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春天了的,却只明媚两天,便坠入凄寒。霏霏苦雨,透骨沁凉,寒风凛冽,吹得脸生痛。各种花,虽是花期,却开得萧索,连蜂蝶都难看见几只。
昨儿,有个小同事哆嗦着,将脖子缩进领子,跟我撒娇似的,说:冬天没把我冻死,春天快把我冻死了。摸摸袖里的手,也是毫无暖意,不觉苦笑一下。
晚上回家,把脚伸进暖套,总算好受些。先生说,去公园走走?断然拒绝,说,还是窝家里,使劲儿捂虱子吧,总比吹冷风冻死好。先生摇摇头,顶着细雨出门了。
这个春天,其实,状态一直不好。感冒了一个多月,总算缓解了症状,却因这天气恶寒,至今不能调理到最佳。也因此,影响了我心情,似乎诸多不顺,诸多烦躁。
最让人抑郁的,是知晓了太多病状,居然沾亲带故的。例如,小叔的丈母娘刚因肾病去世,丈人又查出绝症。再如,表弟还在给妻子烧五七纸钱,自个儿又被宣布抵达尽头。其他,还有好多,或亲戚,或朋友。
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清晰,意识到生命的无奈、无力和绝望。他们说,人活在世间,就是为了承受的。或许,他们是对的。可惜我超脱不了,生死,连同俗世。
明明是春天了,可,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暖起来?一股子凄寒,漫漫扩展,入心,入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