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十几岁跟了我,一直还以为她还是那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不想昨天女儿电话问我,是理个齐耳短发好呢还是留个披肩长发好呢?我猛然一惊,孩子都开始在穿衣打扮上铆劲了,她的母亲一定不会太年青了吧?我扳着老婆肩头凑到灯光下仔细辨认:嗯,这个半老的徐娘,的确是不准我在被窝里放屁的那个蛮横女子。 其实在被窝里放屁,是又能闻有又能捂的,正好可以彰显我能文能武的大气磅礴的个性。我不象翠香,以为能烧几个小菜,会扯着破锣嗓子唱几首红歌,就可以到维也纳金色大厅当大厨了,我文能测字武能担水混身都是本事,也只是偶尔透过在被窝里放屁这么一种方式低调表达而已。 秋月知道,我在潜心开发广谱型狗皮膏药之余,偶尔也是需要召集衡山棋牌室的沈胖子(女)、中兴土菜馆的张瘦子以及职高的李老师一起借麻将牌抒发一下我们这些怀才不遇的江湖潦倒之士的浪漫情怀的。但老婆总是在我们这些高人雅士聚齐了后,对我实行不给、不借、不睬的三不政策,那些“我不赌钱,我只是借输钱这样一种方式锻炼我的忍耐力和修养”这样的大道理在我连用三遍后,就在老婆身上彻底失效了。职高的李老师,是一位在皖西学院混到过大专文凭的文化界人士,他甚至能把“关关雎鸠”这样的高深文章倒背几句,是一位深受在菜市场买菜的杨寡妇以及在E网情深网吧门口做手机贴膜的赵老四爱戴的有着极高修养的人,就连他,都在一回喝醉了酒的情况下,凑着我的耳朵说:男人,要有私房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