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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文学 三味书屋 【短篇小说】梦幻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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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梦幻世界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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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5-17 00:24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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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我都没有想到,多年后的某一天,会再次碰到当年我喜欢的小蜜蜂。蜜蜂带着岁月的沧桑的憔悴站在我面前。

   或许,在我的大脑意识的深处隐藏了一个久远的故事?仅仅是因为没有诱发它的因素?于是间,我突然明白,人是活在两个世界里的奇怪动物。一个是现实的世界,一个是幻想的世界,那种世俗和完美的奇怪的结合孕育出的是鬼魅般的躯体,正像卡夫卡使自己变成甲壳虫的奇异小说里的世界。
   现世界里的我,以自我的小P面对现世界里的大P,足以完成“真理误认”。于是,我一再去现实里,带着苦涩的微笑又极具想象的去寻找存在场的意义。我又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力图以拉奥孔般的痛苦的嚎叫去完成一个悲剧的美感视觉。
   我象佛佛西里那样,呆头呆脑的做着无用的功,以理性抗拒这生命本质中的艺术之美,去探求在美丽的裘袍下藏着的是虱子还是珍珠。
   在某年某月某一天的那个时刻,我就那么枯坐在窗前,仰望着天空漂浮而去的云,梦想着海市蜃楼里的美景。我相信,我的灵魂已经离开了我的躯体,它就像一个幽灵,漂游在我的影子的周围,象电影卢浮宫里的幽灵,企图附在一个能使自己生存的躯体上。于是,我睁开了眼睛,我发现,世界喧闹的嘈杂声在膨胀,它象数学里的某种集群完成对四维空间的构造。我张狂有力的思维使我的身体形成了一个太极黑洞,我一步一步的走着八卦的步子,在黑洞前遨游。。。。。

   那天,小蜜蜂就是那样恐惧的望着我双眸无光的神态。
   坐在咖啡吧里,她喝着杯子里苦涩的咖啡对我说,我相信,你的灵魂可定已经不在你的身上了,你的肉身就如同行尸走肉。。。
   我端起装着褐色咖啡的杯子对着五彩的灯,光彩透过玻璃杯子的折射,我看到小蜜蜂变了形的脸,似乎这是一种基因的突变,如变形金刚般张牙舞爪的向我扑来。
   我走进了一个梦幻的世界。
   我在想,当多年后,我就要死了躺在病榻上,让护士吹灭所有的灯,我要重新走进那个时间的隧道,再回到过去。。。。


   你在想什么?小蜜蜂问。
   她的目光却是落在前方表演台上的那个穿着三点装的舞女身上。
   在这多彩的世界里,到处充满了诱惑。而那个纹身了的舞女,从她肌肤上弥漫出的却是性的诱惑。我顺着小蜜蜂的手指转过身去,眼睛看着舞女旋转的身体,还有两条充满了肉欲的腿。
   看到这样美妙的舞女,你想起了什么来了?小蜜蜂的声音极具穿透黑夜的力量。
   我想起了法国电影《香水》。
   哦,那部电影我看过,太残酷。小蜜蜂说。你是不是也要象电影主人公葛奴乙那样去残害美以完成你理想中的完美?
   也许是,也许不是。。。我和小蜜蜂碰了一下杯子。这种碰杯子有点象多年前我在黑夜的一个角落里用嘴碰小蜜蜂的唇。那一天的晚上,我看到小蜜蜂抹了口红的嘴唇变得更加黑暗了。她的嘴唇带着一股油腻的奶香味粘在我的嘴上,似乎还有一种甜甜的味道。
   这又一次的使我想起了《香水》。我最终相信,追求完美主义的恶果是将美的事物撕的粉碎,造成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美丽的悲剧,使美的事物带这美丽而死去。
   我断定,我脸上的笑是狰狞的,要不然,小蜜蜂不会让我和她离开咖啡吧,宁愿让我和她一起走在乳黄色路灯照射下的梧桐树下。我们的身影忽而前忽而后的变化着。我喜欢黑夜,它的凝重能遮掩一些罪恶,使这个世界看上去显得那么虚无缥缈琢磨不定,象一个变数。


   我决定到宾馆和小蜜蜂重温一下旧梦。小蜜蜂听了我的话后,竟然依偎在了我的身上,这让我立刻血脉膨胀热血沸腾的想将小蜜蜂溶化。我即刻又回想起当年当我第一次解开小蜜蜂的衣服后看到的她甜涩的目光。

