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虎步漫游 于 2016-6-28 19:30 编辑
每次镇上有消息说来了女人的时候，张二都要慌不迭地跑去看，久了，媒人都认识了他，一边笑一边往外推搡：“去，去，又他娘的来白看，准备好彩礼再来。”
这让他很丧气，越南女人，贵州女人，四川女人…… 总而言之，无论哪里的女人都不便宜。当然，本地的女人更贵。
他穷，哥儿俩，至今还同早孀的娘住在三间破瓦屋里。五亩薄田，还需搭上他平日打零工的收入才能维持一年的开支。大哥张大有气喘的老毛病，也出不得大力。
他想女人，快奔四十的汉子啥不懂？不想才见鬼。大哥也想。所以哥俩单独下地干活时，话题就没离开过女人，比如李大花的大肥屁股，在他们嘴里简直比红烧肉还能流油。但他们没有见过李大花的大白屁股，只看见那紧兜在衣裳里的肉块一颤一颤，风摆柳柳在扭。
他们想女人，但没人给他们说媒，年轻时没有，现在更没有。
娘老了，打去年就连做饭都不利落了，再没个女人进门，这家还成个家吗？
但小街上的媒人摇头摆手，说：“钱？”
张二没钱，只好怏怏不乐地往家回，脚步虚浮。觉得平时挺好走的几里土路，怎么走也走不到头。
终于快到家门口了，却忽见门前很难得地围了许多人，他心里咯噔了一下，慌了，不会是出啥事了吧。
人群中李大花先回过头来，欢喜得脸上的横肉乱颤：“张二，你可回来啦，你哥给你捡个媳妇，赶紧。”
她这么一吆喝，人群唰的一下就将头全扭了回来，笑，激荡着莫名的兴奋和暧昧。
张二只觉得一股血往脑门上窜，脚步也生了风。穿过自动让开一条缝的人群，果然，大哥还有娘笑嘻嘻地守在门口，堵住看热闹的乡亲。
轰散了恋恋不舍的乡亲后，张二进了房，往床边一瞅，呵，真是一女人唉！这脸蛋，这腰身。还有奶子，屁股，虽然不如李大花，但，是女人。就是穿戴脏了点，头发蓬如草，躲在床边浑身发抖，像刚被从田野里捕来的小兽。
“哪来的？”
女人不答。张大却在身后接茬道：“村北麦秸垛头捡来的，可能是有病跑出来的吧”
这样啊，张二细打量了一番，回头对大哥和娘呲牙一笑：“我上街给她卖身衣裳，你们给她烧锅热水。”
晚上一切顺利，那女子独自洗了澡，换上了新衣，安安顺顺地吃饭。
好了，该睡觉了。
张二进了屋，第一次反锁了门。拉灯。
张大今夜跟娘睡，瞪大眼睛屏息听着那间房子的动静，窸窸窣窣、低泣、粗喘。
忽然都停了，门响了，张二走了出来，低声喊道：“哥，你过来。不对呀。”
“咋？”
“不中啊，好像没那个。”
“胡说！”
“哎——不行你来试试。”
张大只觉得脑袋嗡鸣成蜂窝，不言语，跟张二交错而过，溜进了屋去。
窸窸窣窣、低泣、粗喘……
等张大打开房门走出来时，发现兄弟还赤条条地站在门口。“咋样？”张二问。
张大支支吾吾地说：“好像，还真没有。要不，你再去试试。”
折腾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就有好事的乡亲围上门来 ，李大花大嗓门，喊：“张二，忽闪得劲了吧？！赶紧把新媳妇领出来给还没见过面的老少爷们瞅瞅。”
张二隔着门没好气地回话：“得劲地狠！要不你也进来一块忽闪。”
众乡亲哄笑。
过了三五天，李大花碰上从镇上回来的张大张二，还要打趣：“张二，给你媳妇买好吃的去了？”
张二紧溜一眼她的胸，笑笑。
张大却接话说：“买个屁。二妮子货，不顶用。——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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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达卡
发表于 2016-6-28 1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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