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 间 煮 雨 ——兼,至酱油兄
每次看见别离或疑似别离,就会想起这个词:时间煮雨。说到这个词,也就顺理成章的,想起一段行程:北斗六星论坛。
机缘巧合吧,陪几个人,来到六星,开版。他们说,版名呢?我不假思索:时间煮雨。那时,墓大嗤笑,嫌格局不够,小女人情调。遂改为:围炉夜话——瞧,我都快忘了 “围炉” 这词,偏还记得最初“煮雨”的心情。
我不多愁,却有些善感。他们都说,你是开心果,没心没肺存在。我也就信了,仿若我信,便是事实了。其实,真不是。我只是学会了“放下”:以薄情的姿势放下,以深情的姿势,投入另一段行程——感谢上帝赐予,世界那么大,总有转身的空间。所以,我的座右铭依旧是:一路捡拾,一路微笑。
为嘛偏爱“时间煮雨”这词呢?缘于我有悲剧情结。对于未来,从不迷信,也不敢迷信。所以,某天晃悠到“榕树下”,见泼雷慨叹,大约是说,要珍惜,最后一坛之类。我笑了笑。不想定义很多,包括活动时间,活动方式,活动轨迹,活动范围等等。我只相信当下。相信我在,即在;离开,便不再留恋。
但不代表忘却。譬如,偶尔的偶尔,我会想起墓大,想起他的电话粥——发热到我几乎以为,这丫爱上我了为止。可惜我终究不是小女娃,穿透时间和空间的迷障,我能透析某种寂寥。丫无非是找个人来虚度光阴,仅此而已。而我呢,恰恰在特定的时间,成为特定的道具身份了。但我还会想起他。想起他的好,不管我是否需要;想起他的护佑,尽管这护佑会为我招黑……
我也想起过酱油兄。不是他有多帅,有多幽默,或者跟我有交情。而是我恰好有他一本书:《麻辣隔壁》——许是墓大给邮寄的?我有点忘记了,丫有给我提及,是某禁忌词的谐音——很好玩的封面,内容也颇有生活情趣。有那么几次闲暇,我还真翻了翻,读得有点忍俊不禁。很阳光积极的味道。嗯,是我偏爱的烟火味儿。此外,我能想起来的,关乎六星的人、事,真是少之又少。
不久前的一天,很突然的,柳警拉我进群,是六星网友的。有些迟疑,终究还是进了。迟疑是,过客式逗留,无所谓交情;进去是,柳警的面子,能给则给。现在有些明白了,该是“六星易帜”的时候?但我不久就退群了,缘于是醉笑的群——能因此建群,可窥其热爱。但我对这人素来不喜。理由不说,也懒得说。算“道不同,不相为谋”罢。
回想过往,一起哭、一起笑的,还有几个?说好的风雨同舟,说好的相携而行,无非是年少轻狂的梦话。再嚼嚼这歌词, “风吹雨成花,时间追不上白马”, “那一年盛夏,心愿许的无限大”,竟如此贴合实景。当初撤版而走,原也是鸡肋之感——最初守护的,是自我的幻梦,幻境打破,梦醒了,早该走出的。故而,找到个借口,抽身而走时,竟是心平气和,算卸下本不该背负的。由此想来,尽管我感性时的确很性感,但我理性起来,却也是如此的冷漠啊!
恍然之间,又走了很远。远到经年已逝,远到情绪断层。值得庆幸的是,历经千帆,归来时,我还是这条街“最靓的崽”,能继续嬉皮笑脸,扮演“衣袂飘飘风绰约”——从前,有个叫心林的妞,笑话我的美妞造型是:八面漏风。最可恶的是,丫居然抨击我的裙裾,是顶着一条大裤衩——这虎了吧唧的东北娘们儿,每常让人摩拳擦掌牙痒痒。想起这些,不觉莞尔。
有些人,有些事,多么喜感啊。就像柳警没羞没臊赖上闲散,终于赖成了一对儿欢喜冤家。但有些人,有些事,却注定不能完美收官。这或许是遗憾,但放开彼此分道扬镳,何尝不是另一种成全?
时光游走。风,一次次的吹。慢慢的,白了头发,软了暴戾和脾性。回首,只觉红尘如梦。那些春朝秋夕,那些五颜六色,早已淡然、安然。而那些是非恩怨,那些爱恨情仇,纵不会了无痕,也终究再无波澜。但,还得前行,像之前说的,继续捡拾,继续微笑。因为,我始终相信:风景,在路上。
夜,有些静了。一些思绪漂浮。想起“时间煮雨”,忽而想起那句:“这条路上的你我她,有谁迷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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