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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星论坛唯一的才女-------潘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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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西湖哥的帅 于 2015-3-7 20:21 编辑
多回家看看(3.05平顶山晚报) (2015-03-05 12:03:54)[url=]转载▼[/url]
多回家看看 □潘彩霞 正月初六,我们一家三口要返程了。母亲出出进进好几趟,后备箱里塞得满满当当的。要离开了,隔着车窗,儿子冲母亲喊:“姥姥再见!”母亲的眼圈顿时有些红了,她一边挥手一边说:“这一走,估计到暑假才能回来吧?” 我不敢看母亲,胡乱答应一声,催促老公快开车,因为我的眼眶也热了,我怕那些泪滚下来。 我们一走,家里暂时只留下母亲一个人,父亲一早就出门了,他远在两千里之外的90岁的姑姑去世了,他要走好几天才回来。热闹了几天的家,就这样重归寂静。守着偌大一个院子,听着邻居家里的欢声笑语,母亲该多么落寞和孤单! 原先,还有小弟和父母住在一起。小弟在家经常又唱又跳,还喜欢妈长妈短地叫着,屋里总是温馨的、热闹的,可是前年,小弟结婚后搬进了自己的单元房。母亲虽嘴上说“快搬走吧,省得我伺候了”,可我知道,她心里其实非常不舍。 吃饭的人少了,母亲也少了做饭的兴致。她和父亲,一日三餐经常是对付着吃的,我在电话里再三叮嘱他们要吃好,可母亲总说:“就我们俩,吃饭都不香,况且也吃不了多少,能对付就对付吧。” 母亲的忙碌,都是为了我们。儿孙绕膝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喜悦的。从16岁离开家,读书然后工作,每一年,我与父母相聚的日子都屈指可数,孩子上学后回家就更少了,虽然只是百余里的路程,可是总有这样那样的理由羁绊住我回家的脚步。 刚结婚时,母亲知道我经济不宽裕,她总是说:“这盘缠路费的,没啥事就别往家跑了。”于是我心安理得,电话里问候一下就觉得很坦然。可是现在,孩子大了,条件也好了,父母却都已年近古稀了,细算一下,陪在他们身边的日子还能有多少呢? 坐在车里,想着这些,终于没忍住眼泪。这一切被老公注意到了,他转过头,柔声说:“以后,我们多回来看看,不用等暑假,随便哪个周日都可以。” 就像鞋柜里有N双漂亮的鞋子,最常穿的却是走路最舒服的那双。人到中年,已然明白,什么是自己需要的、在意的,而什么又是可以舍弃的。 在还能陪父母的时候,多回家蹭几顿饭,多陪他们唠几句嗑,多来几趟说走就走的家的旅行,多好。 爱是倾听并尊重(1.23山西日报) (2015-01-23 10:09:02)[url=]转载▼[/url]
爱是倾听并尊重 文/潘彩霞 家有一个爱码字的老妈,孩子是该庆幸还是感到不幸?儿子属于后者。不过起先我可没有意识到,多便利的条件啊,既省了培训班的钱又省了去上课的事,还能帮他把每篇作文都打磨得顶呱呱,让老师欣赏同学羡慕,这等好事,上哪儿找去? 不承想,吃力不讨好,儿子一点不领情! 二年级的时候,开始写作文了,儿子还没什么反应的时候,我已经摩拳擦掌准备大显身手了。过程一般是这样的:我搬一把椅子坐在他对面,挖空心思引导他回忆些有趣的事,或者我认为有意义的事。要写的事件有了,于是我开始口述,怎么开头怎么收尾,怎么添点枝加点叶的,可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是不可能有那么完整的逻辑思维能力的,往往写得丢三落四、次序颠倒,不得不一改再改,最后的结果是,一篇二三百字的作文,最长的战线要拉上4个小时,还是以差强人意勉强收官。 