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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文学 三味书屋 学习练笔----------《一段有关青春的凌乱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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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练笔----------《一段有关青春的凌乱记忆》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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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4-5 11:23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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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月如 于 2016-4-6 20:45 编辑

      
             一 ,郁闷的周末
      我是一个叛逆的官二代,锦衣玉食,却从不快乐。从小我就像一朵孤寒的梅花,少言,冷峻,在自己的生活圈里说一不二,可我心里也明白,他们畏惧的不是我,而是我那当副市长的父亲。曾经,我也是班里成绩最优秀的孩子,可是,随着我无意中发现了一些我家庭里的秘密之后,我开始厌恶这生活里的所有。初中,高中,我都是在混日子的,虽然父亲不止一遍的拜托学校里的各科老师对我严加教导,可无奈自己就是不努力,谁又能奈我如何?高中毕业,父亲在得知了我的高考成绩后,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又是动用了哪层关系,便把我安排在了自己家乡的这所师范。其实想想这样也好,我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搬出那个另我生厌的家了,其实离开未必不是一种解脱。我虽刁钻,可那一切都是表象,我是报复,是挣扎,是委屈是无奈,我心里柔软他们是看不到的,就如他们总会说他们很爱我,可我同样是感知不到的。
      这个周末,我没有回家,而是一个人躲在宿舍里生自己的气,突然我觉得自己是那么的下贱,放着一个又一个愿意对我爱慕加暧昧的男孩子们不搭理,却偏偏就爱上了那个对我笑笑都好似施舍般的吴川。 吴川的老家在偏远的陕北,可那又怎么样呢?他身上的优点是那些和我一样,在大城市里养尊处优的独生子女永远都无法比拟的。眉目的刚毅,俊朗的面庞,冷峻的气质曾经一度让我痴迷。别人喜欢我是喜欢什么,是我自身的好还是我父亲的权利,我不知道,所以我的感情我想自己做主,好吧,我承认,我是倒追的吴川。
      大学还有不到一年就要结业了,我问他,甚至央求他,留下来吧,即便不在我父亲当市长的这座城市里谋生,那么我们也可以去沿海那些更广阔的天地自由翱翔不是吗?可不管我怎么说,吴川铁了心,回陕北支教,还说,至少三年。
      吴川上学晚,本身就大我两岁,若再过三年,他都二十五六岁了,切不说耽不耽误我们结婚,多少的就业机会因此都要错过的。可若让我跟他回去,想想可以,我真做不到,我怕自己会受不了那里的苦,也怕我的父母会给他按个“拐带”人口的罪名。到最后,我被逼无奈,提出给他村里的学校捐五万元的现金,来换取他能在毕业后留在我的身边。可执拗的吴川断然拒绝了我的好意,他的理由是这钱不是我们自己挣来的,若干净,他将终身愧对我的父母,若不干净,就亵渎了村里孩子们的纯洁。听到这里,我竟然无言以对。这钱到底干净吗?我也在问自己。
     母亲来电话了,问我为啥又不回家,我说看书呢,没空。是的,我不愿意回家,因为我的家里早就没了温暖。父亲的心思飘走好多年了,或许是为了面子,怕影响他的仕途吧,两个人虽然没有彻底分开,但基本没有共同语言了。我不敢回家,不愿意听母亲的絮叨和委屈,说什么为了我,我都这么大了,其实真心不需要再为我考虑什么的,我在心里巴不得他们赶紧的离呢,这样我就清净了,但我心里也知道,他们是不可能离婚的。母亲舍不得她市长夫人的头衔,父亲现在更需要母亲来配合他完成恩爱夫妻的形象

            

               
               二,奇怪的老人
       起床,洗脸,随便找了一间T恤,漫无目的沿着学校门前的河边走着,时不时的还会因为心烦意乱踢两块石头到河水里。不知不觉,我走远了,于是,我又看到了那个钓鱼的老爷子,七八十岁的年纪了,衣服虽然破旧,但也浆洗的干净,老人的凳子旁边有一副拐杖,我猜测他的腿脚肯定不好,但我一直没问过,那时候来,我总扯着吴川来,一路上腻在他的臂弯里撒娇,根本没有过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关注他。
       我路过老爷子身边的时候,我发现他的小桶是空的,里面没有一条鱼,甩甩脑袋,回忆一下,好像以前我和吴川一起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也没看见他的水桶里有鱼。突然,我觉得这一切特好笑,于是我在他的水桶边蹲下,笑嘻嘻的问道,“老爷爷,你钓的鱼呢?”
