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闲过信陵饮 于 2015-8-8 22:31 编辑
河边,杨柳岸,一袭白衣,一个夕阳里望着河水发呆的女孩。箐箐,就在这样的幕景里,走进我的世界。
二十二岁那年,我在世俗的世俗里订了亲。一个说不来好与坏,表面看起来还行的女孩,我们因相亲一面订了亲,而后各奔东西,开始各自的奔波。
南京,我拼了三年的青春,换来工地管理的职位,和过得去的薪酬。每天混迹与钢筋水泥,楼顶的日光,和自己的汗味里。结束一天的劳碌后,我喜欢去工地附近的一条杨柳满堤的小河边走走,遥望远处日头如人一样疲乏的落进西山,听风跑过垂柳梢头的柔声细语,和那一汪缓缓无声静静东流的河水。还有那个愁绪满目的女孩,似是有着整条河都装不完的心事。
我终于再又一次遇见跟她聊起来,从那一次我知道她叫箐箐,刚失恋的箐箐,不满家庭相亲安排独自一个人偷偷跑了出来。
自那之后,每天下班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小河边寻她,我们总有聊不完的话。诉不完的心事。箐箐终于变得爱笑,变的不再望着河水发呆。她跟我聊她的一切,唯独不聊分手的男友。我知道那是她的痛。我不忍去戳,她在不知觉中变成了我的心事,我不愿用自己的好奇戳痛她的伤口。
此时下一个工程要转至上海,当然薪酬也会随之增涨。可是我却犹豫了,我不想她一个人复又回到每天面对河水发呆的日子。我冒然的,在领导的不解里辞了职。
我只想留下来陪你!
箐箐笑了,任我握住了她的手。
我们进了一家工厂做普工,两个人的工资加起来还不如我坐工地管理时的薪酬,可是我愿意,只要能陪在箐箐身边。同时我在父母的千万句唠叨里退了亲,损失了父母几万元的积蓄。
我们一起的第三个月,箐箐通过朋友得知她的父亲摔了腿,她很想回老家看望住院的父亲。可是又怕自己的任性出走,无法面对家人。
她再次失神的双眸在我的眼里化成无助的渴望,“相信我,让我陪你面对”
箐箐,哭着点了点头。
医院里,父亲的病床前,箐箐只是哭,我背起了她出走的所有罪责。所有亲戚所有的指责如雨点般落在我这个“拐走箐箐的坏人”身上。
无论家人怎样的态度对我,我还是用自己的一切热情去为帮她的家人跑前跑后,处理医院里的种种锁事。终于,她的家人指责倦了,累了,也勉强接受我们的恋情。
离开箐箐老家,我又去了原来单位负责工地管理。我不愿箐箐再去做工,受累!我把妈妈也从老家接了过来给箐箐做饭,我想尽全力给她所能给的一切。
可是箐箐的脾气却越来越不好,常常因各种莫名的理由生气,我们之间话越来越少,吵架却越来越多。在母亲第三天给她往卧室送饭的晚上,我无意间看到她在我进门时未来得及关掉的视频。点开视频画面里一个男孩头像,我终于明了她时常生气的原由。“你们又联系上了,或者说和好了”“我人不是在你这吗”箐箐答非所问的回答。“你走吧!心不在这,留人何用”……!
我们没有再吵!
时已深秋,我在冰冷失眠的夜抽了第n根烟还是想不出箐箐变心的原因,或者是那个人到底多令她难忘,而我做的一切到底是不是在演独角戏。
我们就这样,彻底分开了。
年下北国的老家白雪覆盖了一切,还在不倦的飞舞。
箐箐突然打电话说她来找我,已在县城。
把她接进家门已是天黑,我倒了杯开水给她。父母去了厨房准备晚餐,客厅只剩下我们两人相对无言。
“明天我送你回家”
“不,这就是我的家”
“爱会过期,我的爱已用尽了”。
……
我走进院子,拨通了他父亲的电话。
“伯父,箐箐来我这了,您看是您来接她走,还是我把她送回去……”
不等那边回答,我兀自挂断了!
一阵北风迎面而过。鹅毛状的雪花越来越密的在院子里飞旋。无声且执着的似是想要覆盖掉,所有!
——《过期》敏
关于他于她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