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滨,历史文化名城,蜀仙对它情有独钟,说它是“东方莫斯科”、“东方小巴黎”,我却一直兴趣乏乏。唯一让我有念想的,是“冰灯”这词汇,但现在却不是适合的季节。所以,于我而言,哈尔滨就只是“中转站”的涵义了。
蜀仙和悠云还滞留在嫩江,阿丁也在齐齐哈尔下车。漠河去往哈尔滨的列车上,只剩下我和咻皮同行。
车厢里,稀稀疏疏几个人,咻皮在距离我较远的空位上,横躺着瞑目而寐。他没有真睡着,我很清楚,他会留心我的动静。想起之前阿丁下车,不让他送行时,他居然大咧咧拎了阿丁的行囊,边朝车厢外迈步边嘴里喧嚷:“劳资才没闲心送你,就下车去买包烟,咋嘛?”
昨天吧,他还曾摆出欢天喜地的神情:“想到明天就要踢走一个,后天再踢走一个,妈的,劳资都想卖酒庆祝了。你们两个超级笨女人,劳资八辈子倒霉才遇到,下次出门不许撵劳资的路!”
惹得阿丁再踢他一脚,好气又好笑骂他:“你个棒老二!”
明明是骂词,但在川妹子嘴里冒出来,却辣得娇媚、辣得炽热,倒平空增添了许多情趣。
咻皮是在惦记阿丁吗?又或者在怀念相处的点滴?习惯了他的聒噪和粗俗,反而对眼前的安静,不太适应起来,我低头翻找出十字绣来做。
咻皮中途睁眼瞄过我几次,确认“笨女人”还在监管范围后,又再调整好姿势继续假寐。这情形,让我又感动,又有些哭笑不得,我真那么让人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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