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憨憨 于 2014-11-6 19:29 编辑
有点气愤的回忆,这也许是变得容易遗忘中的不遗忘。
地点:东盘区某处。
七百米的位置是折中了这条巷道,也是最低处,进去的时候靠右侧有一十几平方米的空间,稳了四台水泵,“吼吼”的一个泵不间断地将污水排进胶管里。走的快了,好像注意不到这地方的存在,也许哪里都是鼓起凹腰的样子还有黑漆漆的没有光影,便疏忽它。
这里决是重要的地方,因为水是往低处流的。前一段一个泵工的疏忽,水居然聚了一米多深,“两岸”的人只能隔河相望,相互传话,那一天我睡意朦胧,将就坐在湿漉漉的道轨上,忽然听见“哗哗”的水动声,对面颤巍巍的过来一个人,一摇一晃的好像水将他浮起,齐腰深的水将他的秋衣也湿了很高一截,到了对岸,秋裤(脱掉了干燥的外衣,以备后用)紧紧的贴在了躯体上,陡然发现他好像是颓了毛的野公鸡消瘦不得,一点风吹草动都有可能揉碎他的小命,与我刚才认识的样子大相径庭了,心想你原不是这样瘦的跟猴似的?啊!我被表面现象迷惑了。“领导让赶快扛物料,有任务,咱们赶快干吧,”他慢慢吐出,我默默点头。
看见他有些瑟瑟发抖的四肢,不免要痛骂那个泵工:极端的不负责任,要你有何用!
几天过后,一溜皮带架拆了,豁然增加了许多空间,心里也明快了一些。水泵也交给我队看管了,作为一个电工我要保证它十足的正常。
第一天。脚步快到跟前,便听到“吼吼”的抽水声,赶忙将一束灯光射进,试图找到有生命的物体求的些许的温存,决然有一高级的动物孤单的依偎在最深的角落里,因为那里是避风的“港湾,”实际温度感觉高了不少,这便是气氛的错觉,但那久坐的铺垫是暖和的。刺眼的灯光打进这一间屋的空间,泵工慢慢抬起头,互对光线认识是我,自由的摇摇身子揉揉惺忪的双眼,也没有做声,先前低着头的时候我料到应是黄粱一梦!
挡在口的是不高不低的八寸胶管,我猫着腰钻过,恰巧绑在上面的一根寸把长的铁棍挂住了我的衣服,再一低身几乎呈蹲下的姿势,于是很难受的通过。进了,心里想骂了,竟这般的乱:每台水泵接着大腿粗的黑胶管,或长或短,只好用尼龙绳垂吊,于是有耷拉着弯子有仰或很高,也有绕在了一起;垂吊的尼龙绳不规则的排布,有的扯拉在纵向的帮上,绳头毛毛糙糙;电缆开关胡乱的吊在帮上。坑的上面斜铺着一块约三米长的木板,方便处理故障和开启水泵。此景应了工友的话:故意让它乱也弄不成这般。这样我的心便很凉,重要的地方竟如此的漠视,诅咒:淹吧,那样才会有人重视,才会像样的完好。
近里的那台工作着,它出水的管子一颤一颤的晃动,连扯拉的拇子粗绳在时间的堆积下都快要断了,能有多大的劲?我试图怀抱着让它一动不动,竟是徒劳的,工友递给我绳子,我警觉的抽紧它,可仍是晃动的。钻过管子、再跨过一根管子逃离到安全地带,眼里注视着一个劲晃动的管子,浮想:如脱绳的野马,放荡不羁,不知疲惫,看着看着,低度神经的我自笑了,言一出口,惹来“嘎嘎”的笑声。那法兰盘的连接处同样都是绳捆索绑,将就捏却,这便引到我西部的一幕:相连的法兰盘靠近的约一厘米,需要螺栓紧固,可我的工友在找不到螺栓的情况下,竟然用细钢丝绳穿过眼里,再用砸吧长的小铁棍一个劲的摽紧,钢丝绳韧性很好不会揉短。但我从未想到这种办法,你们太有才了,真会龌龊!又是扎手扎脚的和不愿看见这样的乱遭。
臆想着、注视着,哎!没有水该是多好!省却多少繁冗。
也许在寒冷、寂寞的环境里能磨砺人的心智,扶持严肃的成熟。这十多小时好像表针停止了,你和我或多或少,爱搭不理的模糊说点什么,算是消耗一点无情的时间,离艳阳高照接近了。
身体的距离挨着心里的距离同之,偶尔有顺耳或刺激的话,附言:你总是一摇一晃轻飘飘的过来,好像快不行了。我笑了,如是真实的你们眼里的我,好像是黑夜中的孤魂,步履轻盈,离去无声,着实的窘怕。擦醒双眸:在这八年的煎熬中愈来觉得是那样,害怕不分昼夜、断了喘息、期许异常突变,离心念却是很远,熬久了一脸苍白的憔悴。现在要夯夯心口才觉舒服,我想我真的病了,气数好像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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