   面对小蜜蜂裸露的身体我顿然进入了一个原始的混沌状态。
   那是在一个空旷的空气中弥漫了青翠苦涩气味的田野,她的目光,就像是天上的星星在月亮明洁的银光下,深邃的如同宇宙间存在的黑洞,瞬间,我的灵魂被吸了进去。在我的心里,升腾出了对女性的崇拜,这种崇拜带有原始痕迹的心颤与对女性渴望征服的野蛮。于是,我对这遥远天际那颗明亮的星星,低头对展现在我眼前的小蜜蜂庄重的望了一眼。。。或许,这就是我身上的某根肋骨?也许,我花了十七八年的旅程就是要在圣光的照耀下寻觅属于我身上的那根肋骨?
   深草棵在夜的风中散发出一股令人陶醉的气息。我分明看到小蜜蜂的眼角处挂着晶莹的泪珠,在那一刻,我真的想投入到她的泪窝中将自己溺水而亡,融入到黒沉的夜色里。
   面对小蜜蜂诱人的身躯,我就象是巴普诺夫试验条件反射的那只小狗,朝着向往的地方伏去。

   小蜜蜂骂我是流氓,我在骂声中自我陶醉。
   据说,女人骂你,只要是带着乖巧那就不是骂而是爱。对着侵泡着我们肌肤的空气,我放声大笑。我对小蜜蜂说,我就是个流氓。。。。。
    。。。。小蜜蜂就是用不解的目光审视着我,好像要从我心灵的窗口看出我窗户里的某些污浊。最终,我遵循着个人伦理叙事原则,小蜜蜂最终从完美变成了残缺,这种残缺几乎成了小蜜蜂以后生活悲剧的根源。
   我相信,小蜜蜂有足够的理由恨我一千次一万次,而且就是在下刀刺我身体时绝不手软。

   有很多时候,生活是由概率论来支配的,生命的本质就是一个概率。就如同我和小蜜蜂在多年后的那次邂逅,它的概率是多少?如同我出生到这个世界上又是多少概率?听母亲说,当初他们是不准备要孩子的,可是后来却发现怀孕了。为此,我深感荣幸,看来,我是概率中的最佳选择,但,这种选择似乎在我的基因里带有暴力的象征,我欢呼雀跃原本是要替代我的另一个生命在母亲的身体里无声无息的死去。。。。

   那次从宾馆出来,小蜜蜂在临上车时对我说的一句话让我记忆犹新,你的血管里流着的还是当年你流氓的血液,看来,你是死不悔改了。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小蜜蜂。我恨死了概率论。
  

   后来听说小蜜蜂做了一个有钱人的二奶。在大学时,小蜜蜂就是班里的一枝花。做了被人的二奶后,小蜜蜂虽然有了钱,但心情可定不会好,听说,那个男人只有在需要发泄的时候才去找她。或许,这就是在我见到她的时候看到她脸带憔悴的原因。
   小蜜蜂离我而去后,嫁给了“黔之驴”,“黔之驴”和我是同学,和我也算是情敌。“黔之驴”听说了我和小蜜蜂在中学时代就有了一腿,于是,在一个黄昏的时候,在校园外的草坪上,对着我的下巴来了个恨恨的上勾拳。我不知道这“黔之驴”是怎么将小蜜蜂搞到手的,对这个问题我大惑不解。据说,小蜜蜂和“黔之驴”离婚是因为“黔之驴”得了神经病。
   他得了神经病可能会有这样的一种情况,那就是他在抱着小蜜蜂的时候会想起我和小蜜蜂。。。。。当然还有另外的一个主要的原因,那就是我们的“黔之驴”一贫如洗。为此,我有点幸灾乐祸,可我心里也十分难过,也是为了小蜜蜂。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走在去往神精病院的路上。
   看到“黔之驴”使我想起了电影《追捕》上的横路进二。呆滞的目光,嘴角挂着哈喇子,我仿佛真实的走进了《追捕》的电影里。看到他的模样,我真想对他说,你往前走,不要望两边看,你就会溶化在蓝天里。此刻的“黔之驴”伸出一只手,干笑着,隔着玻璃窗,我在猜想他对我说的话。一个医生从我身边走过,我拉住医生问,窗户里的那个人是不是在对我说,看在党国的份上,赶快伸出手拉兄弟一把?
    医生怔怔的看了我一会,又在我的额头上摸了摸,说了一句极具震撼的话,你这是典型的精神病前兆。于是,摇了摇头走了。。。。。走出医院,我看到满街快步如飞的人流,我审视着他们的表情,一时间,我竟搞不清是外面的人神精了呢?还是里面的人精神更正常些。。。。。

