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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你还是个少年，我，还是要跟你说声，对不起。
——题记
被雨淋湿的季节
——给小昊
一直念叨着要写些文字，来开解你我之间的疏离情节。笔墨在经
年里反复再反复的修改，总担心我的忧伤，我的哀愁，我所有所有对
人生悲观的情绪感染给你，于是，始终未能成文。
这几天，窗外的天空一直被细雨缠绕着。抬头仰望时忽然有了莫
名的触动，便打开电脑，在空白里一字一字敲划，把那些堆积的粗砺
的无法好好对你说的想法，经由键盘的不断抚摩，修饰得柔和静软，
只想你如看雨中的蔷薇，一眼即欢喜，随后懂得。
雨天的辰光，是轻易就遮掩住黄昏的，点点滴滴，就是天黑了。
掌灯的时分，被雨水打落的花瓣，身躯浸足了骊歌，欲语还休。我在
此刻俨然成了一个说故事的人，你来听，故事很老，憧憬却纯真。
依稀记得读初中时，忘了听谁说，若把剪下的指甲用洁白的纸包
起来，埋到泥土里，隔很长一段时间后再去挖开来看，就会发现指甲
不易而飞，它是化成了你最亲密的朋友，将永远陪伴你。于是，我居
然就真的信了，且那么做了，并虔诚期待着身边的某个朋友，是我的
指甲变的。
事实和想像，往往有很大的一段距离。指甲，长了剪，剪了长，
原本是断断续续的。想想即使它化做了亲密的朋友，估计也是只有朝
夕，没有年岁的。每个象你这般的十几岁少年，都纯真希望美好的物
事可以是一辈子的，一如把一下子可以长大做为最好的梦想一般。但
是，所有青春的绽放也只能拘束于有板有眼的年岁。
实际，什么都需要年岁去完成去辨认，没有法子的。友情的墙壁
也是需要在时间里被雨袭染出苔色来，青幽幽的绿出深度。一重重纷
扰考验就是这雨，这雨像潦生的春草，野火烧尽再清凉倒长，反反复
复，使得彼此间的距离远远近近影影绰绰。而你，有没有耐心和气量
从容走过这一次次荒芜呢？下雨天留客天，天留，人不留。人若不肯
留，就别指望留得住了，只留得一腔伤怨罢了。
时间之上，是红尘之伤，仿若雨中雾气，无涯而淡到无痕。你眼
里的无涯，我已经看到无痕。你还在用力看的时候，我已经坐在雨天
里安静细致的想着。你当我亦师亦友般敬爱，而我却倚老卖老粗枝大
叶疏忽着你敏锐单纯的心思，以至在游戏里言辞汹涌无情，让你无法
招架暗结成伤。
你对你父亲说我市侩俗气，我听了黯然。每个少年人，包括我的
年少，都以为自身清秀，而成人是污浊的。你看，多象落雨的时候，
伞成了自己的囚室，撑着它，只看见自已的天空，隔着雨水，其他的
人都成了失形失声的景致。可是，山高路远，一生很长，你必然会走
到你的目的地那幢叫社会的大房子里，你必然要抛弃雨伞踏入其中，
同他人挨挨挤挤，在浑浊空气里渐渐失去清秀。
人的一生，一定有一个或者几个的转折，往往是从青春的脆弱开
始。犹如一场雨早已聚拢在云端，只等你的脚步一走进它的区域，便
铺天盖地朝你兜头兜脸的落，人力于天力自古就是势不可均，无法抗
衡的，你只能安静的埋头擦去迷眼的雨水，继续前行。而这前行的姿
态，便是你需要历练的气概，是慌不择路，还是安步当车，是小而记
之，还是大而化之。
因此，当你开始剔除幼稚的神情时，之前肯定清晰感觉某种疼痛
已经在你心里锋利划过，伸出手，会发现有形形色色的曲线开始在手
掌的中心衍生，凌乱。这样的茫痛过后，必然能见万顷碧波，哪怕情
绪低落如无家的潮水，哪怕礁石暗滩磕磕碰碰，也再不能阻止水势浩
浩荡荡出你理念的方向。因为，你开始成人，开始有自己的决意。
获得谅解，和好如初，我认为这是自欺欺人的借口，是伤感的想
法。一如我写下这些文字时，总感觉着你似乎远远立在雨水深处，一
副纯净里略带轻伤的姿态，我把所有歉疚的词语碾碎成墨，一笔一划
勾勒着，也只能空空的描绘不出心意，我该如何告诉你，其实我对你
的喜爱远远甚于伤害，左思右想，束手无策。
那么，我不要你原谅，不要你记住，我只要你以后偶尔浮光掠影
的记起。比如说，当天空中的云朵如棉花般团团盛开时，你在某个地
方抬头望见，突然有了莫名的感动，因为，会有一片存有印象的雨水
将从这些云上落下，这是轻柔的路标，顺着它，你可以触摸到从前某
段被雨淋湿的季节。
只是，现在，你，我，被雨水隔离着，相对若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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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达卡
发表于 2009-12-12 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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