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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唐朝国庆 于 2010-2-24 15:25 编辑
二月闲谈
读《中国新时期散文经典》,看董桥在《中年是下午茶》里老实承认:“中年是只有感慨而没有感动的年龄。”感觉港台文化没有大陆那样玩儿煽情,而要实实在在的凄凉笔触更多些,大概是继承了大陆文革断代文化,麻木的凄凉是不屑被低级的忽悠所左右,苏轼悟出八风吹不动的禅理心境,被佛印一句“屁话”的批注,轻易的给崩过江来,看来苏轼还是道行浅,中了佛印的暗机。
去部里办事,和老总坐一辆小车,我坐副座当保镖,老总探头问我:你说为什么乾隆明明知道和坤大贪,却还要重用他?
他的问题我喜欢听他独特的见解,但乾隆长期重用和绅我是知道一点究竟的,因为和绅的贪是有本领的贪,就是说人先要有通天的本事,和坤把个军机处治理得丁点儿汤水都不漏,如果还有点贪嗔痴的小错,皇帝是不会细究的,用野史的戏说来讲,就是和坤眼里只有钱,不会惦记乾隆的江山。正如孙悟空总是捅娄子,但唐僧还是要用他。
为了让老总把话说完,我含糊地说,按说国君知道臣子的底细这并不算什么新鲜。
老总很博学,他果然给否定了说:关键是和珅起的的功能或者说作用,其他人代替不了。乾隆离不开和坤,因为只有和坤最能揣摩到乾隆的意图。乾隆想说而不能说的、想做而不能做的,和坤都能帮助给说出来,能帮助给办了,其且办得很妥贴。
他的观点的角度和我不同,他找来个事例补充:有一天,君臣几位在南书房商谈大事的时候,乾隆放了一个屁,此举是暗地里的一声婴咛,实属不雅。不容其他大臣猜想,这时和珅的脸红了。为什么他害臊呢?其结果就是和坤主动替主子把屁事给担当了。
我听了苦笑起来,但不得不佩服和坤马屁拍得出神入化。
老总看我苦笑,就继续跟我说:上次出差,班机给空中管制了,只好在机场耗去几个小时。
我说,这不是常事么。
他说:我呀,就去逛书摊,正好看到播放一个讲座,说有一位局长,一位司长,外加司长的秘书,这三人同坐一部电梯。结果司长忍不住在电梯里放了一个屁,局长就看秘书,司长也看秘书,秘书大炯,说:不是我放的!第二天,司长把秘书叫去,跟他说:屁大点事你都不能承担,还能做什么?此君公务员的前程可想而知。
说到这里当然讲完了两个屁事,我们一起哈哈哈。他的笑,是解除了路途的烦闷的轻松,我的笑,是突然想到前一阵子流行的《细节决定成败》,屁事不臭屁。也许东西方文化称谓不同,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审美不同,本质却是豆腐一碗,一碗豆腐。
电影《双旗镇刀客》里有个细节,孩儿哥跟好妹子讲他爹跟人打赌的事,他爹吹胡说一掌能劈开树桩,结果运足气力大喊一声开!好妹问:劈开了么?孩儿哥说:没有!因为放了一个屁,走气了。树桩只裂开一个大口子,为这还输了好几亩地。
屁里乾坤大,事理日月长。春晚说怀才如同怀孕,时间长了都觉得肚囊有物。那怀才不遇就是人工流产。当然这两样都不关我事。毛润之以白话“不须放屁”入《念奴娇》词,是排解当时国际形势的一种愤懑,但多少我还是愿意看一些苍凉无奈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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