      老人听到我的问话后,把鱼竿收了回来,我惊讶的发现,他的鱼线末端竟然没有钩,揉揉眼睛,晃晃脑袋,我迷惑了,难不成眼前这位老人是姜子牙在世了?
     老人也不多说,又撒了一把饵料去了水里,很明显,我看到了水下有小鱼儿大鱼儿在翻腾和跳跃。哈哈,我笑了,刚才的心里的阴郁一扫而光,我突然发现眼前的这个老人太有趣了。
      “爷爷,你这是唱的哪出戏啊?你真有意思。”
      “爷爷在等人。”
      “等谁啊?怎么不给他打个电话呢?”
      “他那里没信号啊,我想是这样的。”
      “哦,偏远山区吗?咦,也不对啊?那你怎么通知他来这里找你的呢?”
       老人不再回答我的问话,只是抬手,又撒了一把鱼饵到河里。于是无聊又好奇的我,便陪他坐在河岸上,看他垂一根无钩的线“等人”。
       就在此时,有市政上的车在岸边停下,钓鱼的人们一看这阵势,自知理亏的收拾东西离开,可我眼前的老人却依然稳坐在那里,好像这事情根本就与他无关。





         三,误会便是错过的缘
      “小丽,你干嘛呢?”市政上的小头目很主动的和我打招呼,这人叫宋瑞棋,是我父亲手下一个同事的儿子,也是我的小学同学,大我一届,这家伙很早就离开学校了,油嘴滑舌,不务正业的在社会上混了几年,靠他父亲的关系,在公家单位谋了这么一个虽说不能利国利民,但也不会祸国殃民的工作。
      我知道他打我主意好久了,我不喜欢他,但也不烦他,女孩子吗,谁不喜欢爱慕者多多的样子啊,更何况这家伙嘴太甜,从很小的时候就对我呵护备至,在我眼里,我更想把他当成自己的哥哥。
     “宋哥,我在看老爷子啊,用没钩是线钓鱼,你说好玩吧?”
      宋瑞棋听到这里,悄悄的把嘴附上我的耳朵,对我说道,“一个神经病,别理他。”
      我听了他的话,撇撇嘴,我不认同宋瑞棋对老人的评价,只是在心里觉得这个老人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我问瑞棋带水了吗?我口渴了,瑞棋拨通了他手下兄弟们的电话,不一会便有人大汗淋漓的跑来,方便袋里好几瓶呢,绿茶,奶昔,果汁,什么都有,被人宠的感觉真好呢。
       中午,宋请我吃饭,回学校的路上,我问他,你们以后再看见那些路边的小商贩,能不能只是警告一下,别去没收人家的东西啦,谁有生存的门路会去做那些苦营生啊?瑞棋说我还太小,大人的事情我不懂,气的我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第一脚的时候他还笑,第二脚的时候却被他抓住了,然后顺势的一拽,把我揽到他的怀里,甜兮兮的问道,“小丽,明年毕业了,我娶你吧。”
      “去,我连忙推开了他,别瞎说,谁要你娶,等毕业了,我就陪我男朋友回陕北支教。”
      “看看,看看,小孩子吧,又说傻话了,你以为你爸你妈会同意吗?他们就你这一个宝贝明珠,会让你去陕北,你别做梦了。”
       我撅起嘴巴,不说话了,其实即便他们让我去,我也不想去的,和瑞棋说这些,无非就是个挡箭牌罢了,想让他死心。”