他老妈我,好歹也算个半吊子写手了,写得差了,让我的面子,往哪儿搁? 预料之中,儿子的作文几乎篇篇都是范文,别的孩子还停留在百字以内的写话阶段,他已经达到发表的水平了。那天,杂志社寄来两本样刊,我兴奋地对他说:“你带一本到学校吧,可以给老师和同学看看。”他正在吃饭,抬起头看着我,很无所谓地说:“你是让我去炫耀吗?你觉得这很了不起吗?”末了,丢给我一句:“那不是我写的,是你写的!” 一句话,我的成就感瞬间被击得粉碎。 再写作文的时候,儿子提出了要求:“这次我要自己写,如果还能当范文,就证明我自己也能写好。”好吧,尽管我惴惴不安,还是咬牙放了手。后来的事实证明,他有这个能力,“建议投稿”“你是个独特的孩子”,老师的欣赏和鼓励让他信心倍增。 再后来,儿子的作文写完后立刻塞进书包——已经不愿意让我看到了,因为他怕我又提出什么修改意见搞得他苦不堪言。我曾经质问他:“难道你认为我的水平还不足以超过你吗?”他反驳:“难道你写的就一定比我强吗?”嘿,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我只好叹息一声“无知者无畏”,由他去了。 没想到儿子很快就让我刮目相看。五年级的时候,学校举办征文大赛,儿子被指定参加,作文是直接在电脑上写的,半个小时,1000字,让我惊奇的,不是速度,而是质量,完全用不着修改,以我的经验,绝对能达到发表水平。事后我帮他投给一家杂志,意料之中,第二天就收到编辑的刊用通知。这个消息让我失落了好些天:长江后浪推前浪,看来,我这个前浪注定要倒在沙滩上了。 很快我就真的倒在了沙滩上,就在我还弄不清诗歌为何物的时候,儿子的一组诗歌竟然发表了!那不过是一次家庭作业,我也只是偶然得知他的作业被老师送到别的班传阅时,好奇之余顺手翻看了一下,然后又顺手帮他投了出去,谁能想到呢,这么快,我就得五体投地甘拜下风了。 “以后,别逼着我看你写的文章哦!”后来,儿子这样威胁我。 我只好老老实实给了他更自由的空间,想写什么、怎么写,悉听尊便,结果是:儿子连续三期收到某杂志编辑的约稿信。 纪伯伦在《孩子》一诗中告诫我们:“你们可以给他们爱,却不可以给他们思想,因为他们有自己的思想。”我庆幸没有把儿子禁锢在我的思维里,差点抹杀一个孩子的天性,差点把他的写作兴趣扼杀在摇篮里,想想,一身冷汗哪! 所有的鸟儿都认为把鱼托到空中是一种善举,只是此前别忘了问一问,鱼是怎么想的。
网络江湖的精彩和无奈 □潘彩霞 我和刘创算是认识的吧,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六年前,第一次读到他写的亲情爱情,顿时欲罢不能,一读再读。后来才知道,他是专栏作家,涉猎颇广,写起历史、民俗,一派学者风范;杂文、影评犀利透彻;游记、美食令人向往,使人垂涎。他的笔下,一篇篇华章,无不让人流连、叹服。 好看的作品,必然依托于作者对社会、人生的认识和把握,依托于丰富的人生体验。刘创学过散打,当过保镖,做过摩托车赛车手,站过十年三尺讲台,多年国内外的行走令他对生活有独到的见解。读他的文章,你会感叹他学识之渊博、经历之丰富、情感之充沛、个性之鲜明,如果不是收到他的新书《黑客简史:棱镜中的帝国》(电子工业出版社),我几乎已经忘记了,他的专业其实是计算机。 《黑客简史》,正是由刘创在课堂上“误人子弟”时的教案整理而成的,全书共二十一章,再现了20世纪后半叶精彩纷呈的黑客事件,包括苹果联合创始人乔布斯·史蒂夫、世界第一黑客凯文·米特尼克在内的国内外几十位知名黑客的传说在书中一一回放,“插好网线,按下电源,世界在你面前将呈现最彻底的坦诚,它可以告诉你想要的一切秘密。” 作者笔下,黑客亦是侠客。“9·11”恐怖袭击事件之后,美国国家安全局悄悄实施的“棱镜计划”差点让世界大乱,所有公民的电子邮件、聊天记录等一切隐私都将在高科技的淫威之下无所遁形。