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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枕头边,茶桌旁,电脑前,都是书。它们保持着一种姿势——不说话,也不打开,只是用惆怅的眼,轻轻瞅我。
那些哀怨却又隐忍的眼神,时常让我心下不忍。于是,君王般遍洒甘露,却又止步于点到为止。
家中的绿植也是如此。在我恩宠与疏忽的转换过程中,耐心地活着。抑郁与天性使得它们患上了某种难以言说的疾病。它们不开花,或者撑不住孕育的煎熬,偶尔开出一两朵谎花。这惊鸿一瞥的开放,总是没能等到鼎盛时期便凋零。
我的喜爱,太多时候是一种模棱两可的态度。一旦拥有,便心满意足,不再关注。当然,也有长情的时候。比如,对闺蜜,可以从小到老。又比如,小动物。
二、
微雨的清晨。没有双飞的燕子,没有舞动的蜻蜓,更没有喧闹的儿童。浮生飘在时间的河流之上,孤独地眨眼睛。
风很安静,揽着厚重的窗帘,神情专注地看我。我也很专注,对着一支曲子神婆般絮絮有声。
看了几篇文,想了一会儿童年。竟无端生出走一走的愿望。这个大胆而不切实际的想法,迷住我许久。
多少成人的灵魂,依旧被锁在童年的伤痛中?在那些个被生存或者饥饿或者其他事件压榨着的年代里,多少人的童年是快乐的?心灵的暖巢尚未筑起,关爱的脚步便已停息?
想来,这世上所有的偶然都有其必然。有因有果,原不是佛家之言,而是一种自然定律。
该给予的温暖,必须及时给予。该给予的灌溉,必须及时给予。莫待时光已老时,再去忏悔。
对于儿女、父母、朋友、同事,也当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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