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诗酒版因为诗评,作者和读者之间,有了些纷争。出面斡旋、调停的,也用心用情,足见凝聚力。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这话还真不假。有江湖的地方,注定了会有风起云涌。
如何应对变化,是考究团队精神的。整体而言,我还是蛮喜欢目前氛围,起码没有第三者介入,加剧矛盾冲突吧。所以,我并不打算置喙,单就我对评诗的观点,闲扯几句个人感受。
莫名其妙的,爱上了写诗。对我来说,挺匪夷所思。更多时候,我理解为,恰好我时间少,精力不够,无法长篇累牍,又误打误撞,混迹诗人圈子,于是乎,顺理成章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开始胡乱涂鸦。这么三涂两涂吧,被居心叵测表扬几句,傻里吧唧就愣是直走下去了。其实,到现在为止,我都稀里糊涂的,不知道我那些长短句,到底算不算诗。
偶尔的偶尔,老师说,这首好,这首好,大多时候,他不表态,一声不吭。我就知道,像段誉的六脉神剑,时灵时不灵的,我无法把控节奏感。我也不敢总是烦他,何况他也忙碌,我就趴在网上,胡乱请教别人。然后呢,我就发现一个奇怪现象:明明是同一首诗,说它好的有,说它不好的也有,且都有理有据,理直气壮。
真是让我好奇心起 ,也特别觉得值得玩味并思索。事实上,我不敢判断定论,就选择复制留存。我想,无论是表扬,还是批评,都值得我咂摸,等我搁置下来,理性了,再反复翻阅。到如今,我发现我的做法很是明智,确实在辩证里收获很多。诗歌鉴赏真比散文、小说复杂,可能是鱼目混珠,也可能是沧海遗珠——更多时候,不是好坏的区别,而是喜好与否。
我就愈发觉得,多听听别人意见,是能够提升自己的。毕竟,诗歌是诗人写的,但写出来,就是大众化的。能够有个性,也该有共性才对。只是有些评价轻描淡写,竟不能引起重视,忽而某一天,受某种机缘叩打,或许醍醐灌顶般,就懂了。
比如有一次,有个家伙很不客气,说我写诗像中学生作文,关联词、排比句,一应俱全。气得我差点没吐血,本想反驳一句——排比句咋了?关联词咋了?话还没出口,想起风花曾淡然说过一句:你习惯排比句?当时没往心里去,现在跳出来当头棒喝,原来她竟在提醒我?静心思考,还真是我的困囿,只是没有意识到。汗涔涔而下,老实接受批评。
实则写诗之外,我也读诗,并且热衷于读诗。但在读诗探讨中,也会发现,跟作者和其他读者,会有截然不同的立场。这让我明白了两个境界:有时候是诗读不懂,有时候是读不懂诗。写诗和读诗之间,并没有直达车,总会或多或少的,存在沟壑,甚至是天堑、裂谷。
其实我觉得吧,哪怕是最好的诗歌,其理解和消化,有时候也是需要时间或者阅历来累积的。比如王安石和苏东坡关于菊花“抱香枝头老”,还是“随黄叶舞秋风”的公案,不是最好的明证么?
所以,没必要为了“诗读不懂”,还是“读不懂诗“大动干戈。或有冤案永不能够昭雪,又如何呢?能改变我们爱诗的初心吗?其实无论是写诗,还是读诗,都必然是因为爱诗,基于这个共同的热爱,何妨彼此多点理解和谅解,换位思考一下——他怎么会如此写(读),有没有某种意义和价值?会不会是我读(写)得不到位?
更多时候,或许不是诗歌的高下之别,而是是否符合我的审美观。诗歌太开放、太随性了,就像女人的服饰,怎么呈现都可能是美,也可能伤及某些审美,不是么。
回过头来,说说因为被他人评判,而要求公开打擂。感觉有点率直,有点孩子气,当然了,也符合很多文人气韵。其实,就好像酿酒和品酒分属两个行业,它们可能更多交叉,但并不必然交叉。要求品酒者必须能酿出高品质的酒,未免有些强人所难,同样道理,要求酿酒者能品出每一种酒的准确成色,是不是也苛刻了些?
在我看来,写诗也好,读诗也罢,但凡有一颗诗心,就足够了。诗心是什么?呵。诗者、读者,尽可自悟吧。但起码先有一条:不因外物侵扰而动摇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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