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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西和婷婷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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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舞台公园(原标题) 文/西湖哥 小西能写点文章,但性情敏感而复杂,浮浮浪浪错过了很多次结婚的机会。他爱烟,爱酒,爱茶,也爱在红舞台公园和女人取乐,说虐话。 红舞台公园坐落于Y城南区,五六十年代,人们常聚集于一个三十平方的石砌台子上唱红歌,打太极。Y城改建,当地政府围绕于此建公园,供市民休憩娱乐,红舞台公园因此而得名。如今,当年的石砌台子早已是残垣断壁,布满了青苔,但园内游乐设施却有增无减。人们依着园内的几棵大树,拉起了绳子,,架了秋千。每逢周末双休日,前来荡秋千的人络绎不绝,甚是热闹。小西没事,就去红舞台公园溜达。 一日上午,太阳晒在人身上懒懒的,婷婷坐在红舞台公园里的秋千板上,窸窣而动。这个女人胸部臀部曲线优美,滚圆的肩膀,白皙的脖颈被一双眼睛盯死。小西垂首立定望着婷婷出神的时候,婷婷就妖妖地笑出两排细碎白牙,紫色的裙裾随风飘舞,煞是好看。 婷婷说,你也要荡秋千吗? 小西说,我不荡,我看你荡。 婷婷说,有啥子好看的呦? 小西笑笑地说,你长得太美了!眼神里已将婷婷剥了衣服,一丝不挂。 婷婷脸色就阴了,立眉竖眼的好像受了侮辱,将头扭向一边,说,哼! 小西再不敢多言多语,就呵呵地笑,心里空空的慌。 婷婷羞羞答答离去的时候,小西还瞄着她的背影久久发呆。 小西擦了一把鼻涕,揩在裤腿上。 红舞台公园里人头攒动,秋千树旁的人们一时倒觉得无聊,抽烟的抽烟,打盹的打盹。一只鸟从头顶上飞过,它拉下一粒粪,不偏不倚落在小西的头上。 小西闷闷不乐回去自己居住的小区,远远望见五十来岁的邻居戈戈姐坐在自家一楼的门槛上梳头,她的头发还乌黑发亮,但有些白了,梳一会就要从梳子上取下一些脱发,绕一绕,用手拿着,再用嘴巴吹吹,那脱发就在空中飘一会儿,再落下。 小西说,戈戈姐,我给你捏捏脚吧! 戈戈姐就嗤嗤地笑。 进屋,小西打了盘水,戈戈姐脱了鞋,泡在水里。 小西抓了一把盐,撒在水里。 戈戈姐说,小鬼,少放点盐,老娘的脚不是盐猪腿。 小西嗫嚅道,姐,盐可除脚臭呢。 小西蹲下身给戈戈姐捏脚的时候,戈戈姐突然发出咝咝的响声。 小西问,戈戈姐,你放屁了? 戈戈姐说,没有啊! 小西说,我闻到那种气味了! 戈戈姐抬出脚丫子,狠狠朝小西踹了一脚,说,姐就放个屁又咋的了?活人哪能不放屁,屁,乃五谷杂粮之味也! 小西摔了一跤,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讪讪的笑着说,那是,那是。 小西埋头给戈戈姐捏脚,用无名指和小指指根从额窦穴开始,把戈戈姐足底穴位一一按摩遍。待小西用拇指与食指拉戈戈姐脚趾并旋转时,小西解释说,以牵引动作来舒缓脚底肌肉,关节,韧带的僵硬感,可提高关节或肌肉的可动性与强化功能,促进血液循环。 戈戈姐说,小鬼,舒服死姐了!戈戈姐眼睛一直眯着 ,兀自将头往后仰去,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笑呵呵的。 趁着戈戈姐高兴,小西说,姐你什么时候再帮我介绍个女朋友啊? 话音未落,戈戈姐一下子燥了,骂道:还让我帮你介绍?都帮你介绍多少回了?那一回不是你挑三拣四的看不上人家姑娘?! 戈戈姐继续数落小西,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年龄慢慢大起来,却越来越脾性怪起来了。就说上次吧,姐帮你介绍的黄艺璇那姑娘,人家虽然是个医院的护士,但模样儿还可以吧?你却嫌弃人家下巴有颗痣,那痣怎么了?结婚后关灯睡觉碍你啥眼了?女人再漂亮,脱了衣服关了灯,还不都是一个样?!再说说那次帮你介绍的许云云姑娘,人家好歹也是个公务员吧?你倒嫌弃人家以前交往过男朋友?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猫子不夜叫?你自己不是也谈过几个女朋友吗?你没认识那块田,难道还不让别人先耕耘?这年头青黄不接的你还想找处女是不?那你去幼儿园找去啊!白痴啊你!傻帽一个就!还有那个刘思雨,家庭条件很不错,父母开了几家公司,哪点配不上你了?人家姑娘不就是屁股大点嘛,这你也嫌弃?屁股大,生男娃,你知道不?你说你,自命不凡,也懒得合群,刚愎自用,哪里能合了世道人心? 一天到晚就喜欢去红舞台公园瞎逛,你能逛出个女朋友来吗? 唾沫星子飞溅,数落完,戈戈姐还是嗤嗤笑。 戈戈姐说,你咋不吭声? 小西说,吭啥呀? 小西没头没脸,忙乱了一阵, 不耐烦了,看看表,时间到了,说,姐,今天就捏到这里吧!起身把盘里的水倒了,扯了块干毛巾帮戈戈姐擦拭脚,离去,临别在戈戈姐脸上亲了一下,戈戈姐说,啊小流氓!啊小流氓! 吼了一声:滚! 小西笑得打了个喷嚏,害怕着戈戈姐又要骂他,只顾往楼上自家跑去,气不喘,脚步扑沓扑沓响。 翌日,日照三竿的时候,小西也睡醒了。 起身洗漱完毕,小西拧开了酒瓶盖,咕嘟咕嘟喝,立马脸红起来。 闲着无事,一双腿不自觉的往小区附近的红舞台公园迈。 小西渴望再见到那个荡秋千的女人婷婷。 婷婷果然又在公园里荡秋千,摇得生欢,就像一只蜜蜂嗡嗡地扇翅膀 ,荡得树叶子响起来啪啦啪啦的,树哗哗地抖,抖一地的碎片叶子,先是一片一片的,后来就纷纷而下。 小西这回没有凑近看,而是躲在一个偏僻的角落看。婷婷的裙子被风掀起来,小西突然眼睛红起来,从头到脚,每一个手指尖儿,每一根头发梢儿都麻酥酥的。 婷婷离开公园的时候,小西蹑着脚跟在她身后。 穿过公园面前,走过几条马路,婷婷出现在一个房子前面的时候,一个男人闻声而出一下子将她搂起来,唇咬开了唇。 很快,房子的门窗都关上了,一会儿,里面传出吭吭哧哧的响动,还有咔嚓咔嚓床摇起来的声音,小西听得脖脸通红。 小西脑子里嗡地响了一下。 (原载《中国作家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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