       瑞棋又想把嘴往我脸上靠,突然我的目光呆住了,正在擦洗公路站牌的吴川此时恶狠狠的望着我们,天啊,我知道他今天去做公益了,可我没想到的是老天竟然是这么的捉弄人。而且此时看到的还不止他自己,还有系里的其他几个同学。
       于是我们的爱情无疾而终,其实回头想想,我们爱过吗?好像一直是我在主动啊?给他买饭,陪他自习,扯着他去散步,他只是一直再配合我,或者说习惯了我再安排他的生活。我都没想着去找他解释,又或者,我也明白,这一次,我解释不通的,以他的倔强和刚毅或者说自尊心强到快要自卑的性格,他不会信任我,也不可能原谅我的。





                四,这难道是躲不开的劫数
       瑞棋给我打电话,问我回学校可受了什么委屈没?我恨恨的对他说道,“不用你管。”
       才放下瑞棋的电话,母亲又打电话来,要我下了课务必回去一趟,要不她就来学校找我,哈,说真的,我真怕这个。想想她从前来时对我们寝室的同学们那种不屑和高高在上的眼神,好像她的女儿能住在这里都是给了人家多大的面子似得,我就浑身打颤。
       回到家,母亲和我哭诉,说他怀疑父亲在外边不但有了女人,而且还有了私生子。我撇嘴冷笑道,“你才知道啊?这孩子估计快六岁了吧。”
       “什么,你早就知道了,你这个死丫头,你咋不早和我说啊,你还是不是我亲生的啦··········”没等母亲说完,我就赶紧打断了她对我的哭诉,这些话,我真听够了。在我很小的时候,初二那年,我就知道了这些,我劝过母亲离婚的,是她不肯,母亲贪图这个家给她带来的名誉。我早就知道父亲在外边有个女人,宋瑞棋那家伙不做侦探真可惜。其实我不光知道父亲的这一切,我还知道母亲在外边也有人,就是我父亲的司机。呵呵,我不信我父亲不知道这一切,可他们大人这些龌龊的勾当,我弄不明白,也不想弄明白了,爱咋咋地吧,我心想。其实这样也好,起码这样,在外人眼里,我还是个幸福的姑娘。
       不想陪母亲吃饭,便说学校里有安排,下楼,看见瑞棋,扑倒他怀里大哭起来,完全不顾及周围邻居们异样的眼神。瑞棋什么也不说,拍拍我的肩,把我拽进他的车,说带我去发泄一下。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的一切显得那么的陌生,晃晃头,好疼好晕,我坐起身来,想慢慢的回忆一下,自己来这里之前都发生了什么?这时候,房间的门开了,瑞棋捧着好大的一束玫瑰出现在我眼前,他笑的极其暧昧。
       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当我拿起枕头朝他扔过去的时候,身上的被子从胸前滑落,那裸露的白羞红了我的脸,我俯身在床上大哭起来。瑞棋把玫瑰放在客房的桌子上,边抚摸着我的头发,边安慰我到,“小丽,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还是第一次,你也知道,哥喜欢你好久了,请你相信我,我不会辜负你的,只要你愿意,明天我们就去扯结婚证好不好?“
       我只是哭,一直的哭,我知道,我完了,我这次真完了,我吴川再没有复合的可能了,恋爱快三年了,他也就最多拉拉我的手,他说有些事必须要等到结婚之后的,现在,即便他能回心转意,我也没面目去见他了,他那么的传统守旧,怎么会接受现在的我呢?