出于良心和道义,亲自参与其中的知名黑客斯诺登公开了这个计划,这个“揭开美国伤疤,维护公众利益的英雄”也由此给自己带来了麻烦,“地地道道地成了一个东躲西藏的贼”。而这个侠义的黑客,只是不想让美国政府“给开放、自由、公正的互联网抹黑”而已。 “世界上最危险的人就是那些坐在办公室里就可以掌控战争的人,人们应该阻止他们,如果这样令他们视我为威胁,那也无所谓。”说这句话的,是“只凭一台电脑就搅得整个西方世界人心惶惶”的阿桑奇。这个自学成才的著名黑客为了体现自己的正义,编写了一个叫“维基解密”的网站系统,志在获取政府机构的机密文件,让真相大白于天下。掌握着数十万份资料的阿桑奇在红色通缉令的追捕下,逃亡在所难免,虽然最后以自首而告终,但他说“无罪的人不会痛”。 就像一枚硬币一样,黑客也有其两面性:一种富于创造力、不断拓展技术边界,一种掌握前沿科技却利欲熏心。 越来越多的银行案件让我们不得不随时关心自己的资金安全,然而,“哪里有钱,哪里就有黑客”,每台ATM机都可以找出安全漏洞,无孔不入的黑客能轻松地让机器吐出钞票。炮制了世界上第一个网络银行盗窃案的弗拉基米尔·莱文,于一个偶然的机会掌握了花旗银行的系统漏洞,成功进入数据库,复制了用户信息,转移了巨额资金,不过结果并不妙,被引渡回国,绳之以法。出狱后的莱文,“每天躲在圣彼得堡的乡下,经营着一个大棚花室,每天对着成千上万的花朵微笑。”这是刘创式的冷幽默。 《黑客简史》揭开了神秘的面纱,刘创用他清新的笔法描绘了或调皮可爱,或锲而不舍,或刁钻古怪,或阴暗贪婪的黑客形象。给手机打开用户权限、“击败苹果帝国”的青年才俊霍兹;为了爱情报复资深黑客罗斯科的姑娘苏珊;还有同样为了爱情,在伤心难过时建造了Facebook网站的黑客国王马克·扎克伯格,每一个故事,或让人击节称叹,或令人痛心疾首,诚如序言中所说,“我们赞赏那些富有创造力和想像力的人,同时也极端鄙视那些凭借一两种入侵手段就肆意侵入他人电脑、窃取他人隐私的人,他们不是黑客,只配与窃贼为伍。” 如果你想了解黑客知识,《黑客简史》无疑是一本科普书;如果你想走进黑客的世界,《黑客简史》会为你呈现虚拟世界里那些鲜为人知的精彩与无奈。
陌生人 □潘彩霞 是多年前的事啦! 清楚地记得那日下午买票的情形,火车站售票口排着长长的队伍,我一个薄裙单衫的单身少女挤在一群酸汗淋漓的草莽男人中间,随着这条长龙一点点地挪动。半小时之后,终于挪到窗口。递进一张五十元,我报上了自己的目的地。 “找不开,拿零钱!” 翻遍了全身的口袋,没零钱,怎么办?一急之下,额头上的汗更有了往下流的冲动。别找了,我只要车票!正准备开口,身后传来一句标准的男性普通话:“我这儿有!”随之,从肩膀上方递过来一张纸币。匆匆扭头一看,是一个戴茶色眼镜的中年男子。不认识呀!会不会有什么不良企图? 接还是不接?身后那些不耐烦的声音已容不得我犹豫。管他,先拿着,只要买好票,我马上可以换钱还他。 接过他的钱,我赶忙说:“谢谢!我马上还你!” 拿到票,立刻奔向食品摊点,换好零钞后,抽了一张递给正向我走过来的他,陌生人直说“不用不用”,我决意把钱塞给他,因为紧张,那张纸币被手心里的汗浸得潮湿。 “在哪个学校上学?”一起向候车室走的路上,陌生人开始了有意无意的试探。虽然工作已两年,但我依然纯朴得像个清汤挂面的小女生,难怪他看不出来。 “省轻校。”我简单明了。只是,那是我过去就读的学校。 “是回老家?”“嗯。”为了避免他无休止的发问,我加快脚步说了句“我先走了”便急急逃开,连自己都觉得没风度。 上了车,刚刚坐定,眼睛里猛然闪入那陌生人,他走过来在我旁边对号、落座。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冲他笑了笑,虽有些尴尬,毕竟是他帮了忙,表示一点友好也未尝不可。 见我不再吭声,他也很识趣地没再问。我装着看报纸打发这难熬的时间,眼角的余光却时刻注意他的举动。一个多小时后,见他在买车上小贩的苹果,我依旧装模作样,不动声色。 眼前的报纸上却伸过来一个苹果,不用说,是陌生人!