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墨攻 于 2010-12-25 13:27 编辑
陪老婆逛街是一件佷纠结的事。在沈阳一大型购物中心,正当我找理由找长椅的时候,忽见一潮人迎面走来。此太上老君约七十左右,面净,下颌短而整齐的银白寸须,卷发黄毛,并用红色蕾丝拢起。一袭红色塑身装,戴一无片红边眼镜,煞是招风。老人对我及芸芸众生投去的目光淡定从容,未见扭捏羞怯。反倒是我像个傻儿,半合着嘴,望其擦肩在一处女士内衣店驻足。
张爱玲说过:出名要趁早。晚三春了,可我还是心如蚁爬。一摸兜,一个老款手机零两枚有些磨损的硬币。NND,恨自己有拍客的敏锐,却无拍客的装备。这太上老君一传网上,再用56PX大字署上我的名字,LLD,我定会在这片老祥云下灿烂开花。硬币在插兜的手里捏得“咔,咔”直响,身后的老婆喊我多次无果后,有些声嘶力竭。
眼巴巴的看着老人走远,忽然听到两个服务员的嚼舌头。“精神病,哪里啊,他是变态狂”。一个有舒淇的腿,却无舒淇的嘴的女孩反驳说。“把儿子都逼死了,丢不起那人”,看来女孩对老人很熟,窥私的劣根,像一桶药性还未挥发的大力胶,死死的将两脚粘劳在地上。“咋那样呢,多久了?另一个比我腐化还要严重的女孩急切的问,“唉,就改革开放这几年,日子好过了,性也开始解放了”。突然两个女孩发现了竖起耳朵的我,窃笑声戈然而止,双手合于腹前,端庄职业。
终于找到长椅坐下,一位盘坐在男孩大腿的女孩,看到不识趣的我,识趣的走了,在用恶毒的眼神“剜”我的同时,我看到睫毛上掉下几块黑渣,NND,看来真是给力了,我忿忿地想。
红色,老人,老人,红色,在脑海里反复盘旋。在听到女孩后面的话的时候,对这一幕心里存留的不再是兴奋的泉涌,双眼呆视着电梯12345....的闪亮行进,此刻的我陷入沉思。想到了老人的淡定,想到了老人取向的压抑,想到了年轻及过程。当取向彻底释放后,是快感还是痛楚,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老人的儿子死了。一切都是道听途说,充满假设。那么我们就去做下推理:一.老人是精神疾病,儿子是在高压的生存状态下崩溃,死亡原因主要是生存环境、经济状况两点。而老人则继续生存在颠痴的自我世界,快乐大于偶尔的短痛。二.老人是取向问题,那么他的儿子无疑还是在高压的状态下崩溃,死亡原因我想只会是一种,那就是生存环境。而老人依旧坚毅的执行自己生存状态,不因变迁而改变。总结以上,我们可以归纳出老人的快乐及孩子的无辜,如果说世俗、伦理是把利刃,人言也就是我们,则是手握利刃的行刑者。沉重压抑,长椅上的我,懒散的外表下遮掩着自责。社会在进步,经济在蓬勃,文明呢?西方有句话:三代出不了贵族。我们暂且将老人当做文明进程的先行者或是牺牲品吧。多些宽容,即使漠视也会好于闲言碎语。对了,还有名人吉米、金星,继续你们的“做女人真好”吧.
走到外面,忽然想起去年国庆节的小插曲。三家人坐在电视机前观看盛大的国庆仪式,当三军仪仗队雄纠纠气昂昂的走出城门楼子,旁边六岁的儿子兴奋异常,高呼“百兽战队来了”,汗颜,惹得满屋哄堂大笑。唉,这要是在文革,死的心都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