                五,找一个地方安放荒芜的心
       宋川没有来找我,我也没去找他,这么多年了,我也哄他哄累了,也许,我们本就是两条有着不同目的地的铁轨吧,即便相交过又如何呢?注定还是要分开的。
      我告诉瑞棋,我想静静,让他短时间内不要来打扰我。于是每天有空余的时间,我就沿着学校前的河提漫无目的的走着。每每走到那个用没钩的线钓鱼的老爷子那里,我就坐下,安安静静的看着他,也不说话。看累了,我就走,也不和他告别。
       如此这般,有一天,我发现他不在的时候,突然特别的失落,我和周围做河面清洁的工人打听那老爷子他为什么没来。工人回答,不知道,可能病了吧,工人还说,他是个怪老头,一个人住在对面的高冢上很多年了,守着一遍荒坟。
      坟?听了工人的话,我好奇极了,就抑制不住想去看看他的念头。我像工人打听好了那片坟的方向,工人用手一指,你往北,再走一里路,夸过解放桥,河对岸绿化带的远处,就可以看见的,有条小路可以通到那里去。
      按工人的指点,我很容易的就找到了哪里。很大的一片荒凉地带,乌压压的一片小坟头,一座小屋,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对,我没用错形容词,是格格不入,因为别的地方都是魂魄居住的地方,却唯独这里是人住的。
      推开虚掩的门,我发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灶房,有炊具在简单的灶台上拜访着,一层薄薄的灰烬,显示主人已经有几天没做饭了。我试着喊喊,没人答应,推门进去,见那老爷子脸红的吓人,用手一摸,很明显,在发烧,而且度数还不低。我连忙给瑞棋打电话,此时此刻,我能想到的只有他。
      瑞棋很快就赶到了,把老人背上了他的车,在医院里,有医生责问我们,为什么都病成这样啦才想到送医院啊?瑞棋才要解释,被我拽住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只想盼着老人赶紧好起来。
      瑞棋拉我的手,想去大厅里的椅子上坐下,我本能的回避了一下,但因为刚才受到了惊吓,也有点累,便顺从的坐下了,却本能的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瑞棋问,“小丽,还生我气吗?”
我不想说话,瑞棋又说了些他会对我负责之类的话,我也好像都没听进去似得,就是莫名其妙的感觉冷,感觉孤独,感觉委屈,后来我哭了,没出声,眼泪却始终没止住,直到医生出来和我们说,老人没事啦,可以转入病房观察了。





                 六,有故事的人
       我在学校里请了假,围着老人团团转,我也不知道我为啥要这么做,总之,我就是不能舍弃他。老人慢慢的好了起来,比以前有精神多了,老人心里也明白,是我救了他,虽从未对我说过谢谢,但对我眉宇之间却和蔼了很多。
       有一天,我想逗老人开心,就没话找话的问道,“老爷爷,您每天都在河边等人,你到底在等谁呢?”
      “我的战友。”老人竟然意外的开口了。
     “战友,你们约好了在此相会吗?”我听到这里,脑袋里马上冒出各种的念头,什么战友中途牺牲了,儿孙来赴约什么的。
     “没有,但我只能在这里等他们。”老人长叹一口气,悠悠的给我说了一个故事。却原来,1947这座城市解放的时候,那时候的解放桥还不叫解放桥,叫卧龙桥,原址就在老人每天钓鱼的地方,为了渡过这座桥,给后面的部队打开一条通往胜利的捷径,老人所在的连队拼的最后只剩下了他自己。曾经,有位战友去炸桥上的炮楼之前,曾经从怀里掏出过两枚银元和一枚军功章,对他说若他能活着,请在战争结束后送给他的妻子,可就在这时候,一枚炸弹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爆炸了,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短暂性的失聪了。战友最后说了些什么,他一句爷没听清楚,可望着队友期盼的眼神,他只能咬着牙点点头做好掩护工作,心里却是期盼他能活着回来的。
       可是战友最终没有回来,甚至在战争结束后,都没有找到他的尸首,想来那战友的身子已经随着炮楼的崩塌,灰飞烟灭了。于是这便成了老人心里永远也解不开的疙瘩。老人说,他守护的那四十几座坟茔,大多地下只是埋了个刻有名字的木牌而已,也有几个残缺不全的身体,他的战友们大多都变成了鱼,自由自在的在这方河水里游弋。
       老人出院了,我和瑞棋送他回来,我突然觉得自己爱上了这里,一个耄耋之年的老人,一片荒坟,一个感人至深的故事。瑞棋说我现在也是个神经病了,嗯,病就病吧,在这个混乱肮脏的城市里,这里反而成了可以让我孤独的灵魂安静下来的净土。






               七,发泄也是生活里的一种态度
      于是我现在的生活便成了学校,墓园的两点一线了。瑞棋不放心我,坚持着要陪我去,接我回来,这天,我才上了他的车,突然感觉特别的反胃,推开车门,蹲在路边一阵狂吐,瑞棋问,“小丽,你不会那样了吧?”
