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广场》
一
空中并没有鸽子发出哨音
人群也收起了翅膀
有三分之一的脚步奏出旋律
有三分之一的脚步偏离一首歌曲
那个透支体力的男人
低头大口地喘气
仿佛暗灰色的天空
一下子就苍老了十岁
二
吆喝总能打破僵局
桔子无法开口说出水土不服
一瓶干红
与一座葡萄园的味道相差甚远
餐馆里的毛头伙计
在月末的薪水里
夹着各种克扣的账单
他蹲在门口
低声说:还要不要干下去
三
城市的夜晚比白天要美
那些爱漂亮的姑娘
把腮红涂了又涂
用眼角的余光射出一排排子弹
总有人应声倒下
奇怪的是,没有人喊救命
四
落光了叶子的树仿佛不是树
与并排站立的水泥柱如此相同
石头堆砌的城墙也会潮湿
体内的暗疾时常复发
最好的老中医也诊不出脉象
找不到剩下三分之一的人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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