    在哪个我汗流如柱的,皎阳似火的夏天的一个中午,我一头扎进了空调屋。。。。

   迎着吹拂在我身上的凉风,我想起了“黔之驴”。有一次,“黔之驴”给我讲到了哲学。他对哲学很有兴趣。猛然间,我似乎明白了“黔之驴”后来得了神经病很有可能与他的哲学有关系。在我面前放了一本庄子的《逍遥游》,我翻看着庄子诡异的想象,大脑立刻处于一种混浊状态,我现在身在何处?多年前的一个晚上,我看了屈原的《离骚》,曾有一段时间我得了狂想症。

   在一个昏暗的,外面刮着狂风,地动山摇的夜晚,“黔之驴”看了叔本华的《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后,沮丧到了极点。于是,他有一头钻进海德格尔的现象学里,对死亡进行了研究。他对我说,海子死了,顾城杀妻后也死了,面对大海,春暖花开。在这之后,“黔之驴”得了抑郁症。终日想到如何死才能死出张爱玲称之为“美丽的死亡”的概念。
   终于有一天,小蜜蜂发现“黔之驴”狂笑不已,没有了睡眠。他手里拿着一条白丝绸布,称是玉帝老儿赐死,让他有个全尸。“黔之驴”现在的问题是,吊在上面死的那颗歪脖树在哪?“黔之驴”象在寻找某种理想般的到处寻找那颗歪脖树。他想象海子那样,为了自己的哲学信仰美丽的死去。他没有想到,死亡不是死者的不幸而是生者的不幸。由于过多的钻进哲学里,“黔之驴”神经了。他成了观念的符合物,最终被观念所害。在他疯了这后的一天,小蜜蜂见了我说,什么狗屁哲学,哲学是那些人把简单的问题搞复杂,然后再一窝蜂的去研究被搞复杂了的问题,以至让自己走进死胡同。我想,小蜜蜂说的可能有道理。女性的感觉是直观的,哪怕就是在感情上也是感性的。由于小蜜蜂的这番话,使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看到了哲学书就象是被蛇咬了后又见到了井绳惶恐不安。

    百无聊赖。
    我在纸上画了一副画,是一副骷髅,看着这幅骷髅我感到了某种从内心升腾出的恐惧。我想起来了,蒙克也画过这样的一幅画,直到此时,我才意识到是蒙克的画在我的脑子里已经根深蒂固的存在着。我喜欢蒙克画里褐红色的颜色,那种颜色仿佛代表了我干枯了的灵魂。
    在中学时代,我喜欢画画,于是,上政治课的老师被我画成了费尔巴哈。老师就是我想象中的费尔巴哈。我更喜欢马赫的“观念复合论”,这种论调很适合我信马由缰的胡思乱想。图画老师给我讲解毕加索,我不解毕加索怎么要把人分解成几何图像。我得出结论,人的本质就是几何组合而成的,所以,能再度分解,就如同善恶的人性论,我们总能求出变数。
    教我学习画画的老师是个女的,每当她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望着她长长的披肩发,我就会浮想联翩,每当在这个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很流氓,怎么能对老师产生浮想联翩?还有她那对高耸的乳房。老师最终发现了我在纸上画得那副以她最为原型的裸体画。在老师发现的那一刻,我吓得有些尿急,我不敢看老师的脸,特别是她那双漂亮的眼睛。我想,老师一定会象提一只死猫那样的提着我的耳朵将我拉到讲台上,对全班的同学们说,看,这个学生有多流氓。真要是那样的话,我想我一定会去自杀而死。老师看了我的画后就对我说了句,下了课到我的办公室来。
   我惶恐不安战战兢兢的推开老师办公室的门。老师笑着对我说,你的画画的不错,看来你对人体是有认识的。我只好对老师说你的身体长的很完美,老师莞尔一笑的从抽屉里拿出一打人体模特画。。。我的荷尔蒙顿时升高。。。
   多年后,当我看到了小蜜蜂的身体,我自然的又联想到了在中学时代看到的那些裸体画。

