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母亲托人捎来样东西,我一见差点落泪。
以前写过篇《窝头爱》,里边提及小时候最爱吃的一样小菜是母亲腌的椒叶辣子,今天她捎来了。一样的嫩,一样的咸,尝一口,里边有种叫泪的味道。 很多年没吃到母亲做的这小咸菜了,家里早就没了地,多少年不种东西了。一家人团团簇簇时偶有提及,也多做了那段苦难岁月的谈资,满屋哈哈笑一通后继续吃现在的美食,记忆中的腌椒叶再次无声的沉到记忆里。
今年不知什么时候母亲在院子角落插了几株尖椒,上次回家无意看到长的肥肥阔阔,一排排小辣子倒挂金钟般成群摇摆着,很是诱人。我回家次数有限,母亲也吃不得辣,平时都摘了送大哥二哥。没想到秋将尽时,总爱忘事的她心尖尖上还是记挂着我这个最小的儿子,耐心腌了大老远找人捎来。
赶紧打个电话回去,母亲正生炉子。我说收到小咸菜了,母亲特有的嘎嘎笑声就传了过来。话匣子打开,说一直记着我喜欢吃这个,春天种的时候就想着秋天腌了给我,说现在吃的好了也不知我还爱不爱吃,前几天只管掐了腌了送来,爱吃就吃不爱吃就扔了。我说我爱吃的不行,今晚还要就着喝罐啤酒,那头又一阵嘎嘎的笑。电话里,一股股暖流涌动过来。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母亲,能一直这么当您的儿子到老,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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