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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霁良的诗(4首)
我坐在青色的粘满贝类的礁石上 一个思念中走离的情人 一个来自平原腹地的青年 望着你家乡汹涌的海、哭泣的礁石 看一浪叠过一浪,激情而又茫然 你曾活泼像一只燕子 现在你飞走了,我试图用橡皮擦拭 留在心上的影子,往事何以更清晰? 抬头望无垠的海洋,滚滚的潮汐 不断涌来水质的流苏、无家的泡沫 远处飘着水上运动会的帆船 更远洋面有货轮风浪中穿梭 太平洋的季风啊!吹动三万乱发 我尘世的天使,可知我怀抱雄心 折戟在这里,眉峰蹙成死结 茫然于茫茫大海,哪里得你音讯?
遗传基因 我有时想,在我不到30岁的 年纪,竟当了三个孩子的父亲 比起那些只生一个的 超前了两大步,罚款也是 ——都叫爸,甜蜜的负累呵 邻居说,虎生生一个,猫生生一窝 ——不好说 两口子的遗传基因,一个孩 怎能够全部承继? 那被割去的部分,上苍 要我当下去完成,就像 完成一个诗人的使命
采编 26岁离开平原,从此与山为伴 现在我所在的《当代散文》社 在千佛山西麓职工科技大学院内 从英雄山迁到了舜耕路 而我住在机床二厂以西的白马山下 骑车一小时还不能到 ——采编、采编,这活儿真难 我不愿到企业到人堆里去更愿意一个人上山 山冈上一颗心想得更远 据说此山被徐志摩的飞机撞过 徐前辈怎么能流落于此呢? 单位还有个女诗人刘燕,短发胖胖的 比我小两岁,笔名寒烟 她是兼职当采编,诗人也得吃饭 今儿她刚从一家企业拿回一万元
和平路 和平路是我经常经过的路 就在前一天,元旦节我还从路面上过了一次 昨儿傍黑天路面全掀翻了 地下飞出的沥青、石块像爆炸的手榴弹 摩托车飞到房顶上,黄面的、大卡车四轮朝天 听说那里现今戒严了,我没去看 我姥姥村上一对老夫妻 来济瞧病,人们瞧见双双飞进炸开的沟中 现在他们进殡仪馆了 这段路是主干道,不可能留作爆炸博物馆 我姥姥电话里说济南咋老有事故呢,整天烟雾蒙蒙 当官的都没个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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