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归隐宋朝 于 2015-1-6 00:41 编辑
野蛮版都在论诗,麻花更是点评得头头是道。看了几首大家做的诗,特别是马花随便诌的那首,我一下子就震惊了。诗曰:
天下传媒数北斗,北斗传媒看六星 六星精英看战线,战线首版是野妞。
昨天马花讽我是战神时,我在心里战战兢兢地向马花俯首称臣道:战神,您才是母鸡中的战斗鸡啊。
马花作的诗,真正的名字该叫打油诗。在打油诗里,马花的语言不是最夸张的,但还是蛮有趣的,看后总会让人哑然失笑。新中国建立初期的打油诗,语言比这夸张得也有。比如:
种个南瓜像地球,架在五岳山上头。
把它扔进太平洋,地球又多一个洲。
想象奇特瑰丽,极尽夸张之能事,也是一个时代特色吧。彼时代主张人定胜天,认为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事实证明,也不过是痴人说梦。子曰:“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一场瘟疫,使强盛了近三年百的大明轰然倒塌;一次地震,使河北唐山等地近25万人丧命;一场海啸,使印尼近24万人一命归西……天命难违的例子数不胜数,只是人不愿意低头罢了。
年轻时气盛,总觉得老子天下第一。慢慢年龄长了,心态越来越平和,就开始承认自己的微不足道了。我最近常会带着私心告诫马一里,万不可随意逆反。不然,虚度了自己的青春事小,气坏了父母,他就会过得很惨。做没有父母的孩子,马一里或许想都不敢想。他胆子小得要命,现在放学后还不敢一个人在漆黑的楼梯上行走。独自在家时,总要把所有的灯都打开,搞得家里亮堂堂的。晚上睡觉不敢关门,这样能离父母近些。所以,我说这种话,马一里都是小脸板得方方正正,认认真真的听。我知道他会记在心里的。
其实我心里明白,马一里离开我能过,就连父母离开我也能活得好好的。这世上,原本就没有谁离不开谁之说。所谓的我,其实是轻如鸿毛,贱如草芥的。
昨天又读了元稹的《闻东天授九江司马》,一时被深蕴其中的悲苦切切实实地给震惊了:
残灯无焰影幢幢,此夕闻君谪九江。 垂死病中惊坐起,暗风吹雨入寒窗。
诗其实是不能解说,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喜欢读古诗,就是喜欢慢品其中的味道。有的诗,咋读平平,越读会越喜欢。有的诗,咋读惊艳,细品更让人惊艳。在诗里浸淫,心灵如洗。有朋友约我作诗,我总会摇头:世上的好诗,唐时已然作尽,世上的情,唐时已然写完,我再去写,岂不是狗尾续貂,自讨没趣?
自讨没趣的事儿,其实时时刻刻都在做的。说话,吃饭,行路,古人的书里也都已写尽,生活中已然把它们完美到不能再完美,看宋时文人的雅致生活就可见一斑。可是总不能不吃不说不走吧?那不成了活死人一个?呵呵。苦笑一声。
唯有两个字:敬畏,我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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