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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阳某小区暴发惨案。当地晚报、电视台均有批露……
一个沉闷的黄昏,阿俊手持菜刀冲向妻子阿离,一刀刀砍去,惨叫声中血光四溅。在场的十几岁女儿,吓呆了,继尔奋不顾身去遮护母亲。可是疯狂的菜刀没能停摆,依旧凶狠地落下来。女儿的胳膊血流如注,阿离倒在血泊里。阿俊漠然走到楼下,打电话报警:“我把我媳妇杀了……”阿离被抬出屋子时,鲜血洒了一走廊。当时已没有生命迹象。女儿入院,右臂骨裂。筋腱折断,据说以后右手将丧失大部分功能……
. 这不是惊险剧情节。而是生活中活生生的事倒,时间定格在本月24日。阿俊和阿离都曾经是我的同事。几年前我们还在一个部门共事过。当我从那里调转时,他们还常常在同事们面前秀恩爱,阿离过生日,阿俊送了上千元的进口香水给她。
当初,阿俊正值青春年少,热烈地追逐一个新分来的转业兵女孩。那女孩不即不离地与他交往着,几个月过去,没啥进展。忽一日,有个保安约那女孩出去,不可思议的是看似清高的女孩竟然赴约了。阿俊怒了,推搡那保安就想动手,幸亏被 大家拦住。阿俊气呼呼地:“他惹乎我!”经此一闹,那女孩很没面子,与他渐行渐远了。就在这种情况下,有人给阿俊秀介绍了同在一部门工作的阿离,这阿离比那女孩还小一岁,略高些,人也长得白净。只是来至农村,还是编制外雇员。从身份上看,阿离是高攀了一点儿。俩人正值嫁娶年龄,很快就结婚了。两口子在一个部门工作,有同事就逗他们,“白天晚上那么看着,不腻呀?”他们只幸福地傻笑着。
前两年,已调出原部门的我,听到阿俊被单位开除的消息,我很震惊。已是单位骨干的阿俊竟然犯了那样低等的错误。(出于对逝者的尊重,细节不说了。)后来听说阿俊调进自来水公司了,也有人说他在外边打工。阿离还在原来的部门工作,衣着很风光,时不时还做点小美容啥的,听说家里买了房,前不久还开辆索那塔来上班,想必小日子过得不错。有人慨叹人挪活,树挪死,阿俊更能干了。
所以,当我听到这条血淋淋的消息时,瞠目结舌,半晌不相信这是真的。对于阿俊、阿离后来的事儿,知之甚少,也许各家鲜亮的外表下本就有一本心酸的日记,都不为外人知罢,而我也不想凭想像去填补这些空白。
这篇文字对于“暖回忆”来说,严重跑题。之所以冠其名,是因为赶上了这场活动。我本想写一篇“暖”议定,却被这血腥的事例占据了脑海。一敲键盘,那些文字就流淌出来……阿俊夫妇的影象就在我眼前浮现。我只想着。当初那些缠绵的爱哪儿去了?十几年相濡以沫的温暖哪儿去了?有道是君子绝交不出恶声,何况是共同孕育了子女的夫妻?有人说恨是由爱派生的,爱的越深恨得却越切。或许这种发血淋淋夺命收场惨案会与爱扯上关系?我是不认同的。那种以占有为核心的情结,即使再执着追逐,再刻骨铬心也不是爱。那些声称爱了一辈子,其实只是一味索取、依赖,也不是爱。那种因为得不到满足,而内怀怨结更与爱不搭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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