    “哪样?”没好气的回答了一句,可这话还没说出口,我自己就呆住了,想想,好像自己的小伙伴真的好久没来了。可即便是这样,我还是不甘心,恶狠狠的瞅了他一眼,“再敢瞎说,信不信我永远不再见你了。”
     第二天,偷偷上网,百度怎么在家里自己测试是否怀孕,然后又走出学校很远,找了家药店,买了根试条,结果在商场的卫生间里我石化了,天啊,如此的结果,我该怎样面对呢?算算日子,这孩子四十几天了,药物流产已经不可能了,用手术打胎吗?想想我都觉得不寒而栗。
      父亲打电话来说让我去市里的某酒店参加他们同学之间的聚会,还说会派司机来接我,我不想去,不明白,他们同学们聚会喊我做什么?可拗不过父亲,并且好奇,为什么自己的母亲这次也成了税课,便决定硬着头皮去看看。等到了那里,我才知道,狗屁的同学聚会,是父母把我给卖了。父亲的一个同学在省里不知道做什么重要的职务,他从父亲手机里看到过我的照片,便打起了我的注意。故事里不是说,大人物家的儿子多半都是个傻子吗?我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虽说不傻,可瞅瞅他这侏儒身材,我就反胃,想和我联姻,没门!
可这话我不能说给他们听,便礼节性的应付着,期间最让我恶心的是我父母空前的团结,外人面前他们从来都是恩爱有加的。期间有人起哄,非让我和那侏儒喝杯酒,还必须是要白酒,推辞不过,喝完,人便晕头转向起来,起身想离开,好像感觉自己被侏儒搀扶着下了楼。
       迷迷糊糊的上车,来到自己的校门口,态度很坚决的拒绝了侏儒送我上楼的请求。两个人正掰扯着,瑞棋突然出现了,一把将我揽在怀里,很有主人翁精神的对侏儒说,“哥们,你以后请离他远点,这是我的女人。”
      我听到这里,一边苦笑,一边冲着瑞棋喊,“你疯了啊,你知道这是谁啊亲爱的,他是省里大领导家的公子,我爸都不敢惹,你怎么敢冲他凶啊,我明天记得和他结婚了,你看看,我爸给我找的着金龟婿怎么样啊?真他妈的为我好··············”我一边哭喊着,叫嚷着,继续说道,“为了自己的高官厚禄,连自己的女儿也能做筹码,这世上咋么还有这么龌龊的事呢?”
      此时,我的身边已经有学校里的同学们驻足了,瑞棋冲着侏儒喊道,“我不管你是什么领导家的公子,总之,我宋瑞琪的女人你不能动,赶紧给我滚,要不我打断你的腿信不?”
