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到深处无怨尤》
1
想起那些梦来,左边云从,右边落雨。
山里山外皆是残兵败将。
我板着指头,也数不出今天几月几号,就这么一个画地为牢。
风大,小心。老人劝诫了一句。
跟着就看见闪电劈断了前路。
2
却又不觉得撕心裂肺。大概麻木了
我以为的状况,藏在断裂的床板之下
昨天天摇地动了几次,下午又来
明明有火在作,作来作去,做不出一个圆
捻动自己尸身的感觉,原是如此有趣。
3
有些话说出来,势必先插自己一刀
装若狂吠。蜀中有犬如我,不安如斯
可惜仰首不见日月昭昭
天地不怜我心,且剖开看红彤与否
可乎?
4
不过三两言语化解攻势。摇旗呐喊者向来不缺
落井下石者不知反几。我读得懂冰刀霜剑
是怎样的刺激。落下来,弹动几次
就化了浑身血肉。原来年关且近,受了千刀万剐之刑
举头人看不穿,喃喃坐于城下
5
更有风雨交加。没日没夜。我痉挛
并不以耻,眼镜戴了没戴大抵是不重要的
有人心如磐石,有人心如钢铁
唐疯子笑他人看不穿,其实看不穿的是他自己
锄来锄去的花田,不过为自己掘穴
三尺之地,容不得一颗冰心
6
走了这么久还是没走多远
路阻且长,诗经里可没说到涡流
水上水下是不一样的景致
那次疯狂葬了年华,冰封千里的苦寒所在
啊呀呀,应了那场未开场就谢幕的大戏
白茫茫一片真干净
7
七是幸运数。我反而惶然了许久
2017年的钟声才敲响,似乎就听到了送终别音
记得多年前,一个朋友说我:你心中无佛
我说我已将佛看穿
其实,今天的答案已是不同
佛已将我埋葬,舍利功德俱消融。
8
不知可有困惑于心头?
迎刃而解只是虚妄。我低头拈不得花
这一场厮杀,骨朽魂销
正好长眠于此。果树萋萋,果然好去处。
9
天道向来有缺。九为极。再道不出圆满
地有厚德容世人,且记下更多时日
来年春暖时节,有人尚记得人间香火
炉萱
2017-01-20
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