我不迭地推辞,他的手却始终坚持着不往回缩,赌气接过,不吃白不吃,无端招惹了这种人,没办法。 出乎意料,他反而再没开口,我却隐隐有些不安了。车快到站的时候,他正在座上打盹,该不该和他打招呼呢?十分钟里,我作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决定还是说一声的好,反正我该下车了,不管他是好人坏人,我们相遇的缘也到此为止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火车减速进站的时候,我碰了碰他,说:“我到站了!”然后径自向车门走去。同样出乎意料,他居然又站起来送我到门口。直到我下车、出站,那茶色眼镜后的目光仿佛还在身后,只是我再没敢回头。 此时,阳光已消退了正午的耀眼灿烂,习习凉风扑面而来。 陌生人依然是陌生人,我不知道他的姓名、地址,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我们陌路而聚萍水相逢。可是,二十年了,这片小景却一直珍存在我心里,虽然不能照亮我的一生,但每每想起,便如冬日里一捧毛茸茸的烛火,温暖可贵。 倘若能够再次邂逅,我只想请他原谅我的浅薄,只想真诚地对他说声“谢谢!” 母亲的任务(12.14齐鲁晚报/12.29铜都晨刊) (2014-12-15 07:13:00)[url=]转载▼[/url]
相信爱情(7.18郑州日报) (2014-07-18 10:47:08)[url=]转载▼[/url]
相信爱情 潘彩霞 他和她是在医院相识的,彼时,俩人是病友,不同的是,他只是一点小伤,而她,是恶性脑瘤,四级,会不断复发的那种。可他居然不可救药地爱上了她,她的坚强乐观,她的勇敢灿烂,他爱她的全部,没有理由。是的,爱情,绝不会仅仅限定于一个理由。 她也爱他,但她没打算嫁给他,她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经走向倒计时。可他不管,他为她付出的一切,宛如拿着大喇叭喊她的名字,他要让全世界都听到“我爱你”。 父母当然是反对的,他便从家里偷出了户口本,拉着她奔向民政局。为了给她一个婚礼,他在父母面前跪了整整一天,这锲而不舍的执着终于打动了家人。求婚时,没有钻戒,不是他不舍得,而是他要对她今后的人生负责,他要先应对她马上进行的二次开颅手术。 “亲爱的,只要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没有豪言壮语,只有最朴实的承诺。每一天,他背着她上楼下楼,雷打不动地为她洗脚。被满满的幸福包围着,她的脸上除了笑容还是笑容。对上天赐予的这份爱情,她唯有感恩。 当然也会有紧张和担心。手术的风险是百分之八十,即使这一次还算顺利,可下次呢,再下次呢?对于生死,她早就坦然了,唯一害怕的,是失去他。 手术需要20万,他决定卖掉房子,除了让她每天都快快乐乐的,最重要的,他要她活着,不论付出怎样的代价。而活着,之于她,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尽管为了他,她不会放弃生的希望,可万一,自己下不了手术台,他怎么办? 她不想让他孤单,她决定为他征婚!如果她走了,希望有另一个贤惠、懂事、孝顺的女子能陪他走过以后长长的人生。这是她的秘密,也是她的心愿。她甚至准备了一首歌送给他和他未来的新娘,歌名就叫《给他们》。私底下,她把这首歌练了无数次,可当她唱到“一定是特别的缘分,才可以一路走来变成一家人”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跟着她流泪的你和我,这一刻,打动我们的,不正是“爱情”这两个字吗?看着既不幸又幸运的她,看着始终守护着她的他,哪怕有再多的背叛和舍弃,我仍然选择:相信爱情。
