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刀郎,自然的是从他的两首歌《冲动的惩罚》和《2002年的第一场雪》开始,冲动的惩罚自然的是爱情的表白,而2002年雪清丽而冷峻。之后,听了他的许多歌。我无需知道他是否真的流浪过,但我能读出他的流浪,他的漂零,他的酸楚,忧伤而饱含深情,这种流浪,不是为了生的讨口饭吃,而是通过流浪,有意或无意,自觉或非自觉,就这么流浪着,就这么流浪过。他不需要告诉我们,他曾流浪过,他只要通过音乐和歌唱,我们就能够读出,一如阿炳的二泉映月,无须要告诉我们他经历了什么,我们完全能够读出生活的苦难,心的磨难,和灵魂深处的不安和啾鸣。
从西海情歌到新阿瓦尔古丽,从北方的天空下到草原之夜,从爱是你我到披着羊披的狼,刀郎的歌的风格并没有大的转身。
有一次,我外出学习,晚上和同事出去附近一个水果店买水果,同事买水果,老板娘在称水果,而老板,一个60多岁的老大爷在听刀郎,而刀郎的许多歌我都听过,于是和大爷攀谈,大爷原来在新疆搞过农垦,而且是个文艺青年,自然的对刀郎的歌稔熟而情有独钟,我说,刀郎的歌沧桑,忧伤,但蕴底是热情,而不是哀伤,色调是欢快,明丽,而不是灰暗,给人的是挣扎而生,而不是因绝望而悲。在他的歌里,我们能读出沙漠里的孤影,但更能读出沙漠下埋藏的岩火,我们能读出旅者的凄渴,但更能读出不远处的一泓泉水,我们能读出胡杨林的生命之韧,我们能读出沙漠一片绿洲的盎然生命,我们能读出这片土地的贫瘠,更能读出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的欢乐和幸福。老大爷被我说的连连称是,问我明晚还是不是再来。
也许,有的人说刀郎的歌是通俗的,没有音乐的奇丽和高雅,而好像也的确有人有过这样的论调,这种论调可能自然有他的道理,但并不是可以代表所有人。喜欢刀郎的人们,是因为他的歌给人以心灵颤动,给人以合拍心脏跳动的沧桑,唱爱给人以红唇烈焰,唱悲给人以劫后余生,因为他的歌,是唱给沙漠的,唱给不安灵魂的,唱给为修炼而苦难的,唱给有顶天立地豪情的,唱给小人物的,唱给自己的。
他的歌里没有大海,只有沙漠,他的歌里没有呢喃,只有呐喊,他的歌里没有江南雨巷的忧伤,只有广袤无垠的粗犷沙砾。
也许很粗糙,但是很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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