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S
我在通往天堂的路上
肯定这美人树也曾被你比喻
石头在你的语言中闪光
这太阳的私生子
旁边开满这些你嘴唇样的花朵
蜜蜂是不着白衣的助产士
一大片钟声把你震晕
而我向你喝过的河水寻找
你不在场的证据。因为你不在
我将更天真,爱得更深
你不用说出爱情,就能得到甜蜜
一切使你丰满而自由
像与你互为依存的云朵
把月亮抛在湖中
像吃雪的群羊
无辜地走上日日夜夜的山坡
灰色的砖瓦逶迤于地,鸽粪充斥其中
腐臭,现实膨胀。在通往天堂的
路上,我身体残破,头脑崩溃
而你尚有三天来重建它们
2016、7、16
月光
——致S
这因贫穷而卑怯的光,这么多
到来,充斥人间,甚至心灵也不能幸免
但是此刻,我依然感到月亮是吝啬的守财奴
太阳是那真理。这交易的中间人给予睡眠
哦,愚蠢的桎梏。而我情愿行走于这深夜
忍受人子行使神迹的权柄
我已经不能忍受没有剥削和苦难的爱情,已经不能忍受等待——
你的歌声如同客西马尼的黎明一样无可挽回
2016、6、28
致S
多么奇妙
当你感受到事物
你便感受到无法言说
雨是不灭的
当你的头脑顺着雨线轰然坠落
像那些尘埃四散
空出一个朦胧的,灯光微弱的
明亮的世界
声音建造它
在你过去的听觉里,它建造
那梧桐树下微冷的风
那堤坝环绕的村落,那田野
建造伸手可触的事物的触摸
建造一颗不曾停止的心脏
和奇妙的眼睛
像一个黄昏,在那堆积的事物旁边
你静静地站着
如同不曾被言说
只这一次,如同一生
2016、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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