“被作家” □潘彩霞 最近两年,蒙编辑们厚爱,发表了一些所谓的作品,便有身边人戏称我为“作家”。我这人缺点多多,唯一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如果“阿猫”“阿狗”都成作家了,那也就没有作家了。可人家无恶意,我也只能打个哈哈一笑而过,说实话,心里的确不舒服,知道自己名不副实嘛。 对于“作家”这个称谓,我的概念是,至少是写了长篇、出过大部头的才配得上吧?拿着些小稿子到处找地方发表的“作家”,我觉得有点寒碜,虽然咱也在国家级杂志露过脸,但数量实在有限,作家若都像我这样,文学事业还繁荣得起来吗?咱不能为精神文明建设添砖加瓦,也不能给作家丢脸不是? 没人管我怎么想,同学叫我作家,他们斜着眼睛把我像外星人一样打量一番,说:“当初怎么就没发现你还有这么多文学细胞呢,高雅艺术啊!”弄得我脸红脖子粗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QQ上,我想找人聊个天解个闷,结果没说两句,人家一句“你是大忙人,不敢打扰你”便“拜拜了您哪”! 叫我作家的,还有老公。当我拿着不知道牺牲了多少脑细胞换来的两位数的稿费单向他显摆时,他艰难地挪动五官,勉强挤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出来,一边怪腔怪调地说着“不错不错”,一边很领导地拍着我的肩膀问:“啥时候写本《围城》出来呀?”我握紧了拳头横眉冷对,片刻后慢慢松开,故作优雅地捏起一本书狠狠地离开,身后传来老公阴阳怪气的叮嘱:“‘大作家’,悠着点!你这辈子写不成那谁谁谁……” 没想到的是,上小学的儿子也称我作家,每当我要求他的作文一修二改三校对时,小人儿一脸委屈低声叹气:“唉,我哪能和您这‘作家’比呢!”还有更糟糕的,老师问他:“你妈妈怎么不上班呢?”儿子自豪地把头一扬:“我妈妈是作家,在家也能挣钱!”我的老天哪,那点小钱也能算钱?莫要笑掉了人家的大牙! 既然已经“被作家”了,我也只好努力向组织靠拢,揣摩报纸风格,研究上稿文字,谁料,很快我就思维混乱,言语无措,写了些不知所云的“四不像”文字,与我仰慕的巅峰笔意思想之美南辕北辙相去甚远,尤其是看到别人捷报频传而自己只能望“报”兴叹时,我大伤自尊急火攻心以至一不留神就患上了“报刊神经官能症”,整日里烦来恼去苦不堪言,真是“赔了心情又损了健康”,不值哪! 正当我纠结、迷惘、困顿看不到路在何方时,一位博友送我一句话:宁做快乐的“坐”家,不做卖苦力的“作家”!如醍醐灌顶,我豁然开朗,何必奢求太重而徒增烦恼呢?看得淡,才能写得乐,那还说什么,洗洗睡吧! 劳驾各位,请别叫我作家,谁叫,我跟谁急!
元旦朗读舒婷《致橡树》女孩 ◎潘彩霞 收拾书柜,眼睛触到那本墨绿色塑料封皮的毕业纪念册时,心中一动,停下手中的活,我索性坐在铺满阳光的地板上轻轻打开它。同学,你们还好吗? 首页,是我们的毕业照,默念着一个个名字,与一张张年轻的脸庞逐一对视。看到她时,目光停下来,我沉思了许久许久。利落的短发,双眼皮大眼睛,最重要的,冷艳,高傲。隔着二十年的光阴,那些泛黄的记忆就这样扑面而来。 她叫芳,我们曾经同舍四年。因为是本市人的缘故罢,芳从一开始就透着股傲气,头总是扬得高高的,置身于我们这些普通话还说不利索的外地孩子中间,她好听的京腔是有优越感的,当然,她成绩也不错,是班里的学习委员。 她的冷冰冰让我们很不爽,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吃饭聊天的时候,大家不约而同故意让她落单,她看上去也不介意,独来独往我行我素,很少与我们言语,一到休息日就收拾书包回家,互不干扰,倒也平静。那时,学校刚开始流行跳交谊舞,宿舍几个女孩总是嘻嘻哈哈直跳到熄灯也不停歇,我们再热火朝天,芳也从来不参与,总是手里捧一本书看,偶尔皱起眉头扫我们几眼。她越这样,我们闹得越凶,心里都在想:有什么了不起! 