进而不胜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