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小河才露尖尖脚 于 2010-2-27 09:25 编辑
梅子是我的同乡,与我还有着一表三千里的亲戚关系。她长我一辈,按辈份我要叫她二姑。其实她只比我大两岁,背后叫她的时候就多加了一个字,就叫成了二姑娘,她听了不说话总是笑嘻嘻的
家里弟妹多,为此,她的婚事是一拖又拖直到不能再拖。当她可以放下肩头的担子歇口气挑选如意郎君的时候才发现:不是我不明白,是这世界变化真快!现在稍微像样的男人找老婆娶的不是贤妻良母,而是可以少奋斗几年的裙带关系以及不劳而获的满车的嫁妆。
梅子是个标致的女子,能说能干,而且有主见。平日里走南闯北也算见过世面,回到家里父母的生意也全靠她打理。在剩下不多的平凡到尘埃里的男子当中挑选丈夫她心有不甘。这一心有不甘就又拖了两年,眼看着年龄越来越大,父母的头发白了一根又一根,恋了一次又一次,可往往只开花不结果,全都白忙活了。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遇到了可心的男人。不帅,不高,也没有钱,但挺顺眼,至少看了不讨厌,而且很谈得来,最重要的是郎有情妹有意。两家人也是皆大欢喜,双方父母见了面,互买了订婚礼物,也看好了订婚日期,万事俱备,只等订婚。七大姑八大姨全体长出了一口气
仿佛上帝开了个玩笑般,所有人等到的不是喜讯,而是此事吹了的消息。我急匆匆跑去问梅子:咋回事?咋回事?梅子抬起忧郁的大眼睛,故作轻松的笑了笑:他的妈妈去算命,大师说我们八字不合,就算是结婚了终还是要离的,何必呢?“哦”,我张着嘴,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关于算命,平日里,马路牙子,公园一角,到处都是这些人的根据地。两张小凳子,地上铺一块画着些奇形怪状图案的布,真是铁打的算命瞎子流水的算命路人。关于算命一说,不可不信,但也不可全信。可咱平头老百姓,谁不想平平安安的讨个好彩头,大多数人心里都对算命的报着敬畏的心理。他说得咱心花怒放咱乐呵呵的多丢下些银子,可如果那瞎子老头心情不爽上来一通胡咧咧,说得你心惊肉跳,胆颤心惊,心里老犯格应,你说,这婚结还是不结?就算咱不迷信,经过他一通胡咧咧,咱结婚的兴致还在么?
还有,就算郎有情妹有意,可俩人也扛不住不孝的罪名呀?未来的婆婆打着一切为了儿子为了儿子的一切的大旗苦口婆心阻婚不成,便又是寻死觅活又是断绝关系,一哭二闹三上吊无其不用,好一通撒泼打滚折腾下来,大家都真的累了。
陪梅子去散心,路过服装店子的时候,她指着一件夹克脱口而出:这件衣服那个谁谁穿着肯定好看!话音落下,她就沉默了,眼睛望向遥远的天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