那年元旦,学校有一场大型的联欢晚会,要求每个班至少出两个节目,我是文艺委员,排练节目义不容辞。后来节目审核的时候,一个歌伴舞被刷下来了,剩下的几天时间里,我必须再拿一个节目出来。时间紧,任务重,这可怎么办?灵光一闪,突然就想到了芳,我曾经听过她在我们疯玩的时候悄悄朗诵舒婷的《致橡树》,那声音宛若天籁,好听的让我嫉妒。 事情比我想像的顺利,芳一点也没有为难我,她答应了。那个周末,她没有回家,留在宿舍练习。没有人再去疯闹,姐妹们像自己上台一样兴奋,喜爱音乐的艳帮着找配音的磁带,刚刚定做了一身蓝绿色套装的梅慷慨地对芳说:“到时候,你就穿这个吧,一定很好看!”宿舍里的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没有漠视、怀疑,多了坦诚和默契。 那个晚会上,芳在舞台上大放异彩,礼堂里回荡着她清晰甜美的声音,台下的我们由衷地为她送上真诚、热烈的掌声。 自那之后,宿舍里姐妹们的关系奇迹般地好起来,芳不再冷冰冰,我们也不再对她敬而远之,可是,好景不长,随着毕业,离别很快就来了。 毕业后,同学们大多回了原籍,留在这个城市的男男女女还不足十个人,初时还经常聚聚,偶尔能看到芳,渐渐地,各自应付新环境新工作,见面便很少了,再后来,芳不再和我们联络,有传言说,她傍上了公司老板,而那个老板,有妻有女。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心想:她到底和我们不一样。 五年后的元旦前夕,我意外收到芳的结婚喜帖,婚礼上,芳光彩照人,站在她身旁的,是一个有着地中海发型的矮胖男人。不知怎的,我的心酸酸的,突然就想起了舞台灯光下那个深情朗诵《致橡树》的高傲女孩。 此后再无联系。日子快得像火箭一样,“嗖嗖”地,一转眼,又是十年过去了。 跟着爸爸过两天(11.25都市女报) (2013-12-25 15:56:48)[url=]转载▼[/url]
跟着爸爸过两天 文/潘彩霞 小侄女的满月宴定在周六,我这个当姑的是一定要去捧场的,可是难题接踵而来,回一趟老家,一去一回,最快也要两天。不巧的是,儿子周六还有个重要的比赛,看我纠结在回与不回的问题上,老公拍着胸脯保证:“这样,你一个人回,我们爷俩自理绝对没问题!” 果然如此?那才怪呢!我能放心把儿子交给这个甩手掌柜? 记得儿子三四岁的时候,有次周日我加班,中午一进家门,就看到爷俩正在吃饭,凑近一看,立刻气不打一处来:吃的是前一天的剩汤面,就的是一盘拍黄瓜! “你怎么能给儿子吃剩饭?”我“噌”地一下夺过儿子的碗质问老公。 “吃个剩饭怎么了?我小时候,有吃的就不错了!”老公居然理直气壮。 “剩饭没营养,你不知道啊?”最后,那碗饭被我气呼呼地倒掉了,给儿子重新做了他爱吃的咖喱米饭。 还有一次更可气,晚上到家的时候,家里空无一人,我正纳闷,邻居家的门开了,儿子从里面走了出来。邻居说,他看到儿子一个人在楼下坐着,天也黑了,就先把孩子领回来了。我赶紧问儿子:“你爸呢?”儿子委屈地说:“他说出去理发,一下午也没回来,我就到楼下等他。” 我怒气冲冲拔通了电话,那头传来稀里哗啦的麻将声。老公居然说,他忘记孩子一个人在家了。 如此“罪行”数不胜数,“纵子如杀子”“男孩要穷养”更是老公的口头禅,把儿子交给他,不知道会受到怎样的“虐待”呢。所以这几年,我根本不敢把孩子交给他,好在,儿子十岁了,这次我就咬咬牙同意了。 临行前,我对儿子进行紧急训练,怎么用微波炉,怎么煮方便面,出门记得带手机、装钥匙,墙上的白板上写满了注意事项,只要儿子一抬头就能看到。老公的德行我清楚,他一贯主张男孩要早早锻炼,我不得不多一手准备以防不测。当然,也没忘恶狠狠地告诫他:“记得及时汇报,儿子出啥差错,你小心着点!” 揣着一百个不放心出门了,头天下午,收到老公的短信:“一切正常,已送儿子到考场。”这还差不多,我稍微宽慰了点。 晚上,忍不住又给儿子打电话:“吃的什么饭?现在干嘛呢?”“我自己煮的方便面,现在玩游戏呢。”我一听就火了:“你爸又不在?”