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茗轩时他叫一壶知雅,女人有时是感性的,因了名字的美就无缘喜欢上对面的人。谈不上深交他只是邀我到他的小筑浅坐,而我是个没有耐心疏懒之人,只是收藏后便很少登陆,几日前,忽然心血来潮,随意点开,从他的素手成文开始一篇一篇深读,他的解析很透彻,仿佛你的对面是个智者,聆听着那些深邃而宽博的语言,方明白自己的幼稚和浅薄。
第一篇是对《这一世,注定要流浪》的注解,从一开始便深深的被一种情绪所左右,深刻的痛,深刻的绝望,深刻的无奈。如他所说:孤独即是一种宿命。
文章被他拆开掰碎后,你仿佛看到的是一地的苍凉与悲壮,生命在绚烂后归于一片静寂。我们无从选择什么,一路被时间拖着行走,时间无痕,我们却有痕。如花上的清露,觅不到一种依托,仿佛每一瞬都只是一途驿站,谁也无法永恒,除非生死。
来自何处?又归向何处?香丘下又葬了多少慈眉金刚?谁又知道……
第二篇是《你,就是江南》在这里我看到的一片温软甜腻的江南风情,也许在每个人的梦里都是如此的氤氲旖旎吧,他的梦里是二十四桥,是遍地的芍药,是虚阁上的眺望。而我的江南,只是一个人,一树花,一段黑白的记忆,一场旧梦。
原诗也极好,“时间穿过风的记忆,漫想你湖边浣纱,身姿绰约在莲叶田田,绿蓝的春水可打湿你的纱裙.......”所有的所有契合着词的韵仪,眼前仿佛有女子从青石街巷里走出,撑着一伞江南烟雨,眉结丁香,在唐风宋词的霜华里一步一流光。如他所说:江南是一片瓦,黑白掩映着朴素的光华,江南是一个音符,笔下醉语柔柔款款,江南是一缕轻烟,横亘在波水眉峰。一眼便是千年……
对那篇《记忆中的歌》的评说,因为文本的原因,我未听到传言中的声音,只能从他的感受里感受着。只一句深深触动了内心柔软的部分,“岁月在隐去所有的光环后,恰恰裸露出的是本质的真诚”。是啊,岁月本无华,只是世人强加上了各自的色彩感受,当一切褪去后,才知那种渐行渐的疼痛,无法释怀。
光阴无垠,何必多情?
他独爱筝,殒,爱的精致,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我爱古乐,却没他爱的忘我。只是在空闲时放上一曲,心若清风拂,安然,安宁。耳朵沐浴久了,我总能隔着久远的屋舍建筑也可很灵敏的捕捉到那种拨动灵魂的声音,若被一漾一漾的水浪包围着,驻足留恋,忘了眼前忘了从前,仿佛每根神经都是枝枝蔓蔓的藤萝,探着月光在疯长,喜极了这种放松。
对殒我是不忍的,那是一种伶仃稀少的声音,世间难寻,又若一个哀叹的魂魄,即使穿过越红尘风雨也难靠近。欣赏它,犹如隔着清幽的月色,一檐冷雨远远望去,冰冷的魂魄自是无法互相取暖,所以即使遇见也只是各自背道滑行而去。
他喜茶,悠然恬淡在豆花棚下品着。一袭青衣,面对着满目的芦荻,神色冷竣清傲,仿佛山间那杆劲节的翠竹在夕阳下独自沉吟,时光在此停顿不前,烟霞,青山,归鸟,知是今人,行的却是古道,分不清是真还是梦……而我只是一捧乱丝,在岁月的灰上行走,无所谓痛,抖一抖,喧嚣下都是孤独。
所以即使遇见,我织我的锦,他醉他的梦,落花流水各自安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