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不堪回首的往事 文/郑天良 这件不堪回首的往事,离开今天己经有六十多个年头了,不仅没有随着时光的逝去而遗忘,反而时时在我的脑海里回放着,当年一个少年内心受到打击后引起的创伤画面,依然历历在目。 故事发生在50年代初期的江南农村。还有半个月就要迎来中国人最为隆重的节日一春节。我的老家有个风俗,除夕白天家家户户都要把室内堂厅及大门外打扫得干干净净。然后用石灰粉写上吉祥字或画上图形,一般先以大门为圆心画一个大半圆,然后再画上一支支箭头直指外面,意思是要把一年来家里的邪气晦气冤气统统射出去,这样在新的一年里就会万事如意了。 我家是三间屋,中间一间是堂屋也叫厅,朝南的2/3处砌了一堵墙,紧靠墙搁二张櫈子然后是一张八仙桌。还有1/3是在背面。那时候家家门口都挂一个有线广播喇叭,喇叭里经常广播要解放台湾。我什么也没有多想,用石灰粉在背面地上写了四个大字:介放台湾。 我家属于出身不好家庭。村长带眚2-3个陌生面孔的人来查夜,逢年过节都要查。当他们发现地面上的这四个大字后,以为抓住了“现行”,严厉地训责,吓唬,这是谁写的?胆子不小呀!这介放台湾的“介”字,就是蒋介石的“介”字,是不是梦想蒋介石回来反攻大陆呀!想变天呀!带走! 我那时还在上小学,也就十二,三岁。被他们吓的瑟瑟发抖。我不敢说半句话。来的人中有本村的村长,叫顺生,住在我家隔壁,平时关系还好。我妈央求他们,小孩子不懂事,不是有意的,请你们原谅。而且保证马上掃掉,以后再不敢写了。 或许是村长从中做了工作,事态再没有发展。但这件事在我幼小的心灵中,却留下了永远不可磨灭的印象。毎逢过年的脚步临近时,我就会想起它,那不堪回首的一幕情景。 2017.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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