“他和朋友吃饭去了。”嘱咐了儿子几句,我又拔通老公的电话,听到旁边人不少,没好意思河东狮吼,一肚子的话到嘴边只蹦出四个字:“早点回家!”是咬牙切齿说的。 第二天匆匆吃完早饭就奔火车站,到家已经过中午了,爷俩也是刚进门,儿子兴奋地说:“我爸带我玩篮球去了,我爸还教我怎么上篮呢,我爸可厉害了!” 儿子一口一个“我爸”,老公的脸也越来越神气,害得我把准备好的兴师问罪忘了个精光。 “快点做饭去,我们早都饿了!”嘿,有功劳了这还! 妈妈是美人(11.19扬子晚报/29日牛城晚报) (2013-11-19 13:59:01)[url=]转载▼[/url]
“妈妈是美人” 文/潘彩霞 那时,儿子也就三四岁吧,有天晚上,我给他讲《海的女儿》和《白雪公主》,他很专注地听完,然后,小小的脸便仰起来,认真地说:她们都是美人,妈妈,你也是美人。虽然心中溢满幸福的感觉,但我自知样貌平常,与美人肯定是沾不上边的,焉知这小小的孩童不过是为了取悦于人呢? 后来读到张晓风的《母亲的羽衣》,“她一把抱住我的脖子把我赘得发疼,‘妈妈,你说,你是不是仙女变的?’” 是啊,哪一个母亲不是仙女变的?甘心情愿锁起美丽的羽衣,用最黯淡的粗布把自己掩藏起来,甘心情愿舍弃云端,而把自己关进一扇普通的门,像一盏灯一样,默默无闻地把屋檐下的生活照亮。 原来,在孩子的心里,所有的妈妈都是仙女变的,都是他们眼里的美人。 接送儿子上学的路上,总能看到这样一对母女:母亲个头不高,粗糙的、黝黑的皮肤,微胖的身材,蓬乱的短发,她身上的衣衫与时空隔着一定的距离,她的脸因从来不见笑意而总是显得坚硬,一辆斑驳的自行车后,驮着她同样结结实实的女儿,如花似玉的年龄,如花似玉的面容,背着大大的书包,和孩子们的惟一区别是,怀里抱着一对拐杖! 我一度以为,别人怜惜的目光早已将她刺痛,苦海中的支撑也让她麻木到忘记了笑,而一个不会笑的女人,该是多么可怕! 但是很快,我就被深深地震撼了。我看到这样一幅情景——后座上的女儿自然而然地搂着母亲的腰,把头全心全意地放到母亲的背上,这时,母亲回头,对女儿灿然一笑,然后,迅速收回笑容,又伏在车上,用力蹬她的车。那时,正是黄昏,晚霞铺排在天上,在那一瞬间,我看到母亲眼里升起温柔的火焰,在一片红霞的映照下,母女俩的笑,成了那个下午最动人的风景。 没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容颜,也没有锦衣华服为其增色添彩,然而,正如佛所言:那只是昙花一现,用来蒙蔽世俗的眼,没有什么美可以抵过一颗纯净仁爱的心。 彼时,初看王菲,冷艳高傲,拒人千里,对记者爱理不理,也从来不说讨巧的话,没有丝毫亲民的气质,只能令人敬而远之。直到她不容质疑地要让患唇腭裂的女儿来到人世;直到她为了女儿甘愿放弃舞台上的众星捧月,“很踏实、很安逸”地做一个寻常女子;直到她对素昧平生的唇腭裂的孩子展现暖人的笑,那纯然忘我的母性的光辉让所有人相信:她就是最美丽的女人! 心中盈满善良和爱,勇于承担,无悔付出,这样的美丽是永恒的,能让人在慢慢品尝中,滋生出一种非常好非常好的心境。 仙女的羽衣是被她自己锁住的,不是不能飞,只因已不忍飞去。 “妈妈是美人”,当然!你怎么忍心去怀疑那未受污染的、纯净的心灵之语呢? 一手好字(11.14联合日报25日五河报) (2013-11-16 07:54:48)[url=]转载▼[/url]
一手好字 潘彩霞 我写的字不孬,这是我16岁时突然知道的,此前我一直羞愧于初中语文老师写在作文本上的评语:字迹太潦草! 那年我考入一所中专学校,开学两天后,班主任宣布班干部名单,我榜上有名,任宣传委员。据知情人透露,老师说我的字不错,适合出黑板报。一手“潦草”的字居然换了个“官”当,这实在出乎意料。当然后来这字还做了别的用途,老师是永远不会知道的:逃课时伪造的请假条上没少模仿他的签名! 毕业后,分配到一家不算小的工厂上班,第一天到车间报到,主任看过填好的表格顿时面露喜色,问:“仿宋体,会写不?”