       侏儒想来养尊处优习惯了,哪里见过这场面,骂了句,“一群疯子。”便开车恨恨的离去。
     “嗯,我就是疯子,我不是疯了一天了,你才发现啊?”我打算继续去追他的车和他白扯,瑞棋拦住了,对我说,看你今天这个样子,不能回学校了,走,我给你找个地方住去,说完了,他打算把我塞进自己的车,我不去,就不去,现在的我,怀疑一切,认什么样的感情对我来说,都是虚假的。我们正推搡着,我又看见了吴川站在旁边,那张冷漠的脸竟然也满怀嫉妒,我不知道他此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听到了什么故意来的还是恰巧路过,但此时他出现在这里,我是特别的高兴,我冲着他说到,“看什么看,姐姐我现在不归你看了懂不?我心里有你的时候,你整天的疑神疑鬼,现在姐姐心里没你了,你爱咋地咋地吧。”说完,我故意的钻进了瑞棋的车。




                 八,肮脏的世界
       又是一个在酒店里醒来的清晨,清早起来,床头有瑞棋留下的纸条,“小丽,昨夜我在沙发上守了你一个晚上,却没舍得再碰你一下,不管怎么样,请相信我对你的真心,不管怎样,有什么苦,我和你一起承担,善待自己好吗?亲爱的,我爱你!”看到这里,我突然痛哭起来,就感觉自己那么那么的累,都快撑不住的时候,突然发现,终于有个可以依靠的肩膀了。
     很无意中听母亲说我们学校后面的土地打算开发,父亲和他的同学在一起商量过如何拆迁利用的事情,我的心立马一颤,想起来老爷爷看护的那片坟地好像就在那规划范围里。于是我央求母亲,能不能缓缓啊?母亲说我小孩子什么都不懂,那土地若是卖了,对我们家那是天大的好消息啊!我呸,我嘴上不说,我明白里面的黑暗,可是,我不能,也无权去指责这黑暗,因为我也是这不义之财的挥霍者。
     我去看老爷爷,试探着问道,若是市里拆迁征用这片土地,爷爷会有什么打算,爷爷说,“来吧,让他们从我的尸骨上压过去吧,要不,只要我在,谁也别想拆了我战友们最后的家。”
      我眼睛通红,无言以对。
      再去看老爷爷,他明显的忧郁了很多,他说上面的人来找他谈话了,说单反有是尸骨的坟一律启出来,政府负责出钱另找别处安葬,可至于那些只刻有遇难者性命的假坟,上面的意思是就地推平了。老爷爷对我说,丫头你说着样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我的战友还没托梦来告诉我他的家在哪里呢?我怎么能离开这里?我走了,那些河里的鱼儿怎么办?谁去陪他们说话,他们为了国家把命都丢在了这里,现在我却连个祭奠的地方都没有啦,你让他们魂归何处啊?“
     我再次无言以对,真的无言以对,但我知道这事的始作俑者是那侏儒的爸爸,他们想在这里建旅游区。我知道我劝不住我的父亲,于是我憋着一股气便闯进了侏儒爸爸在市府里暂时办公的房间。各种质问,各种的责难,我都不知道自己当时哪里来的那个勇气?
     侏儒爸爸听完笑笑,先是拿出一支烟点上,慢慢的吸上几口,吐出的眼圈呛得我直咳嗽,他对我说,“小丽啊,一个小姑娘还是文文静静的好一点是吧?以后遇事呢,别这么冲动了,这次叔叔也不生你的气了,回去吧,乖哈。”
     让侏儒爸爸这么不紧不慢的一说,我到乱了方寸,想想,拿出了我的杀手锏,问道,“你儿子不是想娶我吗?行,我答应嫁给他,但有个条件,就是老爷爷去世之前,别动他那些战友的家。”
     “哈哈!”侏儒爸爸突然大笑气啦,笑完了,对我摆出一副很不屑的面孔,“小丽,你太高估自己啦,若是以前,你这么说,我也许还会考虑一下,但现在,鬼知道你在外边的生活有多烂,你以为我们家的门那么好进吗?你配吗?”




             九,善恶因果
      侏儒爸爸一句你配吗?我突然寒颤起立,的确,我不配,我的肚子里现在还怀着别人的孩子呢?我算什么啊?算什么呢?低头默默的走出侏儒爸爸休息的房间,我打算再去老爷爷哪里坐坐。却发现老人家这几天的精神异常的好,能吃,能喝,话也比以前多了不少,总和我讲他当兵时候的故事,哪个最贪吃,哪个胆小,到了部队还想家,还有一个都十五了,还尿床的,听到这里,我就陪着他笑,看他开心,我就开心。下午的阳光真暖和,老人让我扶他出去走走,我陪他挨个的围着那些坟头转了转,回到小院里坐下,老人对我说,我昨天梦到他的战友了,大家来接他,说带他去一个好地方,老爷爷说,我不能跟他们走,我还没和丫头告别呢?