   我想到了小蜜蜂,黔之驴,同时,我又想到了一些些诡异的理论。在现实社会里,我被现代的利刃阉割了身份,就像蒙克的《呐喊》中我只能在褐色的血液里挣扎,用僵硬的身躯抗拒着忍受着外部压力给我带来的痛苦。
   或许,黔之驴的神经病与此有很大的关系。。。。由于我生活在无边的压力下,在这个夜深人静的夜晚,我又想到了小蜜蜂,大概只有女人能给我减压,女人的身体能给我带来艺术思维的灵感。。。。这些上帝创造的尤物啊。。。。正像那天的晚上,我望着小蜜蜂裸露的身体,我想起了黔之驴给我的那一记上勾拳,那个恶毒而残酷的行为艺术足以使我在今天对小蜜蜂进行报复。
   于是,那个晚上,我没有给小蜜蜂任何一点爱的前奏便开始了猛烈的攻击,没想到,小蜜蜂却在我的攻击下快乐的呻吟。她对我说我就喜欢男人这种野蛮的虐待。我想到了虐待狂这个词,一下丧气到了极点,顿时兴趣寡然。我高不明白小蜜蜂怎么会如此的放荡。我拍了拍小蜜蜂潮红未退的脸。
   不管怎样,我已经报复了黔之驴。我突然发现我内心有一丝快感,又突然感觉自己的内心是那么的污浊不堪。直到我后来在精神病院看到了黔之驴,我的罪恶感,内疚感油然而生。

   某一天的晚上,我沉重的躺在床上,那一天的夜晚,天突然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倾盆大雨击打在窗棂上发出蛙鸣声。于是,我在这剧烈的声响中如婴儿般听到了摇篮曲处于了昏睡状态。我做了个亘古千年的怪梦。我奇怪怎么会出现了那么诡异的幻觉?。。。。
    那天,我突然变成了卡夫卡称之为甲壳虫的东西,身后背负着一个沉重的甲壳。多年以前我还是儿时就见过无数甲壳虫类的小动物,最让我着迷的是七星瓢虫,也称之为花姑娘的小玩意。看到它我就会想起女人这个上帝的尤物,当我在多年后将小蜜蜂脱得裸体一丝不挂的时候,我还是无意识的要模她的脊背,我在想,如果女人要是有了甲壳,一定会更加的美丽,她们可以变成安琪儿飞翔在自由的天空。
  
    我想到了走火入魔得了精神病在医院里的黔之驴和给别人当了二奶的小蜜蜂。我的记忆里有出现了那个流着唾液的黔之驴可怜吧唧的形象。或许,他的幸福就在被打了镇静剂后出现一种幻觉,犹如大烟鬼上了瘾吸食了海洛因头昏目眩进入了仙境。
    打了镇静剂的黔之驴很快就象电影里的横路进二面壁打坐,悟着他脑子里的哲学理念,也许某一天的早上,人们可以听到一个练仙百年的高级禅僧了。
    我也曾经幻想能几天几夜不吃不喝打坐,纳自然之精气最终使自己变成千年不化的木乃伊,可现在的我还不得不背负着甲壳寻觅那块属于我的幸福。我相信,甲壳无论如何也抵抗不住外界极具穿透力的诱惑,肉欲的,权利的,金钱的等等,我无法刀枪不入有一副不变金身。
    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我不知道我的生命和灵魂究竟在什么地方发生了断裂。我知道,我像一个两栖动物那样从沼泽里爬出来,我不知道我倒底要寻找什么。是什么?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一个刽子手拿着鬼头刀将我的头颅砍了下来,本来,我的这颗头是可以再重新长到一起,可没想到在黑暗的深处跑出了小蜜蜂,她一把将我的头颅抱起跑掉了。
    那一天的早上,我从惺忪的睡意里醒过来,坐在床上看着屋外混蒙蒙的天。有雾,一只小鸟昏头昏脑的一头撞在了我窗户的玻璃上,就听到一声脆响,是胫骨断裂是发出的那种欢快的响声。一滩血留在了我的玻璃上象开放的一朵花。看着这一切我惊诧不已,我突然想到了黔之驴在精神病医院里作出的那种怪异的神情,我有种不好的联想,昨天晚上我的梦和今天撞死在玻璃上的小鸟有什么关联?也许,玻璃上的那摊血预示了海子的诗句?
                            面对大海,春暖花开。。。。?
    我打了个及其恐惧的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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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6-5-17 08:52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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