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扛着七个月的身孕,她做好了早餐。 待他吃饱喝足。 “八年了,我们虽分居两地,但每周末打着飞的来来去去,丰富充实。嫁你,我很满足。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忽然出现这样的事,太预料之外,惊吓到我。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赖着你的。能不能这样,咱总不能说离就离,你再辛苦一段,等我们的宝宝顺利诞生再说吧?如果你还可以委屈,能坚持到我爸爸的案子有了结论,是最好的。”提到爸爸,她泪如雨下。 他忍不住搂着泣不成声的妻子,低沉的:“放心,周末一定回来看你。” 她小心翼翼的过了几个有他但依然别别扭扭的周末。 阵疼来的时候,她才打电话。 他飞回这个城市时,她已经挣扎着,坚持不剖腹,顺产生下了儿子,才五斤。 他高薪为她聘请了一个专职月嫂,一个普通保姆。 第三天,她让他飞走了。也许是她受不了他的烦躁与冷漠? 她知道另一个城市有他想见的人,也许正在热恋。她知道那里有他如鱼得水的自由和开心。 她不怪他自始至终没有抱一下儿子。 她不怨他自始至终没有问候一下她的伤口。 坚持母乳喂养儿子的她,除了月嫂抱着儿子来吃奶外,静静地呆在自己房间。 偶尔纪委传唤,她不卑不亢的去配合案子调查。 儿子半个月的那个周末,他又飞回来了。 她感觉到他的烦恼烦躁,甚至是狂躁,她忍耐着他比任何时候都坏的脾气。 她下意识的感激他回来,又莫名的疑惑他怎么回来了? 他走了。她累了。两个月嫂都在,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筋疲力尽。 下半夜,她忽发高烧,接着抽搐,接着晕厥。120来接,抢救,输液,在医院折腾了一天。 从医院回到家,她忽然极其害怕,无法控制的恐惧阵阵袭来。她哭着对月嫂说:“我感觉自己要死了,可是我不能死啊。我死了,我的儿子咋办?我的爸爸妈妈咋办呀?我好怕自己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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