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与你并肩作战
她们是她们自己
甚至是独立的她们自己
在被你囚禁的房子里
悄无声息的离开
在每个特定的时刻 随意的时刻
不能重复的唯一时刻
试图代表你的存在
仅此而已
你的房子?不 也可能是别人的房子
或者你也是被囚禁的
(你是极力而快速的要溜走吗?)
上一秒
是的上一秒 没有惊呼
你从你的皮肤里 头发里 毛孔里
不可知的隐秘处
你和她们——
联手打造一个又一个迷宫
貌似有四通八达的方向
但没有线索 不可追踪
◎ 第七日之外
你能想象这样一个日期吗?
星期八或星期九
当然你也可以叫它星期一之前
神醒来或沉睡的日子除外
你可以假设一个模糊的平衡点
它在你玄思的指尖上左右跳动
也可以没有方向的跳动
它不属于混沌初开的那片刻
不属于困宥 循环 创造和毁灭
也不受神鬼巫所掌控
就是这样不可琢磨 在时间之外
或时间之前
从未诞生从未开始旅程
甚至没有形状 没有体积轻重
不能测量 也没有一个词汇能够表达
◎ 梦游者的梦
她的梦和我的不太一样
有些玄妙 飘忽脱离现实
“瞧 窗外的树上有只鸟!”
每晚她都画好浮梯爬上去 追踪
召唤 着了迷一样疯狂
我担心她
我担心她像担心我自己
“分明是只鸟影! ”
我想在那个梦里告诉她真相
揭开谎言 把她拉出那个梦
甚至有好几次想用橡皮擦去
她画下的浮梯
但在那个来来回回反反复复
不停重复的梦里
我就是鸟影的一部分
不能开口言
好多年我看到她爬上浮梯
又爬下浮梯 我揪着心
而她竟浑然不觉 乐此不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