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午虚言
(一)
扎菲儿不姓扎。
可是我想让扎菲儿有点毛燥的头发,低下头逆光中的睫毛,她在零二年在香香镇看到的第一朵花儿,还有,她提起白裙子走过的那个积水窝儿,当然,还有她瞥向我的意味深长的眼神。
我简直要疯狂了。我清楚的记得,那一天,上千朵玫瑰在同一时间开放,天空的蓝比什么时候都清澈,一只鹰盘旋在香香镇,拍打着有力的翅膀,人群在下面喊叫,它不理会他们,只,高高的飞,再飞。
这是多么动人的时刻啊,我的每一个细胞都膨胀起来,如被其中的一个领头
“我是扎菲儿”
“我是扎菲儿”
可是,果裸裸,你也不姓扎。
正在听低音提琴《辛德勒名单》的曾智儿专注的提醒我
(二)
我不姓扎,我叫果裸裸。
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也不姓扎。这原本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但是有一点告诉你就奇怪了。
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也不姓果。
据说他在我奶奶的奶奶的奶奶怀孕的时候,梦到一个奇异的果子,它生长在一个叫公主心的森林里,浑身散发着奇异的光,从一百里以外,就能闻到他的香味。
他是打败了好几个要摘这个果子的人才拿到手的。他说,你看,第一个是壮汉。他的胡子像针一样,每一根都在说我好有力量这个果子是属于我的。胡子能算什么武器呢?后来听到这个故事的我总是在心里疑惑。但是,我相信我爷的爷爷的爷爷,无比勇敢。
第二个,是个瘦子。他长长的指甲足有五厘米,好吧,太绕口的称呼,姑且,我就叫他,我的祖先。我的祖先比划着,向别挥动着自己的手,他就这么向我扑过来,我一闪,瞧瞧,我是多么灵活的人,他的指甲就深深的插进了树里。
是两个人和我的祖先搏斗。他们都用了非凡的武器,虽然自始至终搏斗没有开始,但不代表我的祖先不英勇神武,他是多幸运的一个人,他看到了那枚果子,很多人都无法瞻仰的果子,梦里,梦里也没有见到过。
我的祖先兴奋了好几天,刚开始他向认识的人说,后来,他干脆丢下手里的活计,丢下他尚怀孕的老婆,赶着马车,向镜城的人说去。
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呢?
他的老婆死死的拽着他的衣襟。她是美丽出众的女子,现在,是这个属于他的美丽出众的女子哭了。我的祖先心柔软了,他伸出手,拉着她一块上车。
马儿奔跑起来,两边的庄稼向后移去,蛐蛐儿叫着,有那么一声二声的,穿过阻碍物,直直的,就到了祖先耳朵里。
这是什么好听的声音?
他喝令马儿停下来,循着声音走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