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有点发紫
浏览当下诗坛,当红的女诗人可以说出一批。但红得发紫的似乎只有一个-----宁波女诗人荣荣。
荣荣,女,原名褚佩荣,1964年出生于宁波,1984年毕业于浙师大化学系,在子弟学校做过教师,后任公务员。宁波市人大代表。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为《文学港》杂志编辑----副主编----主编。浙江省作协副主席,宁波市作协主席。
荣荣获奖有:首届徐志摩诗歌节青年诗人奖;第五届华文青年诗人奖;《诗刊》社新世纪十佳青年女诗人称号;第二届中国女性文学奖;2013年度人民文学奖诗歌奖;第四届鲁奖诗歌奖。
任第五届鲁奖诗歌奖评委、终评委;第六届鲁奖诗歌奖评委。《诗刊》社第30届青春诗会初评、二评、终评人。
荣荣的老公是一名新闻记者,她的朋友遍布当地新闻界。她是历届鲁奖获得者中第一个带着记者去领奖的“潮人”,她是这次全国性不满周啸天获鲁奖的讨论中第一个站出来责骂“当下网络上公共话语生态的恶劣”的鲁奖评委,也是第一个野性地叫喊“我是荣荣,我怕谁”的女诗人。
在今日诗坛的公共视线中,知名的女诗人(老的不说),应该有娜夜,蓝蓝,林雪,金铃子,李轻松,李成恩,宇向,玉上烟,等等。她们之所以被大家记得住,是因为她们的作品好。看看她们当中有没有一个像荣荣大红大紫。
梦,匪夷所思
真正的诗人,一生只关心自己的诗,因为写诗不是为了求名求利。就算为了求名求利,一个80年代开始发表作品的荣荣,已经得到了那么多的荣誉和光环,应该足矣,应该如何努力让自己的声誉与作品名副其实。
然而,荣荣不是常人想象的常人。她,比我们还苦恼;她,比我们受的“伤”还多! 这,在她的《时间之伤》整本诗集中诠释得淋漓尽致。
商震说:“我曾多次和荣荣推杯换盏,多次天高地阔地畅谈。喝酒和聊天时,荣荣是开阔的,阳光的。但在停杯之后,语罢之余,她的眼眸深处就会透出些许忧郁与哀伤。那是心底伤口的气息,是再精细的女人也藏不住的疼痛。”奇怪了,她的“诗”业飞黄腾达,她的仕途一帆风顺,她的家庭是小康加大康,从何而来的“疼痛”?
商震又说:“荣荣的梦想和她的生存现实之间有着较大的落差,这让她有些慌乱。由是她发问:是自己的梦做错了?还是现实发生的错了?”别的荣誉不说了,一个诗人在2007年就获得了鲁奖,梦,也应当结束了。从《人民文学》到《诗刊》,大奖和话语权都给了她,她的梦和现实之间的“落差”在哪里呢?她还“慌乱”什么呢?是她做错了梦,还是现实发生错了?
如果让她继续梦下去,就是不满足在宁波小城市任作协主席,不满足在省作协主席前加有“副”的符号。也许铁凝应该让位,《诗刊》应该让她掌门。
诗,是否让人眼前一亮?
评价荣荣的诗,当然要用她所获得的荣获标准去要求。正如莱辛所说:“[……]对于新手,和气并且恭维;对于大师,带着钦佩怀疑,带着怀疑钦佩;对于俗士,吓唬却带着善意;对于吹嘘者,可以嘲讽。对于心术不正者,尽可能辛辣尖刻。”那么,抽样读读荣荣的获奖诗:
荣荣获四届鲁奖诗集《看见》代表作一首:
双人床
整个晚上
他们一直在那里搭着拼图
起先 他们平躺着
保持着铁轨的距离
慢慢地 身子移动起来
先是左边 然后是右边
我们看到了一双略微参差的筷子
有一会儿 他们胶合在一起
一架推进中的火箭
为什么突然熄火?
他们执手而眠的图案
是一只易碎的瓷瓶
而当他从背后把她揽拥
他们成了两条静止的波澜
可总有什么还不妥贴
左边的人儿翻了翻身
接着是右边的
后来 他们是两张相背的弓
被睡眠拉得满满的
他们想把自己射向哪儿?
