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

方起鹤

西面的天空
和东面的天空
是同一片天空
七岁的孩子
和八十岁的盲者
都是我自己
在夜晚抛下的锚
震颤水底
在早上背起的盾
摩擦腿跟
一只夜莺死在我胸口
一场大雪飘落在这片死火山附近
在夜里我永远是盲者
一双眼睛是两只斑斓的蝴蝶
你叫醒了他们
他们就是可怜的鬼魂
你离开他们
他们就变成自己的墓碑
点亮一颗星星
你在碑上发现童年的哮喘
向前抓一把
抓不到的
才是你最想得到的
满

死火

死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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