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的晚上,朋友请我看了《阿凡达》。很久没有进电影院了,觉得影院、音乐厅与自己的距离已经遥远得如同另一个星球的故事。乍一进,遭遇的竟然是《阿凡达》。震撼、折磨、考验业已老化了的心脏。期间,朋友还提醒我:
“受得了吗?不舒服的话,咱们就出去。”
“没关系。”
我竟然第一次感觉到了,看电影也需要坚强。
看完影片,我回到宾馆后,朋友还打来电话说,他自己也感觉不大舒服,建议我散散步。于是,我就在冷峭的深夜寒风中,在一连串霓虹灯的闪烁里,躲闪着飞驰着的汽车,走了一个小时左右。
《阿凡达》,我肯定不会去看第二次。第二天,当自己混迹于一个电影脚本的讨论会时,国家电影局长说,他已经看了9遍了,都是履行陪同职责的。而且,他还透露了一个信息,《阿凡达》在中国上演还不到一个月,已经创下了9亿票房(我想,9亿票房肯定还没有把我朋友花掉的200元计算进去)。不过,其强劲势头已经开始走软,我们去的那个3D影院,观众明显有点稀落了。
当消费文化成为社会审美主体的时候,《阿凡达》当然就“异化人”了。美国刚刚宣布了对台军售案,好象也并不影响中国人对美国电影的热情,包括我。
我不喜欢那种看到头就可以猜到尾的电影。《阿凡达》的故事就是这样的。詹姆斯·卡梅隆在导完《泰坦尼克号》之后十二年磨一剑,磨出了一个《阿凡达》,就其永恒意味上的价值,永远也不可能与《泰》剧相比。
前些日子,我在博客里写了篇《人与非人》。《阿凡达》里,则说了人之非人性、非人之人性的故事。
看完电影《阿凡达》次日的早间新闻播出了一条消息,詹姆斯·卡梅隆与其前妻凯瑟琳.毕格罗同台竞技;他们执导的影片都以九项提名,入围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导演角逐。
《阿凡达》写的未来的战争;《拆弹部队》是现代战争。不知为什么,气势汹汹的美国人总是喜欢战争。
据说,詹姆斯·卡梅隆很绅士,他说,自己愿意输给前妻。
“一日夫妻百日恩”嘛。这是中国人的俗话。美国肯定也有类似的俗话。我想。
我不知道美国电影协会的那些冷面的投票人,是否注意到了他的绅士风度。
十二年磨剑,这倒是一个很好的警示。真正的艺术,好的艺术作品,或许都需要一个长期的砺炼过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