这个图形保持得更久些
直到各自奔波的白天逼近
我们听到了这样的对话:
“一个晚上我都睡不踏实
做着分离的梦……”
“唉,我爱你总比爱自己要多些……”
荣荣获2013年度人民文学奖组诗《声声慢》:
声声慢
(组诗选一)
她一个人流落江南
梧桐更兼细雨
一个人守着窗儿
看天色慢慢转黑
一个人把盏
暖更年的肠胃
一个人填词
押孤苦之韵
破落朝代里的落日虚空
时间却仍在掠夺
每天带走一些什么
她一个人收竹帘
闭门户
黑灯瞎火
懒得洗漱
一个人翻来覆去
碾了骨头痛着肉
这也是荒凉晚年的开始
如此的落花流水
一个人的声声慢
这些诗不是说不能写,也不说很差,但连她自己也说是些“小情绪”的纠结。这样的诗能代表中国人民文学水平吗?这样的诗能获鲁奖,全国诗人中太多了。
“爱”,围城内外?
荣荣2007年获得鲁奖,她在2007-2009年间写了一串“情诗”-----《鹊航或说说而已》、《心神不定》、《宿酒》、《这些花朵》、《我要沉浸在他无限的依恋里》、《说出来》、《实况》,等等。
现取其一首《实况》读读,是啥味道:
《实况》
他远山远水的沮丧令人心疼:
“我是六十年代的是不是老了?”
“近来我失眠我想我爱上你了……”
“你是我能抓住的最后激情……”
“唉,你何必那样!”
软弱女人的翅膀也在九天之外
但始于想象的也将终于想象
“爱就是孤独,熬一熬天就亮了……”
2009、10、28
这首诗我们平台转载过,当时有读者留言说了:这是一对男女的私人聊天记录。
没错,诗的题目标明了这是“实况”。写的一个不是同城的而且是“远山远水”的60后老男人,本来丧失了激情的,突生激情,爱上了聊天对方的女人。对方女人为他“心疼”,但不能满足他的激情,而又向他传送了“秋波”和默许。“软弱女人的翅膀也在九天之外”,指女人总是心软的,经不起男人的花言巧语,“她”虽然不能答应对方的示爱,但“她”的心“也在九天之外”。
情诗一般以虚为主,人物、年龄、地点都写上,那是网聊网恋记录。这样的诗有何格调可言?出自一位获鲁奖诗人之作品,不知何因。当然,诗人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那是生活中的事,不用去管。但一旦写成诗发出来,读者就有权进行文本分析,就有权用真善美去要求。
五届鲁奖得主车延高,是在他获奖前写了《徐帆》几首口水诗,內容并无过错,却被诗民翻出来闹了几年的“羊羔体”风波。如果车延高不获鲁奖,他的《徐帆》诗不管怎么口水,你管得了吗?荣荣这样的“情诗”是写在获奖后,这与鲁奖身份更加错位了。
当然不是说获了鲁奖不能写情诗,也不是说有夫之妇不能写情诗。随便附上一首有夫之妇的平民诗人南南千雪的一首很美的,格调高的情诗供欣赏:
今夜,我的王子会不会来
◆南南千雪
趁我的孩子已经熟睡
我悄悄走出家门
看看那条小路上
有没有白色的马车驶来
我已为他剪开了林荫
铺好了月光
支起了罗帐
我想那个日夜赶路的王子
在凌晨以前,把他手中的
玫瑰,献给我
并不让我的孩子看见
我这个已有归属的妇人
最美妙的,就是我的想像
功夫,诗内还是诗外?
查资料可知,《诗刊》社的“春天送你一首诗”活动自2003年开始,每年一次,都由宁波文联和荣荣的《文学港》承办,至今已十多年了。每次经费几十万。《诗刊》要找到这样一家是不容易的。你说能不感激荣荣吗?荣荣的话,《诗刊》的头们敢怠慢吗?《诗刊》的青春诗会为何要请宁波诗人来拍板?《诗刊》为何只为荣荣的《文学港》摇旗呐喊?浙江省的官方文学刊物有7家,《江南》是省级老牌文学刊物,比《文学港》级别高,资格老。可是,有谁见到《江南》主编袁敏的身影?如果《江南》也能承办《诗刊》的活动,也能承担官爺们的红包,许多“好运”就不会都归荣荣了。所以我说荣荣,你是今天这个变态社会的幸运儿和受益者,还有什么“慌乱”和“疼痛”呢?你是鲁奖获得者,知道“老鲁”是谁吗?说实在话,中国多少诗人的诗那么好都没有获鲁奖,你光环满身,掌声和鲜花铺满你的仕途,“伤”从何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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