这个难不倒我啊,专业课上学制图时,仿宋体是必须学的。一块黑板直接砸过来:“今天上午的工作,出黑板报!”原先出板报的人刚刚调走,总厂领导要来视察,主任正为这事儿犯愁呢! 那是些失意苦闷的日子,工作三班倒,生物钟完全错乱,人在高温车间,大冬天穿着衬衫都满身是汗,几年下来,整个人麻木了,前途渺茫,看不到出路,浑浑噩噩过日子。只有那些挂在橱窗里的黑板报,让我重拾信心,并一次次带给我短暂的慰藉。 再后来,经历下岗失业结婚生子,重出江湖时已是三十开外的孩他娘了。为了方便照顾孩子,在一次招聘会上,我看中了一家离家较近的公司。面试是老板亲自接待的,他仔细看了看我填的资料,面露难色:“本来你的年龄不是我们考虑的范围,鉴于你的字写得不错,试用吧!”事实证明,咱不是只会花架子,工作能力还是有的,但是,如果没有“好字”这个敲门砖,恐怕只能与机会失之交臂了。 电脑时代,一手好字早就派不上用场了,如果不是儿子上学,提笔的机会甚是寥寥。有孩子,情况就不同了,每天的作业要签字,考试试卷要签字,间或还有需要配合的表格要填写,偶尔儿子嫌我写得“不好认”时,我对他夸海口:“就是你们老师,也不敢说我的字写得孬!”果然,有天放学,儿子向我转述老师的话:“你妈妈的字真潇洒!”没给他丢人,看得出,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值得一提的是,受“字如其人”这四个字的蛊惑,当年我对心中那个“他”惟一的要求是:字要写得漂亮!如此寻寻觅觅多年,就在我即将沦为“剩女”、差点失去信心准备把自己随便一嫁了事的时候,那个清晨,塞进我手心里的一张纸就此决定了我的命运:就是他了! 谁想多年过去,大腹便便的他早已吝啬于为我再写横竖撇捺,每每看到油瓶倒了而他仍旧歪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我总会不由地长叹一声,咬牙切齿地抱怨道:“当年我怎么就爱字及你了呢?” 6版 中国审计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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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西湖哥的帅 于 2015-3-7 20:03 编辑
迄今为止,六星论坛的女性写手,在纸媒发表文章的数量还没有谁能超越潘霞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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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西湖哥的帅 于 2015-3-7 20:01 编辑
潘霞是2012年时候在六星论坛玩,那时候,我还没进入六星论坛。就这样和一个才女失之交臂,平生甚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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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霞在纸媒报刊发表的作品精悍短小,按照平均每篇稿费70元计算,迄今为止,潘霞已经在纸媒拿了稿费400乘以70等于28000元,当然这是保守计算,像《羊城晚报》,《北京青年报》的稿费相对其他纸媒报刊还要高!也就是说,潘霞迄今为止在纸媒获取的稿费已经超过三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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