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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一个做杯子的老头,改行不做了。他把坏的砸了,把好的杯子卖了,有一个粗糙的残次品他留下了,作为纪念。老头改而收藏杯子。各式各样的杯子,五颜六色,千奇百怪的收集了不少。和那个残次品一起放在作坊的台子上。
杯子多了,那个台子上俨然成了一个江湖。那个残次品自持是主人亲手做的,就做了老大。有了老大就有了老二,老三,老四……有了拥趸,有了对手,还N个自愿做对杯的,他们毫不避讳地在台子上叮叮叮、当当当。于是整个台子都浸溺在一片叮叮当当声里。煞是热闹,乐此不疲。不少有被碰出豁口的,也有不少被撞出台子外的。那个老大也终于把自己彻底搞残了。只是台子已经习惯了叮当的节奏。无论来了多少杯,毁少了哪些杯,都停止不了这折腾。
有一天老头来到作坊,发现这台上台下的怎么有这么些破杯子啊?一声叹息后就索性把台子砸了,把这些个杯子全丢垃圾箱里。一阵叮当作响后,杯子们在垃圾堆里归于宁静。随后又有其它的垃圾把它们完全掩埋。老头对着空出来的地方想,这里放些什么好呢?不如养臭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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