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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原来你也在这里……
文/莫零
我们,就这么聚在了上海松江的一处小院落里。一个周末,一群天南海北的人,一张古色古香的餐桌,一把簇新买来的吉他……
主人安心姐跟合住的好姐妹农家大嫂提前一个礼拜就开始修缮荒废已久的院子,一条小道旁是刷过白漆的木篱笆,斑驳之后却更有岁月浸袭的美好。顶棚今年才种上的葡萄,已初具凉棚的效果。有好几棵生机蓬勃的无花果树,北方来的八月姐姐惊叹说:这得结一万个果子。
月季,蔷薇,鸢尾,百合,正浓墨重彩地开放着,尤其是路口那棵浅玫红色的,开得端庄而标致,让每一个经过的人连赞叹声都要细细地,生怕震落了它某一片花瓣来——那就不够完美了。
我们像是来过无数次一样地穿过这条小路,走进这间屋子,预备随时都要门前的布艺沙发上坐下来歇一歇。大家陆陆续续地到齐,大嫂一盘又一盘端上她精心搭配好的菜肴,我们挨个儿互相拥抱着彼此地过去,就毫不客气地开始享用这顿晚餐,一点儿也不拘泥。
晚上我和八月姐姐睡二楼安心姐女儿的房间,是学校那种上下铺,一屋子布偶和粉嫩。姐妹们轮流洗漱过后还腻在我们房间里不肯睡去,一聊就聊到半夜两三点钟。
第二天六点不到,又不约而同地早起,时间在这里变得弥足珍贵,我们结伴去了一处月见草花圃,各种凹造型,搭配衣裳,由摄影爱好者们拍了个够。
中午吃完午饭,大嫂让古藤大叔替她选把吉他,古藤大叔懂音乐。我和八月姐姐便相约去逛附近的菜市场,我们相隔几千里,却共同热爱着烟火气息的菜市场。她看到青蚕豆荚,孩子似地说她从没吃过青色的蚕豆,我们便买了好几斤,拎在手里继续闲逛。
逛着聊着亲昵着,那感觉真是美好。最惬意的旅行并不是念恋多美好的风景,而是念恋情趣相投,惺惺相惜的旅伴,就像我们俩,头一回见面,却熟稔地像是上辈子就长在一个家庭里的人们。
塑料袋勒得手疼,我们俩默契地找了一处垃圾桶旁边的绿地,面对面蹲着就把蚕豆米给剥出来了,嫩绿色的蚕豆米活泼地在我们手上跳跃着,我们的心里充满着相逢的欣喜。又一路散着步等着买吉他的他们来接我们。
晚上又来了本地的两个姐姐,我们一齐动手做菜,一齐举杯庆祝相聚。八月姐姐首先哭了出来,然后是我,大家借着酒意肆闹地像个孩子。
墙上用一大张卡纸贴着每一个来过这里的成员们的留言,温暖无比。
夜幕又如约降临,古藤教大家弹吉他,剩下几个人忙着送本地群友们出去坐车。全然忘记了自己也是初来乍到,如愿以偿就迷了路,又打电话让大嫂出来迎我们。
昨天下午起,就来来去去几拨人,有见上的,有没见上的,就这么自然而然地相聚又各自散去,不过我们都没有再哭泣,因为我们的心,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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