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孤鸿野鹤 于 2013-12-12 10:10 编辑
那时的马樱花讲纳兰词,“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在六星文学院的教学楼前,在通往阶梯教室的走廊上,她是男生们最愿意邂逅的风景。学院里最年轻的教授,正值花样年华,美貌与智慧并具,才华与气质兼修,她是男生们的女神。她讲爱情是最美妙而不可思议的事情,讲孤独是人生难以企及的高境界。她袅袅的身影会在某个下午出现在足球场边,或者学校的咖啡厅......那些五迷三道的男生们有的开始写诗。
那时的马樱花很优雅很小资;
因为一个梦——诺贝尔文学奖的颁奖典礼上,她精彩的获奖演说被全世界转播。她给自己的人生道路做了一次变轨,带着一点叛逆的小激动。辞去了授业解惑的单调工作,她成了自由撰稿人。开始全身心地进入了创作状态,完成应接不暇的约稿,写散文,写小说,写剧本,写解说词,写评论,写山东快板、写京韵大鼓......她穿着睡衣在家中接待来访的朋友,头不梳脸不洗伸着懒腰“啊——哈!知道啥叫才华横溢吗?我现在,打个哈欠都是稿费。”
那时的马樱花很放浪很中产。
“书斋太憋屈了,我要走出象牙之塔了。”她告诉朋友,“我要走遍这世界的每一个村庄和部落。”她扔了手机,买了一匹马。走到新疆的时候她想做个短暂的停留,“太美了,我的天山!”闲暇的时候,她跟妇女们一起去摘棉花,摘棉花比写稿子还赚钱。重要的是她发现了劳动和收获的快乐。她开始拿出更多的时间来体验这种从未有过的快乐。
她买了很多的地,“你目力所及,都是我的!”她等待着朋友来了这样告诉她们。
她的朋友终于来了,遇见了阿纳尔罕,“你找马丫古丽吗?她在棉花地里。”阿娜尔罕指着遥远遥远遥远的一个小黑点说到。
马花顶着一个棉花筐,身上挂满了雪白的棉花,她的古铜色的面颊,挂着灿烂的笑容,看到了朋友,露出雪白的牙齿:“啊哈我的朋友,我对你的思念就像天山的雪水一直在流淌,看到了雪莲花,我就知道你要来了,昨晚的梦里我听到了你的马蹄声。”
“看到了吗?这片棉花地,你目力所及都是我滴!来吧朋友,上我的飞机,烤全羊地吃。”
此时的马樱花很淳朴很土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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