      我听着,微微一笑,蹲下,把头埋在了老人的腿上,于是他便用他那干枯的手来为我捋头发,一下,两下,三下,不知过了多久,我发现老人不动了,怕他着凉,起身,想喊他进屋,却突然发现,老人已经没了呼吸。
      没有悲伤,我甚至都没有眼泪,我自知自己救不了老人战友的家,所以从心里其实更盼着这一天的到来,我真的不想看到老人用自己是身体去挡开发商的推土机,要真有那么一天,其实我更愿意去陪他的。
      我很平静的打电话给瑞棋,瑞棋说这事关系重大,我们俩不能处理,还是通知媒体和民政部门吧。于是在老人死后,再没有人骂他神经病了,铺天盖地的正能量报道,老人被重新定义成了民族英雄,又甚至,老人留下的部分遗物也被一些部门收走,说要做宣传纪念,还有说要发起全民搜索,替老人寻找战友的家人。
      呵呵,我冷眼看着这一切,一句话都不想再说,有人想用市长女儿义务照顾老英雄这件事做文章,要写什么报告文学,被我拒绝了,因为我讨厌虚伪。
      老人走了,可老人看护了多年的这片坟茔却暂时得以保留了,侏儒的爸爸意外被双规了,我说了句活该,如释重负,现在我终于有时间和精力来考虑我肚子里孩子的去向了,可不管怎么样?我鼓不起勇气去流产,不管我爱不爱瑞棋,这孩子无辜啊?我甚至在想,要不要放弃学业,去南方找个山清水秀的乡村,等孩子出生,看他幸福成长,可若那样,孩子的户口怎么办?他以后的前程不是让我给毁了吗?纠结啊!
     瑞棋来找我,告诉我,他的父亲手里有能整到我父亲的材料,正犹豫着,要不要上交呢?问我怎么办?我其实很想对瑞棋说,交吧,马上交,他活该,早就该受到报应了,可是我终说不出口的,即便他再混蛋,他还是我的父亲啊?他若倒台了,最受益的肯定是瑞棋的父亲,可是瑞棋的父亲就真的比我的父亲干净吗?我看未必。
     于是我冷冷的对瑞棋说到,“回去告诉你父亲,他若敢弄倒我父亲,我就敢弄死他孙子,不信走着瞧。”
     可是,我终究没有救下我的父亲,瑞棋的父亲虽然为了成全儿子没有对他下手,但侏儒的爸爸那里什么都招了。母亲哭天喊地的喊我回去商量对策,让我想办法去把他弄回家?我呵呵一笑,对母亲说到,“你以为我是谁啊?他在职的时候,我是副市长的千金,他下台了,我走在路上不被别人唾弃我就很知足了,这些年了,他负责城建,拆迁规划的,他毁了多少老百姓的家园幸福他知道吗?你知道吗?”
    母亲骂我白眼狼,说他们白疼了我一场。我告诉她,她若聪明,就自己保护好自己的私房钱吧,其他的别想了,不是她能左右的了的啦。父亲宣判的那一天,我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了,瑞棋的父亲不接受我,但瑞棋悄悄的和我扯了结婚证,他说,不管将来的日子怎么样?他会和一起面对的。
      青春离我远去,吴川离我远去,众星捧月的日子离我远去,而一个温馨小家该有的模样却在我的心里越来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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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6-4-5 11:26 |只看该作者
前天下午匆匆忙忙敲打出来的文字,今天有点小空闲,改了改开头和结尾,中间的,先不管了,路过的朋友若能读的进去,欢迎留言指出文字的不足,辛苦,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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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6-4-6 08:45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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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16-4-10 19:19 |只看该作者
不像小说,故事而已。不过,能把这么大一个故事讲的清楚明白,也比我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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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16-4-22 21:26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是月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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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16-4-22 21:37 |只看该作者

嫦娥   共工   四爷   都是我,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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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16-4-22 21:38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月如 于 2016-4-24 22:16 编辑
锦瑟 发表于 2016-4-10 19:19
不像小说,故事而已。不过,能把这么大一个故事讲的清楚明白,也比我强。


嗯,确实没有小说的留白和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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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16-4-24 15:13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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